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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762)+番外

反正,遇刺的时候,他就不在场,他能做到的就是举荐最好的大夫,就算功过相抵。

他本来也不求什么。

太皇太后那边再守口如瓶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风平浪静。

可是,太皇太后却把这样一个盒子交给了白棠。

是让他释放出所有积聚的能力,抢夺回本来就属于他的。

不,苏子澈一点都不想这样。

太皇太后尽管疼爱他,却不了解他。

如果他真把皇位当成是自己的,绝对不会要等到今天。

比太皇太后更深知了解他的人,反而是他的兄长。

在临终前,先帝把虎符交予已经被关押在天牢中的高如林,给高将军一个逃生的机会,然后虎符失踪了这么多年。

其实,是给了彼此一个缓冲的机会。

当时,苏子澈的确起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要是他抢夺到了虎符……

经过这些年,这个念头越来越淡。

他的思想越发成熟,越发觉得国泰民安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如果他一时兴起要篡权夺位,大顺国内内战纷乱,不说远的,只要看看祝驭国的前车之鉴。

本来祝驭国的军队骁勇善战,要是真有野心想要袭击的话,大顺国虽然不至于守不住,但也要动用大量人力物力。

而苏子澈借着祝驭国国主大病,派遣出卢娘子出使祝驭,治好了国主,让其心神俱惫后,传位给在翻天覆地后,最为稳当的小儿子,灰鹰王。

祝驭国的国力,却再不能同大顺国相比。

不过两国交好,这些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相帮了灰鹰王一次。

也需要灰鹰王回敬一次。

才有了上官清越假冒皇上,搅乱碧逑****心的计划。

又从高如林手中,拿到了失踪多年你的虎符。

太皇太后一定也知道了这个。

如今在皇上手中的虎符是假的,而真的虎符在他的手里。

本来就是先帝的亲弟弟,堂堂正正的陵王,再手握虎符的话,到底有多大的号召力。

恐怕连皇上都不敢往细处去想。

“太皇太后的寝宫再大,你要找个人出来,也不难。”

“可就是一直翻找不到。”

“我有些奇怪,如果是太皇太后的人,怎么会用蛊的,大顺国里有会用蛊的行家吗?”

“以前不曾听说过,卢娘子提起过吗?”

“没有,倒是毕术留下的竹简中,有一章回专门研究了蛊术,否则,我也没有本事来治疗皇上的伤势了。”

“你说是毕术的竹简里?”

“嗯,毕术的竹简虽然只有上下两册,却是包罗万象,处处涉猎,我已经看了不下三四十遍,每次都有新发现。”

古人说温故而知新,想必就是这种感觉。

“竹简中可有提及,大顺国国内何处有人会得施展蛊术?”

“没有,只详细说明了十一种解开蛊毒的方法。”

苏子澈本来以为已经有了线索,没想到只有救人的,没有杀人的。

太皇太后沉不住气的话,他是不是能够快点找到那个人,做个了断。

如果,他迟了一步呢。

皇上目前还尚且能够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旦捅破了中间那层薄薄的纸片。

他到底应该站在谁的立场,帮谁出头出手。

苏子澈越想越想咬牙切齿,找个人,就那么难!

“阿澈,我觉得你说过,毕术就是荀陵郡人士,如果会得施展蛊术的人,就是荀陵郡的人呢?”

白棠也不知道怎么会想到这一茬的,脱口就说出来了。

“你说,下蛊的人是荀陵郡的。”

苏子澈像是在什么纠结的问题中挣扎,忽而眼神一亮,回神了。

☆、844.第844章 :失败了

“阿澈想到了什么?”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知道是谁了?”

“八九成是他,我怎么把这人给疏忽了。”

苏子澈拉过她的手,不在这里多坐了。

“我先送你回养莹殿,然后去处理此事。”

白棠知道他性格谨慎,既然说是八九成的把握,就几乎是肯定了。

荀陵郡人士,身在宫中,却没有找到。

有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这个人再和她搭上一点边的话,白棠隐约也知道是谁了。

她回到养莹殿,皇上没有找过人。

倒是下令御膳房送了很多好吃的过来。

皇上自己许了愿要忌口的,看不得他们在跟前大快朵颐。

所以,早早送过来,眼不见为净。

白棠安静的吃过,身边的宫女像是已经习惯,轻声走过来,把碗筷碟盏都收下去。

她把太皇太后给的木盒子,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

这样一个盒子,里面隐藏的话语太多。

不仅仅是太皇太后要有所行动了,也是要阿澈给自己留好后路。

鸟尽弓藏的道理,自古不变。

要是皇上跟前都安定了,碧逑国的暗棋这一次被尽数挖起,元气大伤后,十年之内,想要有所行动是不能了。

没准还畏惧大顺国趁胜追击,联手灰鹰王,痛打落水狗。

哪里还敢多出来犬吠两声,巴不得缩到角落里,安静不动就好。

灰鹰王那边,更加不会有异动。

那么,把刺客的问题解决了以后呢,皇上空闲得很以后,又会做什么?

阿澈手中握着虎符,是挡箭牌,也是和氏璧。

就看这叔侄两个一步一步的棋子,该怎么走了。

白棠想着刚才阿澈走得匆忙,其实,她应该提出一同过去看看的。

看看这场雨她息息相关的热闹。

要说心意相通,还是一点不假。

她才坐稳下来,阿澈回来了。

“人没有错,但是装疯卖傻的,不如你来看看。”

苏子澈说话很警惕,养莹殿中的这些,虽然不爱管闲事,却容易传话到皇上耳中。

他不想旁生枝节,这件事情,包圆了,石沉大海才好。

“我怎么过去?”

苏子澈的手一抖,用一件从头罩到脚的大氅,将白棠裹了进去。

“他如果精明,还是能看得出,我是谁的?”

苏子澈听她这样一说,知道她已经知道对象是谁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她。

“不是要瞒着他,不过是因为路上不想你太显眼。”

白棠将大氅拉拉好,小脸都隐在风帽底下。

“那么,就走吧。”

“为什么,你一点不吃惊?”

“我看着,你也没有吃惊。”

“老话都说龙生龙凤生凤,白宗元这般雷厉风行的人,怎么会有个窝囊的儿子,居然还能在太医院窝下来,而且一窝就是三年。”

三年中,没有出过一次诊,没有开过一张药方。

吃的是天底下最无聊的空缺粮饷。

就连家中办丧事,白旗里也是旁若无人的来去。

再加上,白芍明明有机会可以被刘公公选进宫的,不知道是被谁安排,做出那样吓人的嘴脸,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