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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400)+番外

果然,皇上的神情收敛,眉头紧锁道:“这样的邪教,说来做什么!”

“父皇,此事原本不该我来回禀的,但是我也知道此事重大,要想相瞒,就是对父皇的大不敬,但是一旦说出,又分明是对兄长心存嫌隙,所以在家中思来想去,彻夜难眠,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心。”寅丰字字清晰,一气说完,“父皇,烛天教当时是被扫荡一清,但是副教主潜逃在外也是不争事实,这些年只以为销声匿迹的,不日前却有人见那厮在二皇兄府中进出,并且与二皇兄把手言欢,见证人绝对不止一两个。”

“什么!”皇上听完此话,勃然大怒,衣袖挥过,将桌上的书卷,茶盏尽数扫落在地,一时之间,御书房中只听到一通杂乱,声响过后,又是静逸一片,在皇上没有开口之前,谁都不会先起声。

寅丰的呼吸略微急促了几分,他要的想必就是这个效果,先哄得皇上心情愉悦,再突然发话,戳中皇上的忌讳,一上一下,皇上的怒气必然比直接见面就说出此事要震惊的多,沈念一垂下眼,三皇子真正也是好手段。

“你确定此事当真,并非空穴来风!”暴怒之后,皇上很快冷静下来。

“父皇,事情紧要,我岂可信口雌黄,若非千真万确,我真要背负下诬陷兄长的罪名了。”寅丰急声道,“父皇,请相信我绝对不是针对二皇兄,只是此事实在不能对父皇有所欺瞒。”

“是,若非有真凭实据,你也不会说出这些话,烛天教的余孽再次出现,怕是要卷土重来。”皇上多问一句道:“你怎么会知晓此事?”

“父皇,烛天教自十年前被清剿以后,几乎销声匿迹,若非此次正巧请到民间高手在我府中编写这些,我也不至于会想到这些,父皇且看此书正页目录,其中也有关于烛天教的记载,此教的本意就是造谣惑众,鼓吹人心,民间所获反而比宫中记载的更加详尽。”寅丰有备而来,说得头头是道,“此教一旦死灰复燃,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又追问道:“你如何认出那人便是烛天教余孽?”

“父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寅丰胸有成竹道。

皇上沉默片刻,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个讯息:“沈爱卿,烛天教事态严峻,责大理寺接管此案,速速将其党余孽抓捕归案,不得有误,如若有人妄想阻拦,重罪并罚,绝不姑息。”

“微臣领旨。”沈念一接下皇上口谕,即可请辞,直接出宫,预备调派人手前往二皇子府邸。

在宫门外,寅丰的马车也停驶在旁边,沈念一走出时,他已经到了马车边,出声喊住了他:“沈少卿若破此案,又是一件功劳。”

沈念一见着寅丰脸上那种风云风情的笑容,知道此人的内心绝对不是这样淡然,他原本以为寅丰来御书房没有预料到他也在同在,既然已经来了,只能将寅容之事回禀,如今看来,寅丰显然是每一步都算计好的,恰恰是在等着他出现。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寅丰是打算送到他手中的,原因呢?难道说,不过是想做个顺水人情,让他拔得头筹,如果是这样简单的话,沈念一暗暗冷笑,在寅丰手中的事情,必须要往深来了一层细想。

不过,他与二皇子寅容的关系并不算融洽,寅容对他的那点心思,几乎是路人皆知,不过是他与皇上都不肯道破,别人就没有这个胆子,上来胆敢撩虎须。

难道说?沈念一疾步向前走,听得身后寅丰的笑声:“沈少卿,回头你会感谢于我的,我在府中且等着你的好消息。”

既然已经在皇上面前应承下来,沈念一马不停蹄,回大理寺,让丘成点了二十人,安排好步骤,烛天教当年唯一没有落网的副教主,他忽然想起来,应该是个女子,人称九娘,据说长得极好,传闻中是那已经人头落地的教主的爱妾。

寅容哪里遇到这个女子,这样做真是引狼入室了!走到大理寺门口,缺额被秦思冉给堵个正着,皮笑肉不笑道:“小沈,你这急急忙忙的是要要去哪里?”

沈念一不喜同他浪费时间,再想到御书房中,那一尺多高的参本,看起来,秦正卿果然有的是闲情逸致,或者说,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这种地方,还引以为傲。

往日不过是不屑,如今已经变成了不耻,沈念一没有顾及他的颜面,对丘成做个让他带人先走的手势,再转过身来,正色道:“皇上口谕,让我立时查办重要案件,无暇与正卿大人谈聊家常,待日后有空,再慢慢探究。”

没等秦思冉回应,已经大步流星出了大理寺,一行人急速离去,秦思冉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身边跟着的本来又是沈念一的两个亲信,自觉脸上更加挂不住,一掌拍出去,将墙上的灯盏击落,摔个粉碎。

☆、319.第319章 :投其所好

这样大的动静,根本没让沈念一停留半分余地,倒是丘成很快扭头看一眼,见秦思冉五官都扭曲在一起,甚是狰狞,他不觉害怕,反而有种好笑的感觉,以往是真当大人见他害怕,一个劲往上蹿跶,这会儿见招数不灵,直接恼羞成怒了。

只是,罗南罗北在其身边,千万别吃了哑巴亏才好。

“不会的。”沈念一直接猜到他在想什么,“你们几个,他敢要过去就不敢怠慢,否则一句话,就把好不容易借来的人给直接轰走,他脸面上更加不好看,你放心,罗南罗北跟着他吃香喝辣,还不用做事,比你过得还好。”

“我是不眼馋这些,跟着大人比在哪里都好。”丘成笑了笑,跟着沈念一上马,“大人,二皇子的府邸如今不同一般,二十个人手够不够?”

“只要消息不泄露出去,二十个人足矣。于泽今日在哪里?”

“遵从大人的吩咐,一直在他的那个表亲家候着,打探那边的动向。”

“可有什么异状?”

“他那个表亲也是个奇人,据说三皇子请了三番两次的,就是不肯做了三皇子府中的门客,把话说的清清楚楚,要写书立传都可,但是只可凭他的喜好,强行要指明写什么,是不行的,开始的时候,那个季敏还拿生死相要挟,大人也知道,越是书呆越是不怕死,他又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到最后,居然不了了之,都应承了他的要求。”

“确是能人。”沈念一点点头道,“此人在三皇子身边,知道的绝对不少,同于泽说,当心韩愈清的安危,如果有人要对其动手,势必保住其性命。”

丘成没有问其他的话,立即招手,有人站到他的身边,细细几句叮嘱,那人就急急而去,沈念一看着那人背影:“明泉声?”

“大人好记性,记得所有人的名字。”

“也不过是名字,不知他们的喜怒哀乐,也不知他们能在大理寺做多久。”沈念一目视前方,“底下的人员调动一直很频繁,是常人所不能想的。”

才进来的时候,多半以为大理寺是个美差,名声又好,上司也不算太克扣,然而真正做起来,才知道每一步都是困难,莫说是那些成天同尸体打交道的,便是同朝廷中的官员交流,才知道换个角度,能看到多少阴暗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