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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177)+番外

孙姨的到来像是从侧面印证了什么,让陆时蓁微微放了下心。

她点了点头,像个客人一样礼貌道:“好,麻烦您带路。”

陆时蓁还记得湫湫对自己的叮嘱警告,她装作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家,跟在孙姨身后下了楼。

比起昨晚月光下粗略的轮廓,日光下这间别墅的布局就更加清晰了。

也愈发的印证着“一切如旧”这个词语的意思。

这个家里的所有布局都还是自己离开前的样子,就连过去自己为许拾月安装的扶手都还在。

鲜红的玫瑰花一捧捧的插在花瓶里,浓郁的香气在日光下弥漫着,新鲜的花瓣上还缀着露水。

陆时蓁怅然失神,尽可能保持自己这个陌生人身份的跟着孙姨走。

可跟着跟着,她却发现孙姨领着她绕过了餐厅。

陆时蓁有些诧异。

孙姨好像也注意到了这个客人的奇怪举动,回头道:“在这边,十六小姐。”

陆时蓁意识到自己差点要暴露,连忙回神找补:“哦,这家好大,看得我有些眼花缭乱。”

孙姨闻言微微颔首,一句话不多说,带着陆时蓁穿过了别墅的后门。

摆渡车好像换了一辆,车身看上去有点新,带起来的风也比秋日里要温和轻柔。

嫩芽冒出的绿色单调的匍匐地上,慢慢的在连接天际的那一条线上烧出了红色。

那片陆时蓁来之前曾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玫瑰花圃开遍了玫瑰。

鲜艳浓烈的红色在春风中翻涌起伏,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个人影坐落在花海的中心。

堆叠的白色裙摆印着靛蓝色的碎花,在满目堆叠的红色中飘摇着,精致而美丽,就像是一幅中世纪的油画。

陆时蓁目光微顿,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眼熟。

下一秒,心跳就乱了节奏。

许拾月正在她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等着她。

陆时蓁知道许拾月不会知道这件事,所以这样的巧合才最是让人心跳加速。

就好像不断向前转动着的时针被拨回了原点,命运的不可抗力也有机可乘。

车子开到田埂就停了下来,孙姨带着司机离开,转眼这个地方就剩下了陆时蓁跟许拾月两人。

日光灼灼,许拾月看向陆时蓁的视线分外明显。

玫瑰布满了整片田圃,整个世界空旷却又拥挤。

陆时蓁有些紧张的走过去,像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局促,道:“等很久了吗?不好意思,我没穿过这种衣服,所以不是很会穿……”

可能是自己耽误了些时间,陆时蓁这话说的不是很有底气,声音越说越小。

许拾月坐在椅子上,一路看着陆时蓁过来的目光含着笑意,意味不明的讲道:“看得出来。”

这句点评让陆时蓁有些窘迫。

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一道力气拉住了步子。

许拾月一言不发的扣住了就要走过她的陆时蓁,掌心带着如昨夜一样温凉与力道。

风合着玫瑰的味道迎面吹来,将许拾月身上的清香不偏不倚的推入陆时蓁的鼻息。

陆时蓁怔了一下,钝钝的目光就这样看着许拾月在她视线中起身。

不明所以,又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像是狡黠的侵略者,许拾月就这样将陆时蓁再次笼罩在她的阴影下,继续说着她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你的确不太适合这样的衣服。”

布料摩擦的声音贴着陆时蓁耳朵响起,有凉风吹过她的脖颈。

许拾月手指轻拨,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解开了她领口下的扣子。

第102章

风将人的裙摆撩起, 肆无忌惮的在整片空旷的花海荡漾。

那算不上很温和的空气就这样扑在陆时蓁被敞开的领口,消散在花海中温热逐渐烘托起隐晦的暧昧。

陆时蓁就这样看着自己领口的扣子被许拾月一言不发的解开,有些慌张, 警告的话脱口而出:“许拾月, 你不要乱来!”

许拾月放在陆时蓁衣领上的手指兀的顿了一下, 抬眼道:“乱来?”

日光明晃晃的抖落在她的眼瞳中,在她眼尾浮现出一种陆时蓁从未见过的笑意。

就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刚刚说的话。

陆时蓁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眼睛虽然慌张却依旧撑着理直气壮。

许拾月见状, 眼尾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那停在陆时蓁领口的手指就这样轻轻摩挲着, 像是帮她整理衣服一般慢条斯理的向下挪着,直到挪到她的心口附近, 停了下来。

陆时蓁不知道许拾月究竟要做什么, 心脏跳的完全是乱的。

那停在她心口的手指仿佛穿透了扣得严丝合缝的衣缘一般, 带着血液涌动的温热与春风的丝丝凉意,无比清晰的落在了她的肌肤上。

涌动的风拨着玫瑰花的叶子又吹拂过来了,将两人交叠的裙摆摇曳在一起。

许拾月的眼尾依旧微微扬起, 平静的嗓音带着几分随意, 在这风中反问道:“不知道是十六老师扣错了扣子,露着这么一块到处晃是乱来, 还是我在这里帮十六老师重新扣好扣子是乱来?”

许拾月的声音依旧平静,只是扬起的唇角仿佛带着声饶有兴致的疑惑。

这声音不轻不重的在陆时蓁耳边响起, 却兀的一下让她脑袋炸了开来。

落在肌肤上的手指指温并不是错觉, 陆时蓁一直以为自己扣得严丝合缝的衣服扣子出卖了她。

那上下扣颠倒的扣子就这样别扭的跟了她一路,算不上多大的缝隙明晃晃的透着里面肌肤的颜色, 雪白的让人脸红。

所以, 许拾月刚才话跟动作都不是什么暗示, 而是在直白的阐述一个事实。

——她把扣子扣错位了。

“……”

陆时蓁就这样低头看自己扣错的扣子, 铺天盖地的窘迫朝她涌来。

幸好还有风从这边略过,拥挤的玫瑰碰撞在一起发出细微的声音。

微红的唇瓣被陆时蓁咬得有点泛白,方才那幅跟许拾月对峙的理直气壮的眼神荡然无存。

顿了好一会儿,她才低着头,窘迫而小声的讲道:“抱歉,许小姐,是我误会你了。”

“许拾月。”许拾月却道。

陆时蓁怔了一下。

并不明白许拾月这句跟自己刚才的道歉没有什么关系的自我介绍。

“你刚才不是喊我许拾月吗?为什么又改口?”许拾月看出了陆时蓁的茫然,解释般的问道。

说着,那方才停在陆时蓁心口的手指就离开了它刚刚印下温热的地方。

没有了主人慌张的阻拦,扣错的扣子正被纤细的手指一颗一颗的解开,领口随之也失去了牵制的力量,坠坠下垂。

风荡漾着玫瑰,仿佛着急亲睹方才那片若隐若现的雪白。

却在它就要吹拂而至的前一秒,被那合十的衣缘挡住了。

骨瓷的扣子轻抵在温软的指腹上,灵巧的一抵就被严丝合缝的扣好了。

许拾月的手指就这样似有若无攀援在陆时蓁面前的胸口,自始至终都没有触碰到她的肌肤,优雅而有礼的,有种道貌岸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