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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846)+番外

太皇太后没等她这句话说完,直接把手边的茶盏全部扫到地上,摔得一地狼藉。

“你要是懂宫里的规矩,你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太皇太后也是知情的,没说我不能在宫里。”

“那你怎么不直接进太医院,干净简单。”

“这不是,太医院还要有那个行医的卷宗,我拿不出手吗。”

“这话,你当年和先帝也说过,本宫压根不信。”

“好吧,太皇太后,先帝说了,太医院的太医不能随意翻阅御书房的藏书,只有皇上和后宫嫔妃也才可以,皇上可以随便看,嫔妃可以借阅。”

“这话是谁说的?”

“先帝亲口说的。”

“他,他就是骗人的。”

“嗯,我后来也知道是骗人的,所以我想想,医妃这种头衔,挂在脑袋上,也没什么意思,反正我也看了不少,还是早早的出宫才好。”

“那时候,你已经在宫里待了三年。”

“我三年都在看医书,提升医术,没做别的事情,哦,对了,先帝和太皇太后生病的时候,我都来看过病,药到病除了。”

太皇太后要不是强行压制着内心的怒火,简直想要咆哮,让她闭嘴。

苏子澈安静的在旁观两人吵嘴,好像听着看着都没有深仇大恨的。

那么白旗里的事情,催眠术又是怎么回事?

他想问问清楚,见着母后气成那样,毕竟还是孝顺,赶紧过去,又是捶背,又是揉肩的。

“母后,既然是白棠的母亲,以后总是亲家,你老人家就别念着以前的旧事了。”

太皇太后其实吵得有些脱力了,被他捏了几下,轻缓适中倒是很舒服,但是一听这些话,又差点炸了。

“谁知道她安得什么心,她把女儿塞到你身边,就是为了报复。”

“报复什么?”

“让本宫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太皇太后,话不能这么说,我完全不知道我的女儿会和陵王相遇相识,我可以保证,这些事情,绝对绝对不是我安排的。”

“母后,她为什么要报复,总要有个原因吧。”

太皇太后还真是想不出来原因,她虽然很不喜欢医妃,医妃在宫中的三年,却没有和她正面冲突过。

正如医妃所言,甚至还两次将重病的她和先帝,从生死线上努力的拉回来。

她刚才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这会儿才想到刚才对话中,尤为重要的一句话。

“你说,先帝身有重疾,而本宫和其他人都不知道。”

“嗯。”曲牧夷坦然的回答,“先帝也不让我和第三个说。”

“什么病疾?”

“先帝患有心疾,不是我的医术能够挽回的。”

“心疾,多严重的心疾。”

曲牧夷见太皇太后将信将疑的,伸出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

“太皇太后,心长在这里,大致是这个样子的。”

太皇太后紧紧抿着嘴角,死死盯着她看。

“先帝的心口,两瓣相合起来的地方,有个空缺,就像是在身体里面,埋着一颗发作就会死的毒药,然而,别人还不知道,哪一天会发作,或许就是明天,也可能是十年以后。”

☆、936.第936章 :不敢当

“你胡说!”

要不是苏子澈及时握住了太皇太后的手臂,她能直接扑上去厮打曲牧夷。

“你居然敢胡说。”

“母后,先帝已经过世多年,她没有胡说的必要。”

“就是她害死的,是她。”

太皇太后简直就是不讲理,苏子澈明白的,有些女人之间天生就是敌人,恐怕他的母后和他的岳母,关系就是如此。

说起来,真是微妙。

他的岳母,曾经是他兄长的医妃,这一团糟的皇室关系,他就不能多想,否则脑仁疼。

“阿澈,你给我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抓起来,你可以的,抓起来!”

苏子澈当然不会真把岳母五花大绑,不过他也不想得到答案之前,再失去她的行踪。

“棠棠要是见到母亲,一定会很欢喜的。”

曲牧夷回过头,看着他,莞尔一笑道:“真聪明。”

“不敢当。”

“你这是不方便询问我几时离开,所以想用女儿来牵绊住我吗?”

“既然回来了,肯定想见见白棠,更何况,她是……这么好。”

曲牧夷的手,按在面纱上:“或许你说的没错,让她过来也好。”

“你先把先帝过世的原因说出来,是不是你下的毒,是不是!”

“皇上对我挺好的,我给他下毒做什么,要是真下毒,太医院那些人能看不出来?”

“太医院那群脓包,前一阵皇上被下了蛊,还不是没一个人敢接手。”

曲牧夷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笑得不行。

“你说,前一阵子,小皇上被下了蛊,谁做的?”

“阿澈,我不想和她说话,你告诉她。”

太皇太后一副置气的样子,可是曲牧夷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她又舍不得放弃挖掘的机会。

她前两天,本来就病着,正好和这个不速之客冷战。

没想到,苏子澈不请自来,这一次,真是来得太好了。

太皇太后嘴上不说,心里是真心疼小儿子,当时为了反对他和白棠的婚事吵得那样,在她心里,却是一心一意要为他好的。

她不是不喜欢白棠,要是没有白棠的妙手回春,哪里有如今生龙活虎的儿子。

说真的,她没有太严苛的门第之见,只要阿澈喜欢,身家清白,其实比那些朝臣的裙带关系要强得多。

阿澈这些年,从来没有为谁动过心,能够有个让他逞心如意的女子,也是不容易。

可是,她只要想到白棠和曾经的医妃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关系,就突然全身都不自在。

皇上给暗示的时机又特别微妙,太皇太后以为白棠有事情相瞒,甚至说,就是故意隐瞒真实身份,前来陷害阿澈的。

等到阿澈赶过来,当年说了一番绝对没有退路的话,又拂袖而去。

太皇太后冷静下来,阿澈的本事,她很清楚,要是他想了解白棠的全部,那样一个通透的女子,绝对没有藏得住的事情。

如果,阿澈早早的就都知道了,那么何苦她来操心。

所以,隔了这些天,她已经想得差不多了。

毕竟是有些年纪的人了,着了凉受了风,太皇太后生起病来。

这些年来,她是能不见太医尽量不见,就如同她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在她眼里,太医院就是一群靠着各种关系,不见长进的脓包。

她勉强躺着,不知想到什么,再睁眼的时候,见着一个身形面条的女子,全身隐在黑色底下,不声不响的站在离她床头只有一尺的地方。

太皇太后倒吸一口凉气,这人实在看着眼熟,要是连长相完全不同的白棠,都能被她看出和某人相似的话,正主儿出现的时候,她又怎么会看走眼。

“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