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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没想和黑月光女主he/我真没有觊觎黑月光女主(146)+番外

听到许拾月这么说,陆时蓁这才察觉到自己穿的的确有些少了。

室外的冷风吹过她轻薄的针织裙摆,稀疏的针织料子钻满了风。

好像许拾月的话是什么魔咒似的,陆时蓁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冷意。

只是她依旧迟迟没有转身回去,仿若开玩笑似的笑道:“我得看着你走才行,不然我不白出来挨冻了?”

许拾月笑了一下。

像是要陆时蓁赶紧回去似的,她再也没多说的坐进了车子里。

只是就在这时,陆时蓁又喊住了她:“许拾月。”

许拾月坐进车里的动作动了一下:“怎么了?”

“照顾好自己。”

冬风吹拂着散落在树梢的雪簌簌落下,像是在院子里又下了一场小雪。

陆时蓁看着雪后的许拾月,如是说道。

许拾月突然觉得周遭世界变得安静了许多,视线中只剩下了陆时蓁凝望自己的那双眸子。

细碎的雪随着倒灌的风飘落在了她的头顶,她无意将雪抖落,雪却因为她点头的动作落下融化在了车内的暖风中。

“放心,我很快就去大厦跟你汇合。”许拾月应允道,抬手示意李关门出发。

车子缓慢发动起来,排气管的热气在融化的路面上留下一道痕迹。

陆时蓁难得一次没有听许拾月的话,就这样站在别墅门口目送着许拾月的车子离开,直到它转过一个拐弯,消失在苍茫的雪地里。

茫茫的白雪折射着刚升起的日光,衬得整个冬日都铺着一层不真实的明亮。

陆时蓁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其实也并没有多么久,许拾月也是这样,趁自己去上学,偷偷离开了她。

那一次她动用了自己全部积分把许拾月找了回来。

所以许拾月也会把她找回来吗?

可是,她没有积分哎……

她甚至连系统的存在都不知道。

陆时蓁这么想着,湫湫气喘吁吁的声音就打断了她:“宿主,正如我们计划的,系统已经检测到许守闲的人已经准备好故技重施的手段了。”

“啊……”陆时蓁闻言钝钝的抬头看向了今天的天空,日光明媚,透不过暗淡的眸子,“今天天气可真好啊。”

“所以说里发生什么变故时前连天气都不好的预兆是假的。”

陆时蓁似有感慨的说着,声音拖满了懒怠的反叛。

接着她就笑了一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太阳:“还有可能,我根本不是主角。”

.

比起陆家一早就开始忙碌准备的井井有条,许家老宅里就充满了慌乱。

黑色的车一辆辆的停在老宅的门前,许拾月从车上下来,除了李,紧跟着站到她身边的还有一条腿装着金属义肢的罗寂。

家里的人看着进来的这些西装革履的人顿时慌了神,许二伯母更是脚步飞快的来到了正厅。

却见许守闲正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淡定自若的喝着茶,而正对着的院子里走来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许二伯母看着为首的许拾月,怒道:“拾月,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

而许拾月不用回答,罗寂就替她道:“夫人,我想公安局抓捕杀人犯是不需要提前通知的吧?”

跟着许二伯母一起赶来的许敏珺一脸的荒唐,大声质问道:“许拾月你的人在胡说什么?”

“我不觉得是胡说。”许拾月却笑了一下,目光直直的看向许守闲,“二伯觉得呢?”

许守闲没有回答,只端着茶杯感叹道:“动作可真快啊,拾月。”

许拾月微微颔首,道:“这些都是跟二伯学的。”

“看来我还算个不错的老师了?”许守闲冷笑着,将手里的茶杯放到了桌上。

“是啊。”许拾月也笑着附和,“若非二伯,许家的主人也不会这么早就是我这个小辈来担任了。”

二伯母听着这两人一来一回的话顿时傻了眼,她知道最近家里要发生变故,没想到会发生的这么彻底,不由得崩溃:“许拾月!我们都已经把你的东西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许拾月!你丧尽天良!”

“是吗?是我丧尽天良吗?”许拾月方才还客客气气的眼神骤然变得阴冷下来,“我父母的死究竟是天灾还是**?我是丧尽天良,还是一报还一报?”

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被风推来了许多厚重的云,日光也被掩去了大半。

整个老宅霎时间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下,四通八达的走廊院子中冷风四起。

许拾月的质问刚刚落下,也用不着许敏珺或谁的替许守闲辩解,警察便走到了院子里,对许守闲道:“许守闲,你涉嫌□□、故意杀人、伪造证据请跟我们走一趟。”

而接着检察院的人对许守闲出具了文件:“许守闲,这是对你偷税漏税、境外洗钱的指控,我们接下来将对你的几处住宅进行清算,这是通知书,请看好。”

风云骤变不过几秒的光景,上一秒还心存侥幸的许二伯母径直跌坐在地上,许敏珺扶都没来得及扶。

许拾月就这样看着许守闲的手腕被铐上银白的手铐,声音比此刻掀起的冬日寒风还要凉几倍:“二伯,您用别人的血钱滚钱,也就到此为止了。”

许守闲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在跟许拾月擦肩而过的瞬间停下了脚步:“拾月,伯父最后还有一句话教你。”

许拾月冷眼看着这人,没有说话。

而许守闲也没有因为许拾月的这个反应不说,径自道:“你比我狠,手却比我干净,所以你失去的会比我多很多。”

这话听得没什么道理,就像是一句恐吓的诅咒。

许拾月眼眸依然冰凉,就这样看着他,道:“多谢二伯提醒。”

“不过我觉得很多事情也不是一个输家能看透的。”

“是吗?”许守闲轻轻的反问了一句,像是质疑许拾月的话,又像是随口的感慨。

而这声音也没有停留在他跟许拾月之间多久,接着就被手铐碰撞的声音盖了过去。

警笛声比来时要拉的响,也痛快。

许守闲在许拾月的目送下被押送上了车,整个老房子里回荡着许二伯母放声痛哭的声音。

许拾月的心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她等的就是今天,等的就是亲眼看着这人被送走。

她也曾经像许二伯母跟许敏珺也这样无助的痛哭过,可换来的只有一个怜悯的眼神。

就这也还是假的。

她不吝啬将这份虚假的怜悯还赠给许守闲的妻子女儿,大方的“原谅”了这两人滔滔不绝的唾骂,吩咐人把许二伯母跟许敏珺带走“好好”安置。

随着正厅的两位闲杂人离开,被扰乱了的冬日宁静重新恢复了过来。

许拾月的目光随着这俩被带走的人,没有终点的望着那悠长的走廊。

这所老宅是许家祖上就持有的房产,小时候爷爷经常留许拾月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住宿。

冬风吹拂过许拾月耳边的碎发,悠悠的声音仿佛还掺杂着老人缓缓和蔼的笑声,拐棍敲着地砖哒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