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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的四季(72)+番外

已经把自己交给他,后面的事情都不想,也没力气想。困得想睡,欢爱过后,全身都酸软无力。

“非非……”

听到荼毒自己的声音,别过头,嗯了一声。脑子里窜过昨晚和刚刚的画面,要流鼻血了,他比想象更强大,强大无数倍,谁也不知道,他会是那个样子。

睡觉,庄非,快睡觉觉,不停制止自己,可吹在脸上的呼吸太明显,什么意思?

“你的小公猫呢?”

奇怪的问题,大手抚在背上,状似无害的安抚着刚刚平静下来的情绪。

勉强从肩上抬起手,以为他真要看。

“他刚刚响了。”

明明可以睡着,又被他的话勾着睁开眼睛,当然知道那响声,全是被他弄的,想来会埋怨,掐住他的臂膀,不许提那么羞人的事!

他只是笑,看得太清楚,那么张狂满足的笑纹,在唇边格外性感。

多好看呢,突然对着他发楞,以前从没见他这么笑过。

灯突然熄灭,在黑暗里被抱高,面对面躺回到柔软的床榻上,闭着眼睛,以为是睡觉了。

啊!

深处的悸动,是错觉吗,下意识紧绷,脚趾都卷起来。他怎么了?

酒醉般的玩笑话,悄悄从他唇上传过来。

“我还要听!”

没明白,错愕就被吞噬,无所不在,强大无比,唉,孔子啊!

听不清的呻吟哭泣,在绵长的夜色里,藏到他胸怀深处,化成庄周梦里的小蝴蝶,被狠狠蹂躏,彻底征服。

……

那铃,一直一直响。

从特拉维夫到耶路撒冷,又回到海法,在他怀里,在她生命里,一直一直响……

83

严重累到,确实被爱死了。

竟然一直睡到下午还没醒。梦总是断断续续,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咬着被角,闷闷的睡。不知谁总在拍自己,好像回到儿时妈妈哄着睡午觉。朦胧的嗓音,暖意袭人,很好听,很舒服。

可身上怎么那么累呢,哪里都不能动,动了就会疼。唉,妈妈,有人让她干活了,一定是很重很重的活,累惨了!

推开门,从阳台走回床边,伸展双臂,神清气爽,把文件放到床边,只是看着被子里团着的身子,胸口已经暖的收紧。

忙了一上午,午饭做好了等她一起吃,可是一直都不醒,有点担心了。要去抱她,咿咿呀呀的梦话,像是要哭,赶紧放好,怕吵到。

真是累到了,只好让她睡。也不饿,甘心等着,看两眼文件只想回来陪她。和平或战争,有她在,都是一样的。

盘算着将来,想给父母打个电话,或者,是大哥。又觉得太急躁了,让自己沉稳下来。可怎么冷静呢,并不是一时被热情冲昏头脑,已经想清楚了。

她睡得不舒服,浴袍里团成一球的身子不安的颤抖。抱起来,帮她躺平,手找到腰侧的淤伤,轻轻按揉。

回想早晨醒来的事,很自责。那么累了,还缠着爱了一下,这不该是他行事的风格。可碰见她,实在没办法。只是检查她是否都好,看着淡淡的痕迹消退了几分,又盖着新的印记,批判自己疯得不像样。

她睡的半梦半醒,突然叫他的名字,娇弱甜腻的声音,听得人难以自持。爱到极致也没叫过,这时却听见了。埋在胸口,欲望深沉,一切自然而然发生。

只是沙哑的唤了几声,却带来了无尚的快乐,牢牢锁住他的心口,三十三年,没这么爱过什么。很小心了,辗转恣意的爱怜,还是留下了伤痕。

她不怨,只是乖乖软软的睡,被累的打着小呼呼。

很确信,甚至是笃定,这辈子就是她了,没有别的,只有她。如果上帝取过自己的肋骨,那么化的就是怀里的小女人。

一直都紧紧搂着他,晕了也要晕在他怀里,像是过去的一整夜,从没被人这样依赖,现在知道,被托付,也会如此幸福,还怎么放手!

应该要节制,她还是初次。低头亲吻纤长的手指,那只小猫摇摆的铃声又要响,赶紧盖住。舍不得吵她,指尖轻点着唇瓣,都肿了,呼着热气,眉头也皱着。

轻轻用阿拉伯语读了一首诗,古兰经里的句子,拍着她的背,哄着。慢慢平静下去,拉着衣角捂住眼睛,像是害羞,其实是又睡沉了。

一直在旁边守着,像是守护自己最重要的珍宝,安静的等待,磨炼出来的耐心,又多了急切,毕竟从此以后,生活不一样了。

夕阳西下的时候,正在她掌心里写字,终于盼到睫毛煽动,睁开了眼睛。

……

惺忪的睡眼,好半天才算真的睁开。卷发在耳边耷拉着,像主人一样有气无力,露出白皙的额,却皱着眉头。

看见他,没太多开心,反而很生气的样子,努力转到另一边。

很心急的跟上去低头查看,听见细碎的呻吟,还在试图翻身,动不了,想滚一下,又疼的岔气,挫败的倒在睡袍里。

被欺负了,委屈。再也不理他了,每个骨节都疼,连弯弯嘴角都困难,他反而一脸慵懒的笑,比之前更精神了。昨晚的新仇旧恨都记起来,想瞪人,他竟然不在视线里。

身子失去平衡,拉住被单,还是被高高的抄手抱起来。

根本挣扎不了,抓着身上的袍子,瞪着他的胸口。

躺到阳台的吊床上,面对大海,鼓着嘴,还是生气,他都不让人休息!

太阳快要落山了,海滩上热闹的人潮,人家都能动能跳,只有自己浑身疼成这样。捂着脸,坐起来抓他,哭了。

最最喜欢的咖啡色,被眼泪沾湿。

怎么会那么委屈呢,吻着她,一定是弄得很疼了。

“好了好了,以后不会这么难受了。”细心的诱哄,听着呜咽心里酸软。

一听,更来气了,推开硬硬的胸膛,指着他的脸,“没有以后了,不要以后!我打电话告诉爸爸妈妈!”

看她哭红了眼睛,却笑了起来,把她的手收在掌心里,反复亲了亲。“现在打吗?我给你拨电话。”

没办法了,把老庄孟子搬出来他都不怕,气结,躺下又是从头到脚的疼。

他摇着吊床,深沉的笑,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理所应当,她也不例外。

眼泪干了,嘴还撅得很高,让人心疼的可爱。

“吃点东西吧,听话。”根本也不问,就替她做了决定。

确实饿了,可吃的来了又不张嘴。他把整个脸颊都贴过来,哄着。

“吃吧,吃了让你把胡子刮了,吃一口,可以拔一下胡子。”很狡诈的交换,摸着胡子,权衡着怎么惩治他,乖乖把一大碗粥都吃了。

拔得很痛快过瘾,确实疼,可眉都没皱一下。损失十几根胡子,比不过她笑起来的快乐。也是心狠手辣了,一点也没留情,专挑最疼的地方拔。捧着长长的胡须放在手心,狠狠的指着,说了很久讨厌,真讨厌!

看着她,满足的只会笑。太阳落山了,她躺在吊床上望着海滩,摇来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