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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的人心已乱(88)+番外

虽然心里留着不大不小的梦境,但是哥哥回来了把什么疑虑都冲淡了。元旦的几天里,特别开心。嫂嫂寄来了很多礼物,她也拉着哥哥,给每个长辈尽孝,选些应景的实用的。

给爸爸买了戒烟的烟斗,妈妈的羊绒围巾,旭姨的按摩器,外婆,得了幸福的按摩椅,她和封青陪在身边,看着外婆从惊恐不安到慢慢享受。

祖孙三人都笑了。

春节前,公司陆陆续续很多人准备休假,副总也出差了,她闲下来,每天看看书,写点东西。偶尔跑回编辑室找张迪逛逛商店。

冯震的邀约再没接受过,见面有些别扭,她拒绝的很断然。那杯酒后,她再不相信他。即使多一半真的呵护,他存的企图也让她反感。

逛街时又碰到敏然,身边没有郭涛也没有钱伟林,都只是调开视线,向着不会交错的方向走远。策划部剥离了设计部的实权,例会中不阴不晴的暗斗,她安分的做会议记录,打字时不去回忆郭涛的阴郁,更不揣测字面背后的意思。

快过春节了,之后就是二十四岁生日,人生两轮,该快乐些。

那晚的悲伤只是隐痛,不去想慢慢好些,和哥哥在一起时间多起来,不安也减退了。

放假前几天,旭姨打电话想见她。

买了些补品下了班坐车过去。敲了半天门,姨妈没来开门。刚想下楼看看,门突然开了,另一张脸出现在门里,“进来吧。”

“姨……不在吗?”放下补品,紧张的站在门厅,想马上离开。

“不在。”封蓝关上门,“坐吧。”

并没走到沙发那里,还是在门厅站着,“我回去了,改天再来,姨回来给我打电话吧。”转身去开门。

“公司聚会那晚你去哪了?”背后的声音冷冷冰冰的。

“和同事去酒吧了。”她并不想骗什么,转身勇敢的看着她。

“是Shellas吗?”封蓝坐到沙发上,捉摸着她的表情,以往怯懦的感觉淡了,似乎有了主见,“是吗?”

“不是。”她只在妈妈面前撒过谎,都是因为她,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让她如此苦苦相逼,确实,对于那场婚姻,她是个外人。她不想介入,也无心夺什么。已经不属于自己的,留下再深的伤,也不是自己的了。

“我们去Shooter了。”伸手开门,没有告别。

她们不该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当年她告诉过她的话,句句伤害。之后透露给母亲的,割断了亲情。她不再是姐姐了。

看着她离开,封蓝走到客厅的小桌边,拿起两个相框回房间。一张,是半带青涩的自己,一个,是初见锐气的他。

玻璃破了框架折断,不同的脸变成碎片。

拾起拼到一起看着裂痕横贯的纹路,像是心里穿透的针脚。

打开衣柜,把那晚的蓝色礼服找出来。剪刀顺着丝绸的纹路一点点滑开,价值不菲,美丽不再。

费尽心思打听来聚会的一切,盛装出席想作众人面前他的另一半,远远看着封嫣。

那个拥抱做给所有人看,但心里还是渴望的,离他太远太久了,她需要些安慰。但是被推开的不留情,他的手没在她身上停留片刻。

之后,跟不上他的车,到时,发现车里并不是他。他去哪了,她一直找得到,虽然追得辛苦,但这次,他故意甩开她,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母亲身边,一夜无眠,胡乱猜测很多可能性。第二天打到他的新办公室,助理说他出差了,飞到遥远的城市。

迂回的问了好久,才知道员工分去了不同的酒吧,他好像去了Shooter,也可能,去了Shellas。

跑到两个酒吧,询问每个当过班的招待,直到有人认出他的照片。

他在那,而她刚刚说过,她也在。

摊牌那晚自己保证不说,给了他那张纸,以为能换来他的理解和一点怜惜。之前,把他们逼得太甚。他一度辞职,她也生病了。

如果真的不相往来,她有耐性磨下去。但他换了方式欺骗的更甚。

耐性总有用光的时候,她犹豫了很久,总在最后的一刻徘徊不前,他说过封嫣得不到的她也得不到。

她想试试,又每每犹豫,毕竟很多事情,出手就无法挽回。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毕竟是最后一搏时才能用的。

看着地上的布片,想着还有什么可走的路。真的快走绝了,怎么也得不到的话,就没有路了。

他出差回来的时候,正是除夕夜。

给每个人带了礼物,大家聚在客厅里,她拆开了自己的盒子,一瓶价值不菲的香水。封嫣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个袋子,并没有拆。

她留心了一晚,直到看她拿着袋子回房,早早休息去了。

长辈凑在一桌打麻将,他和封青在一边陪着,她独自坐在客厅,看着电视里没有意义的歌舞。

大年夜,他没带她回他家。只是来了大姨这边。青嫣似乎一心,比当年那场团圆饭对她更冷淡。

他父母郊区的房子她没有去过,即使过年一起吃饭都约在外面。

听着推牌声,她走到身边叫他出来。

“干什么?”

“我要房子住。”

“可以。”

“要你在大院里那套。”

“给你别的,院里有几处房子,我那套要留着。”

“我只要那套!”

他没马上回答,那里留了一些回忆,他不想破坏。正月十五的时候,她在她母亲家又提了一次,言语间老调重弹,他厌倦的摔门离开。

“随你。”

第七十九章搬家

他不想和她吵,一处房子她要就给她,但她偏偏挑了他住过的那套。那里留了她不该知道的东西,他把值得带走的都带走了。

再宝贵,那里再没有她,空了好几年,好像只为了纪念。

她是存心的,他知道。

想什么时候搬,怎么搬他不干涉,只是要求保持原来的格局,把书房里的书留着他自行处理。之后,把钥匙留下断然离开。

封蓝特意选在周末搬家,那天,她叫了圣寺过来帮忙。

临近中午的时候封蓝给大伯家里打电话。

“姨妈,是我,嫣嫣在吗?今天搬家想让她过来帮我参谋参谋。”

“好,你等着。”姨妈放下了电话,过会儿回来,“一会儿我让她过去。”

“一点吧,我在旁边的超市买点东西,谢谢姨妈。”

放下电话,她抬头看着圣寺从书房里把一摞摞原版建筑画册打捆搬到客厅中央,特意让他把每堆书都弄得厚些,看他搬得费劲。其实圣寺不想来今天约了人出去,她打给婆婆圣寺也不好再推辞,毕竟现在的工作是他哥帮忙找的。

封蓝看看圣寺额头有汗,体贴的递过来一罐饮料。

圣寺放下书,在客厅门口站着喝水。家里那么多房子不知道他们折腾什么。这些年一直不在家里住,出国回国两头跑,妈脸上的线条一天天不好看,他们结婚快四年了,什么消息都没有。能见嫂子哥哥一同出现的机会更是寥寥,哥出现总是冰冷的一张脸,没有点结婚的开心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