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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女青年结婚进行曲 爱或不爱没关系(76)

莫非半夜家里进来坏人了?也太猖狂了,竟敢开灯!而且元帅和将军也太废物了,竟然叫也不叫一声。

我爬下床,找不到防身的武器,就把床头柜的台灯拔了电源举在手里。明天杨宪奕才回家,打电话给爸爸妈妈或者报警都来不及了,家里值钱东西都在书房保险柜里,我得去守着。我还准备跟杨宪奕那借点钱,赞助爸爸妈妈年底游一趟欧洲呢,我得看好了小金库。

推开门没发出声音,我溜了出去,听见厨房那边有声音,就踮起脚小心翼翼猫步过去,手里的台灯举得高高的。电视上勇斗歹徒的市民说过的都是假话,不可能不怕,脚是软的,脑门就剩汗了,关键时刻我总是耸。

还没见着歹徒样貌,背后吹过来一阵凉风,一回头,阳台窗户大开着,窗前站个男人叼着根烟抽,一转过脸,我和杨宪奕大眼瞪小眼。

身后厨房的火上煮的东西开了,还飘过来阵阵香味。我有半秒钟大脑停顿,然后就举着台灯扑过去。拥抱前,烟头飞出了窗外,台灯被缴械了。

“杨宪奕!”

“哎!”

“不是明天回来吗?”

“收尾可以电话里谈,正好还有航班就回来了,你不是想我了嘛。”他笑的老奸巨猾,抱我像抱树袋熊一样。

我心里虽然还有陈家棋离间我们感情的事,可实打实的想他,想到心坎最里面去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感情难以控制,我努起嘴闭上眼凑过去想亲下。满怀期待,杨宪奕竟然不识抬举的躲开了,把我放回地上,自己去厨房关炉子。

“饿吗?跟我吃点儿?”他端了一大碗面出来,闻起来像是海鲜口味。

连亲都没让亲,我悻悻的背过身往卧室走,拖着防身的台灯,心情落败。

“你吃吧,我睡觉了!”

躺在床上,他好半天都没进来,我越等越生气,一脚把他一侧的枕头踢飞到地上。

我让你吃!我让你吃!我让你吃!

咬着枕头角,我心里怒吼着,翻来覆去睡不着。闷头把自己塞被子里团成一个球,觉得怎么都不解气,索性带着被子滚下床,缩到床边的缝里藏了起来。藏了大概三分钟,闷了一头大汗,感觉自己窝着也不舒服,腰更疼了,干脆爬出来。

甩开被子,抱着个枕头,我一掌把卧室门推开,大剌剌走到客厅,对着正吃到一半的杨宪奕,飞枕砸了过去。

他又走了!!

我腰疼,有人给我揉着,但不是最疼的地方,揉得我不舒服,一翻身,脸蹭到件睡衣。

没花没草的,死气沉沉的颜色,一看就是杨宪奕的。刚刚还拿枕头打他呢,现在怎么就躺床上了,而且睡得一身酸疼。

赶紧掀起被子看看怎么回事,再把头探出来,恨不得瞪死他。

“你干吗来的?”

“你说了一晚上梦话,腰还疼吗?”杨宪奕问的时候,脸上表情还挺关切的。

我脑子里一时有点错乱,拍了拍脸怕自己还在做梦。伸手一抓,杨宪奕手到擒来,表情也坦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还有意无意给我揉揉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到一点吧,你睡得跟小死猪似的,怎么叫都不醒。”

“现在几点了?”

他回身看看表,“六点了,困了接着睡。”

我确实还困,看看他身后床头柜上,台灯还是稳稳摆在那儿,和我梦里的不一样。八成刚才是又做梦了,故事情节曲折,我一时没能和现实连贯起来。

“我打你了吗?”躺下去我又问他。

“嗯?”杨宪奕听的莫名其妙,又给我拢了拢被子。

“刚刚我没打你吧?”

“没,没打,接着睡吧。”

杨宪奕凑过来也躺好了,我浑浑噩噩的动了会儿脑子,扛不住太累没多会儿就睡着了。我其实记得穿睡衣睡觉的,不知怎么就没了,他也没承认,只能当是自己梦里给脱了。后面还是睡的不好,我最近睡觉质量明显下降了,总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只是梦到什么想不起来了。

早晨起得晚,忙着穿衣服洗漱,身上哪哪都不得劲,好像干了重活似的,腰上还青了一小块。杨宪奕开车把我送到学校,临下车我憋不住问他:“昨晚,你是不是打我了?”

“没有啊,别乱想。去上班吧,下班我过来接你。”

杨宪奕揉揉我的头发就把我打发了,弄得我一天都在昨晚蹊跷的事情里周旋,干什么都不专心。好在周五下午不是很忙,容我时间借着说文解字的间隙喘息休息一下。

昨晚的梦太奇怪了,又很真实。关于陈家棋,还有找不到孩子的杨宪奕。我趴在办公桌上想,好多事应该开诚布公的谈谈了,老这么憋闷着迟早把我憋闷坏了。

我给睿慈打电话问了问她策动杨正奕有没有结果,她告诉我除了知道陈家棋好像回国了,其他方面实在没什么新鲜消息。

既然杨正奕都知道,我想八成杨宪奕也是知道的。晚上他在学校门口等我,上车我就直接审问两件事:“杨宪奕,你老老实实说实话,昨晚你怎么我来的?还有,你知不知道陈家棋回国了?!”

我从没见过杨宪奕特慌乱,这次也没见到。他听后不慌不忙,神情自若,给我的答复反而让我很是意外:“先告诉你件事,下周我要出去两周,去的比上海还远,选一些建筑材料,但会尽快回来,昨晚就想告诉你来的。关于陈家棋回国,应该有些日子了,而且她马上要生孩子了,都跟我没关系,你别胡思乱想,孩子是谁的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办完手续之后我们俩没见过面。至于昨晚,你自己掉下床了,磕了腰,所以才有一块青,我帮你揉揉而已,什么都没做!”

没想到他这么坦诚,大言不惭的,我都不知道接下去问什么了。关于陈家棋打掉两个孩子的事我实在不想提,怕杨宪奕伤心,但是从他嘴里听来真话又有点百感交集。他毕竟是在乎我的,怕我瞎想才这么实实在在告诉我。

因为心情好,我回家给他做饭,忍着腰疼,陪他在书房里办公。至于昨晚那个梦我没再多想。

睡觉前他给我热敷腰上的伤口,周末的两天一直时时关切着我腰上舒坦点没有。我对怎么掉下床的搞不清楚,但搞清了陈家棋在杨宪奕心里真没什么了,我确实舒坦了。

他出差前一晚,充分行使了做丈夫的权利,我尽了作妻子的义务,后来还忍着眼泪给他收拾行李。离婚礼还有五周时间了,我们把他不在的时间里需要做的事情一条条列好,分配好时间。他嘱咐我不要弄得太累,自己注意身体。我没别的,就有个强健体魄,虽然体育很差,但是完成婚礼的决心很大。

新一周的开始,杨宪奕飞走了,这次是很长的分离,我想,二十天应该会很快过去吧?!

我多难啊我!

杨宪奕走后,每晚跟我约好了时间打电话,偶尔有时间还可以视频。他跑了几个地方,因为时差的关系,怕影响我休息,能说话的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