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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的人心已乱(56)+番外

从背后把她抱在怀里,护住她胸前每一寸曾经属于他的肌肤,轻轻分开她的腿,再一次进占。她不反抗,那么软软的交付着自己任他作为。他,不再强夺,只是用唇和再也收不住的泪一遍遍爱她。他哭了,她看不见的时候,哭了。

朦胧意识里,她回到他的怀抱。谁哭了?她看不清。只是胸口湿热一片,疼到麻木。

他低下头,拨开她额上的发,吻着她的眼睛,轻柔的说着,身下,不曾放弃的占据着她的一切。她是他的,十四年前,十四年后。

“我爱你!记住,你是我的!”

光消失了,她听见了那句话,也忘记了那句话。在他臂弯里带着一抹释然,撒手了。

癫狂,眼泪,他宁可一起死去!

……

那天后,她在他身边醒来,病了一场,他守着她,跪在床前,怕她去了。

一个月后,在没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城寺和封蓝在上海注册结婚。

第五十一章噩耗

醒来的时候,最先看见了那扇窗,工作台上,还是那盏亮着灯,柔柔的光,曾经陪她度过了那么温暖的四十九天。世界,不是白天,也不是黑夜,只是有他的世界。

然后才看见他,跪在床边,她没见过他痛苦的表情,那次他病的时候,也不曾这样难过,他哭了吗?那些挂在他眼角的,她摸不到,也看不清。心里那个他,瘦了,黑了,看她的眼神也变了。手被送到炙热的唇边辗转的吻着,竟然感不到温度,爱她的话,说过很多遍吧。

她怎么了?耗尽了力气,疲倦的闭上眼睛,好累。

想清醒起来,却只感觉疼。疼到骨子了,被揉碎的疼痛,从四肢百骸传到心里,汇成一把穿凿的利刃,破开她的身体,也碎了她的心。那是他做的,她记得,她说恨他。

“嫣”

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绝望的一下扎到她心口最柔软的地方,眼泪倾巢而出,那是她的名字,这世界上,没有人这么叫过她,只有一个人,摧毁她的人,说过爱她的那个人。

听着,努力保持清醒,但是太难,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太累太疼了。

黑暗前的一切,她没忘,却记不真切,想深深吸口气,喉里却堵着什么,不让她呼吸。真想活下来啊,在光里,再看看他,像是校园的铁门边,那些等他的日子。想他了。

他说过爱她的,她想告诉他,她也爱上了。

疼又来了,从身体的某一处,尖锐的让她浑身一颤,指上细微的抽动,想抓住他,想求他饶了她,但是他为什么不听呢,她哪错了,不该爱吗?

黑暗来了,眼前什么也没有,没有哥哥,没有他。

都不要她了吧?像妈妈那样,不喜欢她了。

别走,心里的疼比身上的更难熬,又抓不住什么坚持下去,眼泪从心里破碎的伤口流出来,断了,又续。

残喘的悲哀,悠长的呼出被他禁锢太久的委屈,眼泪又冲了出来,盖过最后的意识,太疼了,真的,他把她弄得太疼了……

他跪在那很久,这一夜,她醒过两次,发着高烧,意识朦朦胧胧的,不认识他,他叫她的名字,叫了几百遍,她流着眼泪,闭着眼睛又昏睡过去。

她不是任何人的了,只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她也许要死了,像他希望的那样,和他一起死,他带着她,不许别人伤害她,夺走她,但是他自己,先把她伤透了,也把她夺尽了。

埋在她身边,贴着她身上蔓延的伤痕,手紧紧握着她的,闭上眼,等着她醒过来,或去梦里找她。他是爱她的,无论做了什么,都是为了爱她。

那天之后,病的很重,两个人在卧室里,在阳台上,都病着。一缕阳光照进来,正好映在她苍白的脸颊上,乖巧依然只是神采不再。

她是条小鱼,他的小鱼,他只有这么一点奢求,等了十四年,却是这样的结果,他不许她在干涸里消失,以后怎么办,谁也不知道。

恨吧,他宁可她恨他,永远都恨。

把她收紧在怀里,抱着她,摇着她,喊她的名字,拉起她的手就着一屋子阳光,准备就这样,一起和她死,再一起和她生。

……

“封嫣,再往左边一点。”晓蕾站在扶梯下面,看着封嫣在布告栏最高的一层贴新一期校刊的征稿函。好几个月不见了,非典以后,不知道她去哪了,回来时似乎病的厉害,憔悴的不成样子,躲在她的宿舍躺了很多天。

“再往左一点。”她走远些,看着封嫣纤细的身子,在她的指挥下,站在梯子上微微调整广告的位置。

其实,她可以不做的,病刚刚好起来,人瘦了好多。但是她坚持一定要做,整个假期都住在学校,忙忙碌碌,说是大三前要把校刊的事情弄妥当,新学期好移交给新一届做。

她举着的手臂上有一处瘀伤,不仔细看,已经淡了,伤的时候一定很疼吧,在那么显眼的位置,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很碍眼。她总是白白净净的,从中学开始就是,有人羡慕过她的秀雅,更多人嫉妒她的美丽,但是大家并不知道她心里的难过,她,其实常常难过的。

手还举着,肩膀很酸,他的肩膀酸了吗?没听到晓蕾的指挥,她没动。从那天之后,一个月了。开始的日子里,错乱的记不清楚,只是疼着,病着。然后,他走了,在她真正醒过来的第二天,紧紧抱着她哪也不让去,她就趴在他怀里,再恨他,怨他,也只是化成眼泪,都揉到他怀里。

那是第一次,他轻轻的叫她嫣,她抱着他的颈项,心里还有怕和疼,但是叫了他的名字。

十四年了,那是唯一一次。

城寺,只两个字,想来心里又疼了。

她真的恨他,强取豪夺的折磨她,他该好好说,该温柔等,该像以往那样耐心,等她想好了不怕了。毕竟,刚刚只有四十九天。她恨他,一遍遍告诉自己恨他,可不见他,心里却空荡荡的。

怎么能不恨呢?怎么,就爱了呢?

叹口气,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走前,也是叹气。

那个早晨,他似乎一夜没睡,醒来的时候,在他怀里,听他说抱歉,在她头顶说了好多次,声音低沉有力,她环着他的腰,心软了。

病着没力气,只是轻轻收紧手臂,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里,那样很暖,很安心,看着他眸子里映出的自己,又哭了,她爱他啊,怎么耽搁了那么久,才发现呢。

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他,更不知道该怎么恨他。也许自己过去对他伤太深了,他才狠心的和她要,像第一次吻她那样,从不问她愿不愿,想不想,就夺了。那就是他,从来都是他。

离开房间的时候,她倦了,看不清他的背影,只记得他说爱她,在她入梦的时候,说到她心里最深的地方,让那些伤口不再疼,因为他爱,她就不那么疼了。

可现在还是疼了,之后再没见面。哥哥说,他又去上海了,一个月了,什么也没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