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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176)+番外

她就这样被许拾月紧紧的抱着, 缓缓慢慢的抬起了手,像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小心翼翼谨慎的将自己的也落到了许拾月的身上。

而后生涩的, 将这个不断朝自己靠近的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仿若失而复得。

什么都好, 不是爱也没关系。

只要跟原文中人尽皆知的“恨”不一样就好。

陆时蓁比谁都清楚,那日在大排档将男人按在桌上不止是因为他羞辱许拾月。

还有对那人口中许拾月对自己“挫骨扬灰”的宣泄。

那是陆时蓁第一次感受到, 原来人真的会因为旁人的一个简单的消息而失去控制。

这些年陆时蓁去过很多的地方,体验了很多地方不同的风土人情。

草野的篝火在布满星星的夜晚熊熊升起, 她穿着当地民族的衣服, 跟当地人围着篝火唱着歌,倒映在酒碗里的月亮却变成了“她”的样子。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

经历一场惊心动魄, 亦或者感受哪家的温情, 陆时蓁都会在某一时刻想到“她”怎么样了。

然后摇摇头, 在迎面吹过的风中笑自己胡思乱想。

明明只有半年的接触, 却长的像是过了一辈子。

而真正属于她的新生,陆时蓁却感觉缺了什么。

“许拾月”三个字就这样被陆时蓁化成了一个简单代指,成了铺在她心底最晦涩不可说的字。

湫湫不知道。

除了月亮,她不曾说与任何人说过。

她也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跟许拾月见面。

没有完全熄灭的死灰,往往只需要一颗火星就能重新燃烧起来。

不能言语的事情变成了拥抱的力量,一点点的将久别重逢的人偷偷靠在了一起。

陆时蓁守着她的秘密,将许拾月揽在怀里。

她像许拾月怀念自己一样,怀念着许拾月。

只是怀念。

止于怀念。

.

清晨的阳光清明中带着一种崭新的味道,洋洋洒洒的将整个世界都照的明媚。

桂枝在清风中摇晃,翠绿的叶片一层一层的靠在一起,堆叠荡漾,满是生机。

陆时蓁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温和的光朦朦胧胧的笼罩在模糊的睡梦世界,还有淡淡的香气绕在身边。

这种在新一天的开始就产生的神清气爽,让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少女浓密的眼睫在光下轻轻抖了抖,而后便缓缓的睁了开了。

陆时蓁睡意懒懒的动了动身子,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正搭在什么东西上。

再一抬头,就看到许拾月正在躺在自己身边,眸色平静的注视着自己。

窗玻璃将日光分解出一层明亮的虚幻,就这样在许拾月的背后笼罩住她。

柔软的枕头托着冷白的小脸,微微的挤压盈着一丝微弱的肉感,将几分柔和点缀在她眉眼间的清冷上。

其实这人的头发也不是一直那样的一丝不苟,那乌黑的长从耳后掉了下来,就这样松散的垂在脸侧脖颈,像是描绘勾勒的画笔,若隐若现的展示着这人雪白而温润的肌肤。

她像是刚刚醒来,没有秩序的慵懒满是风情。

“早上好。”许拾月将自己的脸轻轻往发间揉了揉,微微勾起几分唇角,主动打招呼道。

陆时蓁不知怎么的不自然的滚了下喉咙,莫名的还结巴了起来:“早,早上好,许……许小姐。”

像是听到了什么自己并不想听到的,许拾月笑颜弯弯的眼睛微微变了一下。

春风荡悠悠的将静止的日光搅动缭乱,几只停在桂枝上的麻雀抖擞着翅膀飞了出去。

陆时蓁还没反应就看到许拾月的手朝她伸了过来,纤细的手指精准的落在她的衣领,却又不是那么精准的蹭到了她的脖颈。

明明是淡淡的凉意,陆时蓁却觉得那一小块肌肤被什么东西灼了一下,连带着早起平静的心跳都突然变了节奏。

“睡相不好,衣服都皱了。”许拾月语气平静的说着,落下的手指耐心的帮陆时蓁整理着不平整的领口。

不知怎么的,陆时蓁很不想给许拾月留下这样的一个印象,挣扎着,开口解释道:“我不是,它其实就是这么……”

只是陆时蓁的话还没有说完,视线里的人就缓缓动了起来。

那乌黑散乱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向下垂去,还有几缕松散的挂在了她的肩胛。

日光远比月光明亮,肆意的在绸缎上流淌,毫无保留的勾勒着女人姣好的身材,好像将整片明媚的春光都披在了她的身上。

堆叠着布料的松散荡领盈满了日光,随着起身的动作,洒落在锁骨下那片隐秘的雪岭。

雪白而起伏,是不能被人窥见的景色。

陆时蓁眼睛看的有些直,原本放在许拾月腰上的手就这样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了下来。

没有人一开始就能将人体画的惟妙惟肖,基础就是要不断的临摹才能打好的。

陆时蓁这些年临摹的人体没有上千张也有大几百张,按理说早就应该对这些没有反应才对,可为什么……

陆时蓁正这么想着,一双长腿就迈入了她的视线。

许拾月从她的衣帽间走了出来,没有换衣服,却拿出了一套不太符合她风格的裙子:“这套衣服是我上周刚买的,穿好后就下来吧。”

衣架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许拾月将手里的衣服放到陆时蓁身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吻在前,陆时蓁对许拾月对她什么都没做的行为感到了一丝诧异。

明媚的日光将夜晚的黑暗扫的一干二净,像是一条线将昨夜与今晨分了开来。

陆时蓁就这样摸着手边衣服微凉的料子,在上面嗅到了属于许拾月的淡淡清香。

一切好像恢复了过去的状态,许拾月还是过去的那个许拾月。

昨晚的暴戾偏执,甚至病态,仿佛是一场动荡不安的梦。

只是陆时蓁没有意识到。

在她自己的身上,也早就有了属于许拾月的味道。

被许拾月亲自沾染上的。

.

这些年陆时蓁糙惯了,已经很久没穿这样昂贵高档的衣服了,没人帮她还真有些生疏。

就在她别别扭扭终于将半裙穿好的时候,房间传来了敲门声。

这种敲门声陆时蓁格外熟悉,紧接着那个她阔别五年未见的人就出现在了她面前:“十六小姐您好,许小姐让我上来看看您是不是换好衣服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换好衣服,就可以跟我下去用餐了。”

一时间,陆时蓁恍如隔世。

不只是圆子,她在这个家留下的人,许拾月都有很好的对待。

她还记得自己刚穿到这个世界时,孙姨开口便跟她没有陌生感的对话。

现在倒像是将过去的生疏补了回来,孙姨就这样站在门口,体态端庄,字里行间都是一个管家不苟言笑的距离感。

陆时蓁有些讶异许拾月竟然没有对孙姨说自己就是“陆时蓁”,转念一想,又觉得可能连许拾月自己也并不确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