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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811)+番外

然而,今天苏子澈当面说起这段往事,那口吻,那语气,仿佛她也是罪魁祸首。

让他生不如死,痛苦了十几年的罪魁祸首。

“不,阿澈,不是这样的,你听哀家,不,你听我说。”

“母后,我不想听,不是因为我恨你,或者是恨皇兄,而是因为,我已经全部都放下了。”

而这个能让他把仇,把恨都放下来的人,却在盛装下,满心欢喜间,被他最敬重的母亲,指着鼻子痛骂。

理由还是根本无中生有,只因为太皇太后怀疑了一下。

“医妃这个人,我没有见过,皇兄却将她视若珍宝,如果皇兄心有怨念,那么足可以留下遗诏,将其抓回,陪葬也好,凌迟也好,但是没有,皇兄这样铁石心肠的人,做不到。”

原因只有一个,先帝对医妃还存着感情,很深很深,不得已才放开了手。

兴许,皇兄很聪明,知道如果医妃不离开宫中,在他驾崩后,不会有善终的。

所以,选择了放手。

这样的局面,换做是他,他也会这样做。

☆、897.第897章 :满意了没有

至于,医妃对皇兄有没有感情,这些年没有丝毫的线索就能说明一切。

谁会真对一个帝皇动真心。

自古以来,就没有一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是值得托付终身的。

“阿澈,哀家不是无理取闹的,太皇太后Σ(°△°|||)︴的看着他:“阿澈,你你才把白棠带回来的时候,哀家没有计较她是白家的人,还很喜欢她的,对不对?”

“计较她是白家的人,是因为她帮母后掩盖了想要毒害皇上的秘密,还是因为她不顾自身安危,费尽心力治好了我的旧疾。”

太皇太后无比震惊看着他:“阿澈,你说什么?”

“我说母后是为了什么,突然想要给皇上下蛊毒的。”

“难道,难道哀家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用得着等到这个时候?”

苏子澈索性把话挑明了,太皇太后没想到他这样直白,根本无力辩解。

“母后,我不想问原因,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把这件事情延续下去。

无论太皇太后当时存了什么心思,反正目的没有达到。

皇上是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太皇太后也没有机会,下第二次手。

“你不问哀家吗?”

“是的,不问,也不想听。”

“你恨自己的母亲。”

“不好意思,真的没有,母后,我没有恨意,因为已经过去了。”

如果恨还在延续中,那么证明他根本无法忘记。

苏子澈身边已经有了白棠,过往的痛苦,放下才是最好的。

“所以,关于医妃的过往,我也不想听,我要娶白棠,此生此世,这一辈子,只会娶白棠一个女人,谁也无法阻止。”

他的笑容自从身体好了以后,已经逐渐明朗。

这会儿,却恢复到以前的阴测测。

“母后,因为是我的生母,我才暂时放下白棠,特意回来告诉你这些,等会儿,我还会去皇上那里,还是这些话,我做出的决定,其实也不喜欢有人更改。”

苏子澈冲着太皇太后点了点头。

“至于绿裳,母后不用惦记,这人不会出现了,回头我会同皇上说,就在你的宫里挑选两个老实的伺候,喜欢通风报信的就别送来了。”

太皇太后看着他冷静的说完这些话,掉头就走。

她的一双手,禁不住簌簌发抖,阿澈,阿澈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没有说出来,是想给大家留一个余地。

“阿澈,你的皇兄就是因为医妃而死,哀家不想你重蹈覆辙。”

“我看皇兄死得时候,挺坦然的,没一点怨气。”

苏子澈被太皇太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往事。

先帝驾崩的时候,他是在宫里的。

又不是暴毙,身体渐渐虚弱下去,太医院也是尽力了,大家都有心理准备。

就因为一个医妃离了宫,就把先帝英年早逝的罪过,栽赃在一个根本就没有走回头路的女人身上。

太皇太后只要说起医妃,语调中有一种自己都无法辨明的不自然。

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随着先帝过世,已经没有人会知道了。

苏子澈说到做到,一个转身就往御书房去了。

他本来累了一天,连大声说话都不愿意。

这会儿在母后面前说了一通后,精神气倒是回来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真的不愿意和白棠的事情,变得夜长梦多。

没想到,皇上也在等着他。

“皇叔,你好狠的心。”

苏子澈立马知道,皇上在说绿裳的事情。

“臣又没打骂她,就是将她物归原主。”

“那皇叔让孤怎么处置她?”

“她一贯听话,想来皇上会安排她以后的日子。”

“你倒是没想让孤杀了她。”

“要是替皇上做事,回头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下场,皇上觉着以后还有人会一心一意吗?”

“皇叔可真会用话堵着孤的嘴。”

要是陵王有杀绿裳之心,皇上其实不介意卖他这个人情。

今天这一场闹得有些大了,本来是想看个热闹,看个笑话的,结果弄到不欢而散。

皇上在祝驭国主面前,同样脸上无光。

还不知道人家国主怎么看待今晚的事情,别是说堂堂大顺国皇上,连指婚这么小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做主的权利。

一想到祝驭国主的表情,皇上直咬牙。

但事情是他自己挑起的,又不能怪罪别人,更不能怪罪自己的祖母。

“祖母说的医妃到底怎么回事?”

“臣不清楚。”

“你怎么不清楚,医妃不是先帝的妃子吗?”

“既然是先帝的妃子,皇上应该比臣更清楚。”

皇上直拍桌面:“皇叔,你今天是要和孤对着干吗?”

“不是臣要和皇上对着干,是皇上不想让臣顺心。”

“不就是指婚吗,孤也没说不让你们成婚,要不是祖母说那些医妃的事情,孤本来就想是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所以呢?”

这,这明显是用话在挤兑。

皇上居然还被绕进去,出不来了。

“所以,孤还是会按照答应祝驭国主的话,替皇叔和白棠指婚,日期也还是那个最近的黄道吉日。祝驭国主远道而来一次不容易,孤不想留他太久。”

“他国中的事务也不少。”

“要是祝驭国国内动荡,孤也免不得还要派兵去帮忙,又是一大堆的烦心事,所以,孤决定了。”

皇上蹭得站直了身体,与他平视而望。

“祝驭国主与皇叔称兄道弟,不肯住在驿站,多半就是住在陵王府,皇叔回去同他说,大操大办,七天以后,孤亲自主婚,皇叔满意了没有!”

“臣满意,相当满意。”

“七天时间有些赶,孤会下令所有的宫人,匠师,没日没夜的准备,必然不会让皇叔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