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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皇妃后宫权谋恋:宫锦(51)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傅素琴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连皇上都在我的枕头边上暗示过,皇后之位还要趁早斟酌才是。他如果料不到皇后会死,怎么会急着要再选一个皇后?”

“话虽如此说,可是我们却不能在外扬言,如果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只怕也是会龙颜大怒的。”

傅素琴得意地笑,说道:“即便皇上知道了又如何,杀了我?皇上不会舍得。”

见她走远,傅锦画暗自叹气,傅素琴自大骄妄的脾性早晚会害了她。

回到墨画堂,芸娘见傅锦画平安归来,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急道:“芸娘再也做不得那样的差使了,差点儿害了主子,芸娘可后悔死了。”

“你不必挂怀,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

芸娘却还是疑惑,问道:“可是主子不是要济阳王帮忙将问雁救回来吗?为什么又扯到给皇后请名医医治的事情上了?”

傅锦画淡淡笑着,将慕容珊赏赐的玉佛珠递给芸娘,让她好生保管着,说道:“这一招投石问路,虽然剑出偏锋,不过也值得了。”

芸娘似是有些明白过来,见傅锦画脸上浮起的那抹自信与淡定,有些失神。

济阳王府,黯黑。

书房内,灯光昏暗,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映在地上显出淡淡的光晕,一人来回踱步将光晕踏破。

济阳王捏着手里的信,反复地看,上面隽秀的字潇洒俊逸,确实出自她的手笔,只不过总觉得这封书信没有料想的那么简单,喃喃说道:“仅仅只是让本王带名医进宫?她初进宫,做事应不会如此急切。”

“昨**让奴婢去傅家找问雁,可是问雁已经不在府中,会不会……”青殊说着话,突然鼻尖耸动了一下,说道,“这封信上有股味道……”

青殊生有异禀,可以闻见很细微的味道,济阳王将书信递给青殊,见青殊将书信放在鼻下努力嗅了嗅,说道:“除了御制的墨香,还有一股异香,这信上定是涂抹了别的东西。”

济阳王忙命青殊端过一盆清水来,将书信平整地放在水里,信上突然出现了一串细小的字迹,转眼即逝,可是济阳王和青殊却看了个清楚,“问雁在青楼,盼你将她救出送进宫。”

济阳王将那封书信从水里捞出来,只见信纸已被水浸湿成一团稀烂,神情有些懊恼,青殊见状,叹道:“她怕人抓住把柄,所以抹了特殊的药油,让字迹只是一闪即逝,即便别人瞧见了,也是无法对证。”

“她一向聪慧。”济阳王话里竟有些得意,仿佛他是应该引以为傲的。

“问雁的事……”

“马上着人去办,一刻也不要耽搁,明天正午时,本王要看到问雁。”济阳王脸色凝重,她要他办的事,他自当尽全力去办。

“是。”青殊应道。

“你下去吧,本王还想在这里坐一坐。”济阳王背对着青殊,手里握着烈酒,大口饮着,丝毫尝不出辛辣。

墨画堂中。

傅锦画已经将墨画堂内的大小事务,交给芳姑姑、芸娘打理,一来芳姑姑是宫里的老人,经验丰富,二来也是想让芸娘跟在芳姑姑身边磨砺一下,至于红玉、绿珠惯常跟在傅锦画身边,服侍梳洗、茶水。

当夜,红玉服侍傅锦画睡下,便与绿珠在外间歇下值夜。

寝室内,只在窗角处燃起一盏幽暗的灯,凭着窗棂缝隙间吹进来的夜风,那抹微弱的烛光舞动出摇曳的风姿,傅锦画难以入睡,卧在床榻上望着那灯烛,思绪却落在遥远的地方。

她想起济阳王,想起虞晋声,想起耶律楚际,甚至想起了因为自己而死的青碧和玉珍,那么美好而绚烂的生命就那样消失了,甚至还未感受到生命的律动与色彩……

第十五章 沉寂

有些人,

你杀了他,

也等于救了他。

有些人,

你救了他,

也等于杀了他。

突然,房间中光影一暗,傅锦画抬眼看向入门处,竟走进来一个人影,傅锦画大惊,未等惊呼便已看清,进来的那人,却是钟银煌。

只见他眉目英挺,额间悬着青碧色的玉,闪烁着莹润的光泽,明黄色衣袍炫目而威严,一双眸子探究地望着傅锦画,像是要看到人的心里去。

傅锦画微怔,竟连请安都忘记,所幸钟银煌也未恼,坐在榻上,看着拥被而坐的傅锦画,淡淡地笑着,说道:“朕听说你今日在凤鸾宫受了委屈,过来瞧瞧你。”

“臣妾惶恐。”

“你对皇后的心意,朕也十分感激,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

钟银煌说完,又加了一句,审视着傅锦画,一双寒若冰潭的眸子冷若彻骨,傅锦画心里一凛,良久才故作娇怯地说道:“臣妾一是想托济阳王带名医进宫为皇后娘娘医治,二是……想要济阳王将臣妾的婢女问雁找回,臣妾自幼与她在一起,感情实在深厚。”

钟银煌眼底滑过微微的诧异,不知是为傅锦画托付的事觉得诧异,还是觉得傅锦画肯全盘说出实情来诧异,当下点了点头,说道:“难得你这样顾念主仆之情,朕便准了你,让你在傅家的婢女进宫来服侍你。”

傅锦画正要行礼,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榻上,于是慌忙就要下榻,谁知钟银煌却伸手按住她的肩,柔声说道:“无须顾及这些虚礼,让朕好生看看你。”

这只是傅锦画与钟银煌的第二面相见,第一面还是在济阳王府争选花魁之时。

钟银煌的目光炙热,手抚在傅锦画的肩头并未抬起,傅锦画有些瑟缩地往后缩了缩身子,羞涩地微垂着头,不敢挣扎也不能挣扎,心里却乱得厉害。

钟银煌拉过傅锦画的手,将她的衣袖撸到手肘处,见左臂上那颗赫然殷红的守宫砂犹在,嘴角微扬,说道:“朕来见你,已作好了最坏的准备,想不到你却给了朕一个惊喜。”

傅锦画心里苦笑,“最坏的准备?皇上如果看不到这颗守宫砂,只怕会将臣妾赐死吧?”

钟银煌眼神如刀,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可有怨言?”

“臣妾不敢。”

傅锦画将衣袖放下,钟银煌见她三千墨丝散落在肩上,中衣微敞,衣领处肌肤雪白,身上还有一股暗香浮动,竟有些情动,用手挑起傅锦画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傅锦画微垂着的睫毛,浓密而细长,因了灯烛的原因,铺散出半圆的光晕,迷人而心醉。

傅锦画越娇怯可人,钟银煌越是生了疑惑,低低问道:“朕还是想不通,这样美的女子,他们怎么会放过?”

傅锦画面色一僵,看向钟银煌的眼神不甚友好,朝后避开他的手,讥讽道:“皇上是觉得自己的妃嫔没有被人轻薄,也是一件有损颜面的事?”

钟银煌一怔,随即失笑,见傅锦画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小猫一样张开利爪,突然玩兴大起,一脚踢掉靴子,上了榻,与傅锦画相对而坐,问道:“那么,你来告诉朕,自封妃之日起你被耶律楚际掳走后,都发生过什么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