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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24)+番外

眼帘一抬,紧紧盯着眼前的白棠。

白棠有种错觉,是不是热气过头,为什么对方的眼底也有水色潋滟,她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要被对方的长相迷惑的。

她只求做好丫鬟的本分。

两个人的距离不足半尺,其实中间就隔了浴桶。

他的脸慢慢的凑过来,很明显,他是预备要站起身了。

“后背还没有擦好!”白棠大胆的喊了一句,她想要阻止他的举动,要是真的正面看到,她的眼珠子会不会瞎掉!

“我知道。”他的脸凑得更近。

因为那种浴液的香气缭绕,白棠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她到底应该怎么做,他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她挣脱不掉,也不好挣脱。

这里要应付的只是一个,外头还有大管事,虎视眈眈,进来之前,软硬兼施的话,她都听明白了,余府是她暂时得罪不起的。

“你的手势不错,以前给谁搓过背?”他似乎很满意,她在他的掌控下微微发颤的样子。

有些反应是纯天然的,假装不出来的。

他就说这个丫头青涩的厉害,做不了奸细。

“我跟着个婶子学的,她说搓背搓得好,不但洗得舒服,而且还能够强身健体。”白棠的目光落在他的下巴以下。

说谎的时候,最好不要和对方眼对眼,这是硬道理。

但是,为什么他的胸口已经露出水面一半,那胸膛,很结实的样子,和他穿了衣服的那种气场完全不同。

白棠不敢抬头,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

明明不是害怕,明明对方也没有露出吓人的气势,但是她忍不住,就是想要抖。

“小嘴倒是挺能说的。”他的手,离开热水,抬高了几寸。

白棠的脸颊边湿热湿热的,却是他的手已经摸了上来,湿漉漉的,热乎乎的。

这一下,白棠不抖了,她整个人都跟着石化了。

非礼啊,贵客在洗澡的时候,非礼丫鬟啊!

☆、27.第27章 :七公子

那双手从白棠的脸颊边,一直摸到唇角边,停留在那里。

贵客的薄唇微微上挑,眼底却没有笑意,他用指腹在白棠水粉的唇瓣细细摩挲,低声道:“刚才不是小麻雀一样,怎么不说话了?”

白棠害怕啊,一张嘴,他的手指头该放在哪里啊!

要是伸进来,她是该咬一口,还是继续被非礼?

贵客已经离她更近,嘴唇贴在她的耳廓边,温热的气息,被水汽染得更加润润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很轻的笑了一下。

白棠的整片耳朵都烧得通红通红的,想要往后退,另一只手还抓在他的手里,别看他就是手指不松不紧的扣着。

底下藏着力道,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两个人的脸贴得太近,白棠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小心翼翼,生怕呼吸喷到对方的范围。

“你想怎么让人强身健体?”

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用这样的姿态,用这样的语气,怎么就显得这样撩人。

白棠心里头发急,要是按着大管事的意思,是要她施展美人计来哄出对方的底细。

如今,到底是谁在诱惑谁?

白棠一咬牙,将手腕猛地抽出来,直接往浴桶边一跪,双眼再不敢看向他所在的方向,额头抵住了湿淋淋的地面,留下微微发抖的肩膀。

“你这是要做什么?”

“贵客见谅,贵客见谅!”

一叠声的哀求,外加砰砰的磕头声。

白棠能够想到的下下之策,也只有糟践自己了。

“我说你做错了吗?”

白棠咬着嘴唇,没吭气。

“抬起头说话。”

白棠的磕头声不停不休。

“停下,抬起头来!”

一声低喝,白棠的动作停滞了一下,双眼紧闭,才敢抬头,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被精心打扮的妆容,糊作一团。

那小模样,又狼狈,又可怜。

耳边听到哗啦一声,分明是他从浴桶中起身,然后是温热的水汽,在贴在她的身边。

要是刚才白棠是在装可怜,博同情,那么这会儿是当真不敢睁开眼了,她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长针眼。

“你不是怕我,那么这里必然有你害怕的人。”

他根本不等她回答,手掌心落在她的发顶,像是在摸一只落水的猫:“他们让你来套我的话?”

“贵客,我……”

“我在家中排行为七,你可以称我七公子。”

他突然有些讨厌贵客两个字,那些同样被称为贵客的,这会儿大概还在正厅中,做些道貌岸然的下作事情。

白棠低低唔了一声,总算是摸出个称谓了。

“还想问什么?”

“我,我不知道。”

白棠边回答,脸上显出一种茫然,其实不止是她了,连带着余峻,或者大管事,大概都不知道真正想从七公子的身上套出什么消息。

根本不知根底,又不敢得罪,怎么做都是错。

“还想问问,我是不是从荀凌郡过来的?”

白棠紧紧闭着嘴巴,这会儿的情形,她多说一句都是错,既然他是个聪明人,就让聪明人搞定一切。

“回去告诉他们,我正是从荀凌郡而来,临出门时,郡府送我出门,送我上车,要是余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可以直接去见一见郡府。”

他的声音很冷,掌心却炙热如火,烫得白棠三番两次想要跳起来逃脱开来。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为难底下人,也不喜欢为难女人,起来吧。”

头顶一松,却是他将手先挪移开了。

白棠听他最后一句话,微微松口气,这个人十分骄傲,既然当面说了,想必就是一贯如此。

七公子向前走开两步,见白棠还是不动,倒是有些奇怪了:“怎么,不信我的话?”

“不是,不是。”白棠的头摇得像只拨浪鼓。

七公子是个真聪明的,见着她不但双耳,连带着脖子都红透了,哑然失笑道:“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穿,任一个陌生女子随意观看?”

白棠小口吸气,小口呼气,将眼睛悄悄打开一条缝,随后睁得大大的。

早说嘛,他身上穿着纯白的丝质长裤,这会儿手中还有穿到一半的同质地长衣,目光调笑的落在她的脸上,她脸上禁不住又是一红。

“七公子,我来伺候你穿衣。”

这是主动巴结的姿态。

他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很利索的穿好了:“本来以为余家还留了那么一点乐子,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七公子突然指了指左边:“那边,你自己去照照。”

白棠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雾气蒙蒙的,是一面铜镜。

她慢吞吞走过去,用衣袖将镜面擦拭了一遍,好嘛,描眉的炭粉沾了水,沿着眉梢画出两道黑乎乎的弧线,胭脂水粉更是糊的不能见人。

一缕额发,贴在双眉之间,整个造型,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

有些话,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