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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房or双人房(网络版)(50)

他常常在门口站着,站很久,久到她睡着时就站在那,醒来睁开眼睛发现他还在。

他从储物间剩下的东西里找到了自己的枕头,放在床侧帮她支持身体,她虽然没有流露什么不愿但也不抱着那个枕头睡,每次都是他悄悄塞到她身后,再见时枕头常常滚在床角地上。于是他换了沙发上的靠垫,把那个枕头收走了。

普华恢复到走动自如,永道差不多也把储物间里剩下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些还能要能修补的他都装在箱子里,在外面加了标签。几箱是他的,还有一些是普华的,都分开来。

普华汇给他的钱,他锁在了床头柜里。家里的所有存折,除了他的工资卡,一直都是用她的名字,所以也一并放在里面,钱不多,他列了张清单,提醒她什么时候哪笔存款到期该转存。哪些是外汇,可以折合成人民币再存。

房子在普华名下,他交的首付,但并没提出要怎么分,只是把需要的各项按揭手续和材料都找出来,连着家里电器的说明书,装在一个塑料口袋里,放在她方便拿到的地方。

除了一辆车,他基本上净身出户,户口本还是一个,他是户主,和她的身份证,离婚证书也都在卧室的衣柜里锁着。

东西都收拾好要搬走的前一晚,普华听见外面客厅有声音,说话的是尹程。

“以后怎么办?”

“没想过。”

“真就走了?”

“当初说好的,她好了,让走就走。”

“那你们……”

永道的声音太低,普华没有听到他后面说什么。当初是这么决定的,她也准备这么贯彻。

该走的时候就走,走了就别回头。

搬的那天是周末,天气还好,说好了普华在里间躺着不出来,但工人一箱箱往外移东西,她还是忍着疼下床,站在门缝后面看着他们工作。

中午永道照旧是熬粥端到她房里,他没有马上出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嗓子不太好,还在咳嗽,嘴边起皮的地方发展成一大片上火的干痕。

他不太自在的咳了一声,艰难地开口,“有点事,我跟你说一下。”

这是出事以来,他们第一次谈话。普华靠着叠起来的枕头,垂着睫毛,头转向另一边。

“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放在老地方,应该可以找到。药箱里有些药过期了,我给你换了,消炎药不要自己随便吃,感冒发烧的药不能多吃,按着说明分开饭钱饭后放的,不舒服就要去医院。供暖的钱我给物业了,电暖气出门要关上,上面别烘干东西,省得着火。物业的号码我贴在厨房门后面,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你别自己随便弄,现在伤还没好,以后就是好了也别逞强,尤其是电的,要找人来修。”看她没什么反感,他便继续说下去。

“有人来家里的时候最好找个人过来陪你,省得不方便。”他摸出衣兜里的钥匙,放在手心里摩了摩,“过去两年,我都是白天你不在的时候回来,这是钥匙,你留好了。还有一把备用的在厨房装杂物的盒子下面压着,别随便给别人。浴室排风扇的电源最近有点松,应该没漏电,但是插的时候小心一点,手别是湿的。还有,拖鞋我给你换成防滑的了,别用受伤的那边吃劲,再过一个月,要回去照个片子看看怎么样了……”

把钥匙放在床头柜上,他拉着椅子凑到床边。普华本来披着外衣坐,等他凑到近处,她便躺下背过身,没有看他。

因为她还不跟他说话,他选择了默默的离开。

走之前,一直在床边站着,出去了,又走回来看了两眼,摸了摸她放在被外的手。

储物室里一下空了下来,永道用过的衣柜里只有几十个悬着的空衣架。娟娟陪着普华在屋里走动透气,她总在经过储物间的时候推门往里瞧瞧。角落里剩给她的箱子也是封好的,上面写了些字,她没去拆开检查还剩了什么,最后一次把储物间锁上以后就没再进去。

每一年的一月都是最冷的,普华却感觉这一年还好,也可能是家里有了暖气,她不用缩手缩脚的在床上忍受漫漫寒冬。肋骨上的伤一天好似一天,普华回到父亲身边住着过年,娟娟有空的时候会过去陪她。

正月十五,海英带着孩子来看普华,尹程也来了,大家坐在一起吃涮锅,娟娟讲了几个冷笑话,普华靠在沙发上抱一个靠垫听大家说话,给海英的孩子包了大大的红包。

所有人都刻意不去回忆,时光似乎就能流走的很快,冬日的寒冷在西北风里把过往一片片吹远。

在普华的印象里,这个冬天和每个冬天都一样,也不一样。

自从永道走了之后,永博也没再联系她,最后一封邮件之后,每次发给他的信都是退件。

编辑部院子里的木兰花盛开时,普华收拾好办公桌里的文具,取出压在玻璃板下的旧照片,离开了出版社。

散伙饭局上,她特意敬了刘燕三杯茶。

通过刘燕的关系,她在天津找到了一份工作。诺大的北京机会很多,但是她想离开一阵,换换环境和心情,又不要走得太远,每个周末可以见到父亲。更重要的是,林果果在那里,她敞开怀抱收容了她,在初到天津的一周里,普华就住在林果果家里,每天睡在林博的小床上。

普华的新公司就在天津老城区著名的睦南道上,她的窗户正对着街上的一排行道树。木兰花虽不过分香,但每到风吹过还是有隐隐的甜气飘进办公室里。

普华做的不再是翻译,而是行政助理。公司不大,上上下下十来个人,她需要翻译的东西都是些进出口单据,比过去轻松很多,上手很快。

租好房子,开始上班的第六天,普华在公司楼下碰到一个人,说来也巧,竟然是虞世南。

与那年在师大校园里遇到时不同,虞世南几乎没有认出普华来,倒是他身边的人,远远就大声叫了一句:“嫂子!”

“永道呢?”虞世南自然看向她身后。

普华顺着耳边的短发,淡然平静的望着面前的两个人,告诉他们:“以后叫我名字吧,我和他……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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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讲个非常简单的道理,种瓜免费给路人吃,甜不甜由你讲,但吃瓜人不要信口指指点点种瓜人不是东西。瓜是给你们免费品尝的,你们是否体谅尊重过种瓜人的劳动成果?!

既然吃了还要乱讲,索性没的吃,便两厢干净,本文就此停更,在我群里继续。

辛劳了一年,三次大改,行文40万的人,看到下面的话,感不到一丝快乐和鼓励,还把瓜捧到人家面前有必要吗?我一年前就说过,写文的不是孙子,看文的不是大爷,没有天经地义,也没有不劳而获。

无论霸王潜水还是负二砸场子,这个故事还是故事,我还是我,我就这点水平,我就这点能力,我就这点不vip的固执,做到这份上还挨骂,那宁可故事烂了,也要留到清静干爽没污浊的犄角旮旯去讲给那些用心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