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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女:神探相公来过招(311)+番外

山洞黑黝黝的一片,站在口上,还真像是站在怪兽的嘴前,踏前一步就可能自投罗网,宁夏生却连想都没想,一头扎了进去,沈念一叹口气,还是跟了进去。

接下去,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意外就发生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太明显是设下了机关,沈念一的第一个反应是成儒宗要逃,他避开尖锐刺破空气的暗器,却听到宁夏生的一声低呼,近距离的闪避身手,宁夏生远远及不上他。

“你受伤了没!”沈念一出声问道。

“没有。”

沈念一又道:“你想着进来时的位置,慢慢往外走,我去洞口堵人。”

然而,他终究是慢了一步,成儒宗已经手执利剑,冷眉冷目看着他,嘴角是一抹化不开的讥讽,沈念一沉声道:“你打不过我的,我也不会给你逃走的机会。”

成儒宗的笑容渐渐放大开来:“逃走?我几时说要逃走了!”边说边退,很快就来到了崖边,他回过头只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又转过了头,“我如果要逃就不会选择这样的鬼地方。”

沈念一心中一惊,他已经猜测出成儒宗下一步要做出的决断,合身向着其落脚的位置扑过去:“你别做蠢事,不值得,不值得的!”

成儒宗却从来没有这样迅疾过,长剑反手刺入自己的胸口,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知道是值得的!”

整个身体失重,后仰而落,沈念一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衣袖,清脆的撕裂声,下坠的力度差些连他也跟着被带了下去,幸而宁夏生也已经赶到,硬生生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将已经半个人都吊在悬崖外头的沈念一拖曳上来。

而成儒宗落入江面,被翻滚的浪头拍了一下,直接吞没,再无踪迹。

☆、248.第248章 :拭目以待

案情依然可以了结,罪名依然可以准确无误的按在成儒宗的头上,由沈念一在遍寻不到尸体的踪迹后,亲手写完卷宗,送到皇上手中。

也因此,沈念一同宁夏生被皇上重责,宁夏生是立时回到军营中,扣罚了整年的俸禄,而他则在御书房前长跪了整夜,莫公公过来看了两次,长吁短叹,趁着空隙让小太监给他送水,却被他婉拒。

御书房中的烛火同样彻夜未灭,天微微明时分,有脚步声传出,皇上站在沈念一的面前,说不出的疲乏:“朕一直以为你公私分明,刚正不阿,没想到也会犯下这样的大错,念你初犯,你起来,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

“微臣定会竭尽全力将那笔银款寻出下落。”沈念一低声道。

“不用找了,找不到了。”皇上的话中有话,却不肯点破,“再跪下去,也于事无补,朕希望没有下一次。”

沈念一当真闭门思过,整整一月没有踏出房门半步,至此以往,没有同旁人提及到成儒宗这个人,朝野上下也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将其人其实彻彻底底的抹杀去,毫无痕迹。

然而,一个涉及牵连甚广的红丸案,抓回来的疑犯居然就是成儒宗,掉下悬崖却没有死,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恶意,每一个字眼都咄咄相逼。

这样的出现方式,过于突兀,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大的阴暗。

沈念一扔开酒坛,在地上将纸笔寻出,很快写了一封信笺封好,打开门,高声唤丘成过来,丘成显然就在很近的地方候命,见他出现,神情上似乎松了口气,生怕成儒宗的出现是个极其厉害的打击,不想他恢复的这样快。

“将这封信用最快的方式送到边关宁将军手中,最快!”沈念一放下信笺,快步往前走,“关押在哪里?”

“老地方,于泽不放心,要守在那里,罗南罗北实在累得不行,我让他们先去休息了。”丘成接过信笺,快速去办理。

沈念一几乎是足不点地,已经来到大牢门口,于泽亲自守在门口,见到他时,赶紧迎上来:“大人,疑犯在大人离开后,胡言乱语不止,我已经下令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做的很好。”沈念一见着手底下按部就班的样子,很是欣慰,毕竟都是他一手提拔而起的,知道他的心思,不会乱了脚步。

“还有,秦正卿来过一次,说是要进去审问疑犯。”于泽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你们做了什么?”沈念一知道必然是有些小动作,不太能见光。

“小唐趁着秦正卿不注意,偷偷抹了点痒粉在秦正卿的脖子后头。”于泽的五官扭了下,显然是想笑又不敢笑,“秦正卿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发作了。”

“胡闹!”沈念一低声呵斥道。

“是,但当时也没有办法,虽然秦正卿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当年没死的成儒宗,可毕竟是在大理寺中,人多嘴杂,隔墙有耳的,没准就是已经有人传信过去了,否则怎么会来得这样巧,我看着疑犯的情绪也极其不稳定的,还是不要面对面才好。”于泽咽了口口水道,“要是大人觉得我们做错事,尽管开发就是。”

沈念一又好气又好笑:“小唐的痒粉也不是什么秘密兵器,秦正卿也是有脑子的人,回头一想都明白了,他还不来找人算账。”

“不就是想拖延点时间吗,等他想起来,这边都解决好了,也不必我们烦心,算起来都是我们私自而为,绝对不拖累大人。”于泽就差拍着胸口立誓了。

“好了,已经都做下了,你们承认与否,秦正卿都一并会算在我头上的,我自会解决处理,你在这里守着,我再进去一下。”沈念一哪里会真的责罚他们,更不会让他们来做替罪羊,已经决定将此事包揽下来,顿一顿又道,“要是秦正卿问起来,什么都不必多言,只让他来找我。”

他叮嘱后,已经推开牢门而入,里头安排的很是妥当,五步一人,都是脸熟的,嘴上自带封条,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所以安静的井井有条。

到了关押成儒宗的牢房前,沈念一略显迟疑,他担心这次的出现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好似有人刻意将他的软肋一件一件寻出来,在适当的时候,给予痛击,不知他能够应付到第几招。

成儒宗依然穿着那身道袍,嘴巴里被塞了麻团,又用布条给捆紧,别提是说话了,就是呼吸都有些困难,见到沈念一折返,一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

沈念一也没有立时给他解开,有些话,还是先容他单独说完,以免对方意气用事,大叫大嚷起来,什么都说不明白。

“儒宗,当年你从悬崖掉下去,我们俩人已经尽力寻找,但是一路走到下游,都没有你的踪迹,只以为你的尸首沉入江底,再没有下落,却不曾想,你居然没有死,这几年,你改头换面,还是为了做那件大事,那件你死咬住不肯松口,将身家性命都一并交出的大事,对不对?”

沈念一缓缓道来,一直在留意着对方神情的变化。

成儒宗从开始的怒气冲冲,到提及大事时,一闪而过的那种慌乱,都尽数落在沈念一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