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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88我爱你/七七八八五二零(出书版)(65)+番外

“想我没?”他在她脸颊旁捏了捏,“好像胖了点儿。”

“哪有?!”

他找不出合适的词,只好继续吻回去,不许她再说话。

电梯又来了,他搂着她一起进去,把墨镜往她脸上一架,看到她毛衣上别的胸针是他送的数字“7+8”,满意地点点头。

他们去了航站楼二层的肯德基,和他走时点的东西一样——全家桶,不过这次是拿回了车里。

卿卿抱着全家桶站在航站楼出口。费聿铭去叫车放行李,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就回身叫她:“卿卿,过来。”

坐进出租车后,费聿铭并没有报纳帕溪谷的地址,而是说了城里公寓的地址。卿卿正打开一杯牛奶放到嘴边要喝,听了他的话,心里紧张了一下,把红茶递过去,他没打开,只是放在一旁拉起她的手。戴回墨镜以后,费聿铭的表情变得莫测高深,那抹始终挂在嘴边的笑似乎是预谋了什么,要不然,就是非常开心。

卿卿突然没了吃全家桶的胃口,有些局促地坐在旁边,半天才找了一句话说:“累吗?要吃什么?”

他收紧手,与她十指交缠,移开墨镜,看进她瞳仁里。

“不累。吃什么……一会儿再说。”

回到公寓时,已近中午,卿卿拿着全家桶,一会儿放在左手,一会儿放在右手,心里总有些不安,所以就拖拖拉拉地跟他的后面走。

在电梯里他没有说话,把她拉到身边站着,把拉杆箱交给她提着,自己按了楼层的按键。

费聿铭住在三十九层,这是卿卿第三次来。她盯着电梯红色的上升箭头,胸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气场很压抑,不是她想象的那种纯粹的开心。他开门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步以外,听见他问:“来吗?”

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费聿铭的表情也不那么自然,带了很多的期待,又问了一次:“卿卿,来吗?”

门开了,费聿铭独自站在门里,黑色的侧影拉得很长,脸罩在阴影里看不清。卿卿眼前方正的面容渐渐消失,然后出现穆洵的严厉责备,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伯父的劝阻。她的身体像灌了铅,迈不动脚步,可他只是钩钩手指,说:“卿卿,过来。”她就慢吞吞地过去了,抱着全家桶,心里有点儿害怕。

门在身后合上,卿卿贴着门板站着,拉杆箱被他拿走,然后是她怀里的全家桶。费聿铭把钥匙往柜子上一扔,到厅里脱了外衣,打开音响选了一首歌,电子音乐浑厚的节拍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纵容了暧昧纠缠的情绪滋长。

“刚下飞机……累了吧……”

卿卿僵硬地笑着,看着他拉松领带、解开衬衫的袖口,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又多了那么点儿不同寻常。他走回来,站在她身前,她往一边蹭他也不动,他继续撩开袖子,露出那截她太熟悉的手臂。

一见到他的胳膊,卿卿的嗓子里堵上了东西,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干涩涩地咳了几次。一米五八没法和一米八五平视,她本来就勉强够到他肩膀,被他吓得看上去又矮了几分。她全身的毛孔膨胀,感觉变得异常敏感,

“四个月了,四个月,穆卿卿,四个月!”

费聿铭看她的眼睛在冒火,说每一个字都好像他有多恨她,吻下来也不再像在机场时那么有风度。他把她捞进怀里,举起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摇,摇散了她胸前的项链,也摇碎了她最后一点点的抗拒。

“我……”

他不听解释,摘下她胸前的别针,开始解那些细小的圆扣子。

“没事,我教你。”

“呃……”

卿卿倒挂在他肩膀上,觉得身上一轻,想抓起什么最后抵抗一下,不小心把拉杆箱拽倒了。费聿铭没去扶,继续抱着她往卧室走。

她的开衫毛衣前面是一排小扣子,他解她就系,两个人循环较量了几次。他停下来,抓着她的手,直接拎着领口把毛衣从她头上褪下来。

“不行……”

费聿铭皱眉头,问:“后悔了?”

卿卿一听,不说话了。

费聿铭的手就放在内衣肩带的地方,慢慢往两旁拉。她面颊上已经滚烫,别开脸,没有地方躲藏。

费聿铭开始用老辣的手法煽情地捕获她,毕竟他的经验很多。他褪掉了衬衫,和她的吉卜赛长裙躺在一起,旁边是她小兔子图案的白色分指棉袜。

“好吗?”费聿铭的嗓音变得低靡沙哑。

卿卿交抱着手臂倒在床上,卷起枕头想逃跑,却被他圈住了。

第一次,卿卿在费聿铭的吻里觉出的不仅仅是爱,也是掠夺,也是占有,让她开心,又让她有点儿难过。他的意志是裹了绸缎的铁砂,碾碎了她仅有的一点儿防备自卫。他像她在科教频道看到的那样,发情的雄性哺乳动物都变得异常凶猛热烈。

他吻她,深切地交缠,把她最后一点点的保护都卸除了,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他并不节制,甚至有点儿粗野。她没有什么经验,只是慌乱,不会享受沉溺,几次忍不住提出了抗议,手腕却被他压在头顶,他抬起身,眸子里有不容商榷的决心。

“我要!”他用中文说,说完后堵住她的不满,反复地试探、勾引她,领着她一起沉沦。

到最后知道不能后悔了,卿卿的委屈也升华到一个高度,认命地掐了掐他的手臂。

第一次很疼,她抓着他的背大叫出声,“啊”的一小下,又咬着枕头不敢动。他的存在,狠心地占据,还有她眼角湿漉漉的泪搅在一起。手腕上的力量渐渐消失,变成额头上轻轻的抚触,他反复在她耳边叫着:“卿卿……卿卿……”

费聿铭脸上带着高烧的温度,神智一直极度混乱,咖啡色的眸子时而深沉,时而邪魅。他的脸一直在她眼前,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无依无靠地随着他颠簸摆动。

窗外的天是亮的,她的世界却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他几乎不说话,大滴的汗顺着额角流下来,像是两个人都要融化掉,疼变得快乐起来。

他哄着她,等着她,配合她,低哑的嗓音绞着破碎的呻吟。安静下来时卿卿累极了,货真价实的小死亡,像是整个人都四分五裂了。他吻她,像是把心都要喂给她那样地吻她,最后,他满足地舒了一口气。

他带她去清理,她枕在他胸膛上听他说国外的事情,他突然没前没后地说了一句:“第二次就不一样了。”

“是吗?”问完卿卿就后悔了,显得自己很无知,很愚蠢。她被幸福熏染过度,果然又被卷回漩涡里。

其实第二次比第一次糟糕,毕竟是身体的欲望,喷薄而出时谁也控制不了。他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那么体贴,显得恣意纵情。他是外国长大的,他是对自己有感情才这么表示的,卿卿自我安慰着,还是抵不过身体的抗议,眼前黑一阵白一阵,手从他肩上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