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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房or双人房(网络版)(48)

他的步子只是一滞,但并没有停下来,踢开储物间的门把她拽了进去。撞上门前,他苦笑着:“你不是要扔吗?好!我陪你!”

5-7

他们被困在只容转身大小的储藏间里,带翻了立在墙边的整排盒子。永道冲到每个面前,翻找曾经和过去相关的东西。她的笔记本,他偷偷收藏的她的作文,毕业时的合影,找给她的高考资料……那些纪念刺激到他的神经,他红着眼睛抓到什么撕什么,捻成碎碎的粉末扬在空中,嘴里不断嚷着:“你不是都扔了吗?扔啊,留着做什么!”

他捞起她身子,扫掉储藏架上整排的东西。模型,奖杯,书,唱片,相框,口琴,球棒……她几天前才重新整理一样样摆好擦净,如今摔在地上成了碎片,他还觉得不够彻底,抡起球棒把口琴奖杯砸的变了型。

普华从后面抱住他的腿,慌乱的摇,嘴里无望地喊:“永道……永道……”

但他置若罔闻,拖起衣柜里的旧衣服,大把大把往她怀里塞,像对待一堆垃圾,然后拖着她和衣服去楼道里扔。

她被推得站不稳,踉跄两步摔在门口。他回来取更多东西,她仅剩下用身体挡住,被他甩开了。

她忍受着身上的疼痛,狼狈卑微的趴在地上,一次次喊他:“永道……别这样……”

他不肯听,抱起储物间里的箱子,拖到楼道里,顺着漆黑的垃圾道丢了下去。

她绝望了,见到他抽出字典里的信封,放下手里的东西扑过去从他手里抢过来搂进怀里,退到房间的角落惊恐地望着他。

他粗喘着扔下字典,走到她面前掰开几根手指,不费吹灰之力夺走了信封,“给我!”

抽出薄薄的信纸,他冷冷的扫了一眼,然后嫌恶的揉成一团,当着她的面点着了火机。

火苗沾到了信纸,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吞噬了她最后一点美好的记忆。她的眼泪干了,孤注一掷冲向他想抢回来,到底还是被他格开。

身子失去了控制,她歪倒在储藏室门口,闷闷的哼了一声,有几秒钟几乎失去了意识,仅维持着微弱的清醒,肋下加剧的疼痛令她无法呼吸,但他自背后一点点笼罩在她身上的阴影更令她恐惧。

“你还留着给他的信是吧?!”他蹲下来,抽出她身下压的结婚照,擦掉上面的污渍,抚摸着她在照片里淡淡的笑容,“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叶普华!你明明爱着他干吗跟我好,还和我结婚!你干吗不去追他,当面告诉他你喜欢他?!”

她努力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坐起来,咬着嘴唇不说话。照片中年轻俊朗的施永道和面前狰狞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心里一阵阵发寒。那是他们仅有的一张结婚留念,他又一次点着了火机。

她伸出手,用最卑微的口气求他:“永道,别这样行吗,我求你了,过去的就过去吧,你放了我行吗?”

他阴翳地捏住她的下巴扭向自己,一字一字冷冷地问她:“好,那你告诉我——那晚——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普华无奈的摇摇头,扶着墙试着站起来。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他面无表情,像是在审视一个怪物,突然仰头狂笑起来,笑得几乎流出眼泪。丢开手里的结婚照,他站起来狠狠跺上去,拼命踩照片里属于他的那张脸。她俯下身,用最后一点力气试着保护结婚照,被他拎起衣领,疯狂的摇着。

“你再说一次!”他目眦欲裂把她按倒在地上。

她绷紧身子,固执地吐出几个字:“我没有!我没有!”

他额头的青筋爆了起来,死命的攥着她,眸子冰冷,浓重的呼吸从上到下吹进她颈子里,俯身说,“叶普华!你是个骗子!”

他的口气令她本能的哆嗦了一下,扭开头,双手突然被他擒住,用地上的围巾绑在柜子腿上。

她真的怕了,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不要……”,但已经晚了。

他的手冰凉的深入衣服,没有爱抚,没有亲吻,用手掌捂住她的口鼻,扯开身下的衣服,残忍地顶进了她的身体。

她疼极了,哀嚎了一声,身子绷得如一根马上要断掉的绳子,随着疼痛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她没有力气挣扎,每动一下,胸口的疼痛就在加剧,她模糊不清的呜咽着,想抓住什么,但手指扭到极点,只能碰到柜底坚硬的棱角。

柜子撞歪了,噼噼啪啪砸下更多他们的纪念品,他把她掼倒在结婚照上,任那些相框里的叶普华一个个摔碎。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他停下来,捧起她的脸扯掉围巾。

她像在网中扑腾求死的鱼,什么都听不进去,扬起身子用头撞在他额上,又瘫倒回去。翻身往外爬,手脚都被他压制着,他拖过她的身子,折成最脆弱的角度,再次从背后长驱直入。

她哭了,不再反抗,眼睛睁得大大的,抓了一手纸灰,趴在那里,一下下的随着他的起伏抽动。她碰到了结婚照的相框,伸直手臂摸着它,等待一切结束。

他终于在极致的痛苦中得到了满足,转过她的身子抱在怀里,急促地喘息着,毫无意识喊着她的名字。

她瘫软地靠在他身上,用仅能动的一只手推他。但她一点力气都没了,意识渐渐不清醒,最后的感觉是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去。

她抽搐了两下,倒了下去。

5-8

普华经历了最恐怖的一个夜晚。

她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意识到有只手正贴在皮肤上,身体马上做出反应,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抖得牙齿咯咯作响。那只手马上收回去,她听见有人在耳边轻声说:“别怕……是我……别怕……”

她分不出那是谁,闭上眼睛,继续睡过去。

但身体里的疼痛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似乎总是昏昏沉沉地醒着,不停不停的出汗,做恶梦,想说话,可又睁不开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躺了多久,还会躺多久。

再睁开眼,天好像亮了,床边站着一个人,按着她额头上的冰袋。她看不清永道的脸,但知道那是他。他把药含化了嘴对嘴的喂她喝,但她一口也咽不下,水顺着嘴角一点点流了下去。求生的欲望让她顾不得害怕,用唯一能支配的手碰到他的衣服,拉了拉。

“永……”她叫不出他的名字,把那只手放回胸口。

“我在这儿……你怎么了……哪难受……”他声音颤抖,小心翼翼给她擦汗,试着帮她挪动身体。

但疼痛马上又开始了,而且从一点迅速扩展到全身。她的意识越来越昏沉,侧过头,无望地掐掐自己的指肚。

她不知道,如果再睡过去,下次还会不会醒过来。

努力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她积攒力气又张开嘴,叫他:“永……永道……”

他跪下来,热烫的脸贴着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