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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的人心已乱(86)+番外

那两张脸,太过熟悉,那两双眼睛,都盯着她的方向。

笑声里,有些生硬的分开,接受着众人的祝贺。掌声一浪高过一浪,她眼前的冯震反而坐下身,别有深意的紧紧盯着她不放。

后面的话没听清楚,只是随着众人举起了祝福的酒杯。一桌桌,为公司一年来的成绩,为未来美好的前景,欢声笑语,觥筹交错。

她也喝了,第一口辛辣,第二口苦涩,到第三口,已经忘了酒的味道。对面注视她的冯震,和远远看不清的影子,交错重叠在一起,喝下越来越浓重的苦涩,她挂着笑容,沉浸在热烈的喜庆当中。

席未散,人已经倦了。

披了大衣本想搭车回家,腰上突然多出了有力的手臂。冯震锐利的眸光,脸上有笑也有热烈,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咱们去酒吧,和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拒绝了一下,腰上的手没有放松反而收紧,她被带出了宴会厅,上了停在外边的车。

第二次跨进这样的场所,身边是熟人依然不适应。公司都来了,人影混乱,光线很暗,舞池里近身厮磨的酒客,寻醉寻欢。

肩上披着的外衣被取走,白色小礼物精致淡雅,沾染了烟酒气息。想找落座的地方却太拥挤,只能和大家站在舞池边的角落里。

不知谁又递过酒,在唇边碰了一下呛得厉害,怂恿的声音不断响起,她有些为难不想喝,有人托着手臂,半迫着喝了下去,吞咽过半酒杯被取走,冯震一口饮尽。

扶着她的腰身,走到酒吧角落,转身间手指刷过她的肩颈,回眸的一瞬,看他的笑不再,皱着眉似乎在想什么。

“别喝酒了,”冯震沉沉的说了一句,“长岛冰茶吧。”

她懵懂的点点头,不久从侍者手里接过漂亮的杯子。

酒吧依然喧闹嘈杂,冯震眼神平淡,指指她手里的杯子。看似柠檬红茶,外表柔和,色泽通透红润,让人瞬间撤掉所有戒备。

轻嘬一口,入喉温润,口味有点甜有丝酸,还带着微微的苦,正印了她的心情。冰茶比往日的红茶多了暗藏的辛辣,诱惑的气息慢慢弥漫开来。喝净一杯,放心的接过了第二杯。冯震看着,突然轻轻拂开她额前的发,手指划到耳际,又离开。

他手里的杯子空了,她的还是满的。

“喝吧,你姐夫以后和我同部门,该庆祝一下,他算是高升了,策划部总监。”他眼里转瞬即逝的惆怅,平日高深背后还藏着她看不透的野心。

那个名词,刺痛她本来刻意遗忘的一幕,蓝色与黑色的拥抱。分不清是不是赌气,仰头大口吞着,这冰,这茶,镇得住伪装吗?好了那么多次的伤口,为什么偏偏又疼了?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了,那晚之后,他们已经是不相交的直线。

有人过来祝贺,冲开了冯震揽着的手,她轻轻退后,靠在窗边,看着舞池内相拥的恋人,想落泪。

酒喝尽了,头有些晕眩,沿着身后回转的廊子,不知道走向什么方向,只是慢慢安静了,平息了胸口突然泛起的疼。

不同的音乐渐渐强起来,扶着墙拾阶而上,寻着音乐的声音。

包厢入口的台阶拌了一下,好不容易站稳。好听的缓慢萨尔萨,一片沙发的海洋,飘逸游荡的漫天丝纱。转身不晕眩,停下反而心酸。

不同的脸孔,有的陌生,有的似乎熟悉。

被扶着坐下的时候,还不知身在何处,脸颊突然被牢牢握住,颈间不断施加的力量,她扭不过,回头,被含满酒水的唇牢牢堵住。

……

第七十七章梦境

那是不是真的,她并不知道。

推不开的力量,深深纠缠到唇里,喂过来的酒水浓烈,她咽不下也吐不出。为难间钳制的力道稍稍放松,诱哄她放下芥蒂,慢慢啄饮。

混着柠檬水的味道,不知道又来了什么,香甜间浓烈慢慢淡了,诱惑的香气却浓烈了几分。

唇上轻柔的摩挲,划下唇角的酒一直滴落到颈间。温热的手挡住了眼睛,看不见,觉得暖暖的气息划过脸颊,直印到纤细的颈边,慢慢游走,轻轻抚弄。

有些痒,也有不安,心里却放松而满足,像是一场无忧无虑的梦境慢慢开始。人很倦,任大手挡着光,想要睡了。

酒会后,她不该跟冯震来,该一个人静静想想。见到他之后,她希望躲起来。

手被什么抓住,打乱了她的梦,肩上微微的刺痛,不得不转过身想错开,却逃不掉。大手离开腕间,一片黑色罩在眼前,回到唇边的力道像是要告诉她什么,但纠结在唇里的更像是叹气,深深搅乱了她的心。

梦里,有个人,时远时近,那么亲昵,又那么疏离。

是自己在叹气吗?梦里也会伤心吗?软软躺在沙发里,轻轻哀怨的叹了一口,涨满胸口的酸楚更深更切。

侧身间,白色礼服精细的拉链,一点点划开。

长岛冰茶,她喜欢这个名字,像是一个慵懒午后的回忆。但是那红色,让人忧郁。

被什么回忆压住了胸口,涨涨的疼,又被夺了什么?心里那道伤口每每都会疼,今晚见过他后就疼了,像是隐隐流着血的伤疤。他,为什么在那刻投来深邃的目光?

不安的摆着头,被咬吻深吮的力道弄疼,不知道那是什么,抓不住,只是疼的可怕,从里到外。不觉喘息出口,叫着两个字。

他从她胸口抬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模模糊糊,却奇异般清晰。

看她盖在黑西装下仅仅露出的嘴唇。也许是喝了太多烈酒,反而红润饱满,透出放心的曲线,微微张合间,一遍遍叫着。小手扬起不知找什么,正碰到他胸口上。

堵住她的呼唤,他没离开过,不会放任她不管,也许太过在意,刚刚席间阴霾低沉,晋职的喜悦反而削减了。

扫了一眼锁死的包间大门,又埋头回去。醉了吗,应该没有,今晚喝的并不多,看着她,慢慢品着杯中的酒,什么味道都没有,只有她。

白皙的胸口,躺着那对红透的鱼。

眼神笃定,又像是失了理性的兽,夺着属于自己的一切。只是不敢咬疼她,甚至怕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淡淡粉色,柔柔的贴在他唇边,只是去掠取,一次次换来她轻轻颤抖,手抓得更紧了,让他满足。

停不下来,那么遥远的距离,只偷来偶尔相聚,她醉着,他本该生气,却意外得以亲昵。悬在她身上,弄乱白色礼服,不许她躲,不让她醒。

推开不该存在的隔膜,那双细白高跟鞋被慢慢褪下。手指粗糙的留着执笔的痕迹,每每伏案工作,都在想着她在阳光下,怀里抱着梨花色猫儿,光影透过眼角的笑,像是睡了,也像为他醒着。

由温柔到急躁,寻找她藏起来的感情。他的手游走周身,最终停留在柔软处。唇咬开西装,看着她安然可爱的睡容,吻上了眼睛。

他不能要,只能守。不管冯震,还是别人,都不许碰她一分一毫。她是他的,三年前给她打了烙印,要了她的第一次,也要她的每一次。意识里的坚定从未变过,她的呢,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