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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皇妃后宫权谋恋:宫锦(5)

作者: 闻情解佩 阅读记录

出了裁云布庄,问雁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四小姐,芸娘是裁云布庄的绣娘,咱们可以找她刺绣,别人也可以找她刺绣,都是一样的手艺,也不见得出挑呀。”

傅锦画淡淡笑着,说道:“往日你不曾听说过择美宴上的丑事吗?谁家的女儿为了夺魁,都要千方百计将别人的衣物毁了去,等着吧,会有人在这衣服上做文章的。”

问雁大惊,说道:“四小姐,你是说刚才去订制的衣服,你根本就没想过要穿?只是为了遮人耳目用的?”

傅锦画斜睨了她一眼,佯怒道:“这会儿知道了,又在大街上嚷嚷什么?”

问雁慌忙住了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问雁是突然觉得小姐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从不跟人争长较短的,这会儿为什么就一定要夺魁呢?”

两人说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有人将她们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问雁指着远处的银楼说道:“小姐,你的头饰大多式样简单,咱们去置办几件式样讨巧的,到时候装扮起来,也能多添几分颜色。”

傅锦画颔首,任凭问雁拉着自己往银楼的方向走,走到巷口几步远的地方便被人拦住,傅锦画抬头看去,眼前是个身材魁伟目光如炬的蒙面男子,出手迅疾点倒了问雁。傅锦画大骇,未及惊呼出声,便被蒙面男子用绢帛蒙住头,抱起她飞身离去。

仿佛腾云驾雾一般,辨不清方向,待身子软软落地之时,傅锦画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座独门独户的小院之中,院中有棵梧桐树,满地落叶,尽显凄凉。

傅锦画见院子中有张椅榻,便走过去坐下,打量着将自己掳来的那个蒙面人,镇定自如。

那蒙面人目光中闪过几丝疑惑,问道:“傅锦画,你难道不知道害怕吗?”

傅锦画好整以暇地说道:“有什么可怕的?如果说是为了劫财,你大可以在巷道里劫了,如果说是劫色,泉城娇美女儿家多了去。你既然叫得出我傅锦画的名字,便该知道我也不过就是中上之姿,算不上绝色。”

那蒙面人露出的双眼微带着几分笑意,说道:“你倒是有几分意思,怪不得……”

蒙面男子说到这儿马上止住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傅锦画转过头不再看他,说道:“说吧,你将我带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那蒙面男子没有答话,反而做出令傅锦画匪夷所思的事情来,只见他走到院子角落里拿出扫帚,施施然扫起了地上的落叶……

那蒙面男子嘴里还吟唱着什么,傅锦画愕然,存心要激怒他,说道:“君子处世之道,光明磊落,你这样行事,难道不觉有失风度吗?”

蒙面男人将院子里的落叶一丝不苟地扫个干净,将扫帚放回原位,拍拍手说道:“可惜了,我可不敢与君子同流,因为我做不到道貌岸然……”

那蒙面人的话引得傅锦画发笑,要不是强忍着,只怕真要笑出声来。她站起身来,说道:“看来掳人跟扫落叶一样,都是公子无聊之极才做的事情,既然无事,我就先回了。”

蒙面人伸臂拦着,说道:“这不行,恐怕傅四小姐需要在我这小院里待上一夜了。”说罢,便出手点了傅锦画的睡穴,傅锦画闭眼之时,看到蒙面人剑眉朗目,眼中泛着阴谋得逞的笑意……

待到傅锦画醒来的时候,揉着发昏的头,勉强坐起身来,四处望了望,俨然是在傅家画斋自己的房间。

傅锦画刚要下床,便见问雁急匆匆地从外面进来,神情紧张而异样地望着傅锦画,傅锦画心里暗暗一凛,慢慢问道:“问雁,我几时回来的?”

“四小姐是今天早上才被人送回来的,当时四小姐还昏迷不醒……”问雁欲言又止,过了片刻按捺不住,还是说了出来,“四小姐当时衣衫不整……大家都说,都说四小姐失踪了一夜,回来时又是这副模样,都说四小姐已经被……”

原来,昨日问雁醒来后,回到傅家,傅臣图得知傅锦画被人掳走后大惊之色,而大夫人几近昏过去。

傅臣图严令傅家上下不得泄露此事,又命人秘密查访,可是费尽一夜都未曾找到,就在傅臣图与大夫人忧心如焚的时候,门人突然发现傅锦画被送到了府门口,赶紧去禀报,傅臣图看见傅锦画衣衫不整,随即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她裹起来,命人将她送回画斋。

问雁刚说完,傅锦画还未及言语,便见大姐傅素琴和三姐傅颜书走了进来,傅素琴笑着说道:“四妹,你可醒了,你这一夜不见踪影,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傅锦画淡淡笑着,说道:“让大家担心了,是我的错。”

傅颜书生性泼辣,她娘亲是傅家三夫人,在府里整天挑拨是非,颇招人厌,而傅颜书虽然不比她娘亲那般粗鄙,嘴上可从不饶人,说道:“四妹,爹知道这事后,已经下令不准让人走漏风声,可是一夜之间这泉城的人还是知道了,议论纷纷,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其实照我说,要怪就怪那个糟践你的贼人……”

傅锦画下床之际,已经觉察到除了疲惫,身子并无异样,而且小院中那双慧黠而敏锐的眼睛,怎么可能做出那等龌龊事来?

傅锦画几乎没来由地便信了他,听见傅颜书刺耳的话,不冷不热地说道:“三姐,你怎么笃定我便被糟践了?我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跟前吗?”

傅颜书一怔,没有料到傅锦画说出这话来,随即大声说道:“四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呀,你是没听见外面的人怎么说,他们说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一定没有颜面再活在世上,我和大姐怕你想不开才过来瞧瞧,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呢?”

傅素琴站起身来,扯了扯傅颜书的衣袖,劝道:“好了,颜书,锦画也是可怜,遭了这样的难,你就少说几句吧。锦画,你好生歇着,过一阵我再来看你。”

傅锦画不置可否,听见傅素琴临走时嘱咐问雁,一定要好生看着她,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问雁惶恐应了下来,一会儿进了房间,望着傅锦画的眼神格外紧张,牢牢地盯着傅锦画的一举一动,生怕傅锦画真出个万一。

傅锦画哭笑不得,说道:“问雁,你不要这么担心,你家小姐我本来就没有被人非礼,我又怎么会想不开自尽呢?再者说,这身衣服肯定也是你给我换上的,你自个说,我是不是好端端的……”

问雁咬了咬嘴唇,本是满眼的泪水这会儿又笑出声来,说道:“是问雁糊涂了,一味听人瞎说……”问雁胡乱抹了一把泪,对傅锦画说道,“问雁这就向老爷和夫人说,小姐还是完璧之身,叫那些人嘴巴放干净点儿……”

“等等,问雁,先不要急着去说,我猜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傅锦画唤住问雁,摇了摇头。

问雁一怔,眼睛中突然闪过几丝惊慌,说道:“难道说这是有人故意败坏小姐的清誉?否则老爷已经下令不准傅家的人将此事传出去,可还是一夜之间风传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