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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业(81)

就算挣扎反抗,也是以卵击石。

“刘聪,你混蛋!”我骤感恐惧,锤打他的胸膛。

“你不是不知道,我彻头彻尾是一个混蛋!”他将我压在屋前竹阶上,扯出我腰间的帛带,绑住我的手腕。

“放开我……”

刘聪神速地扯开自己的衣袍,赤身压住我,怒火点燃了他的黑眸,瞬间燎原,转变成熊熊的欲 火。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残暴、总是强逼我?

他炙热的唇舌烫着我,碾过身上每一处,像是一柄锋利的刀划过肉身,辣辣的疼……他口中的酒气好像烧着了,点燃了我的身子……他的**与吻触,使得我恐惧、剧烈地颤抖,我不知道如何阻止他……和上次一样,他不再是白日冷静自持的人,变得凶残、暴戾,不顾我的感受与意愿,弄得我的手足疼痛难忍。

“刘聪,我恨你……”无论我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的心不属于我,我就要你的身,你不要妄想为司马颖守身如玉!”刘聪狂怒道。

他分开我的双腿,昂然之物对准我的私 处,欲进不进,欲退不退,啃吻我的脸、唇,揉捏我的**。

疼,好疼……

我激烈地挣扎,忍不住叫出声,他半含我的唇瓣,炙烈的酒气窜进我的口中,冷邪道:“叫得大声点儿,你的叫声是最美妙、最动听的音律。”

全身就像着火了似的,热浪侵袭,汗水渗出,我无力地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当他挺入我的体内,涩痛袭来,强忍的泪水终于滚落,我闭上眼,任绝望淹没了自己。

夜空倾倒,星辰掉落凡间,黑夜越来越黑……

刘聪强攻硬夺,激烈地撞我,巨大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没完没了,无穷无尽。

一夜的需索无度,让我四肢酸疼,身子不再是自己的,麻木了。

夜空破晓,朝阳冉冉升起,他仍然在我体内冲撞,仍然在我身上起伏。当万丈光芒冲破黑夜的束缚,在人间洒下缕缕金光,他终于不再折腾我,轻柔地吻我的唇角,眼中漾着满足的笑意,“容儿,你是我的……”

随后,他抱着我,沉入睡眠。

——

刘聪和我是被热醒的,午时的日头太过毒辣,晒得生疼。

他抱我回屋,并不因为宿醉和欢爱一夜而气色不佳,反而神采奕奕,弄水给我沐浴。

身上都是紫红的瘀痕,他怜惜地轻抚我的颈项,自责道:“昨晚喝醉了,不知轻重,下不为例。”

我无言以对,心头冰寒,就算他没有饮酒,也会变成禽兽不如的混蛋。

不敢问他打算将我如何,担心得到不想听到的回答。

他轻搂着我,在我的侧腮浅浅细吻,“你是我的,无论你是否心甘情愿,我不会放你走!”

语气坚决,有一种杀伐决断的感觉。

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

这日黄昏,刘聪带我上路,离开洛阳。

我没有问他带我去哪里,但我猜,应该是去汉国都城,离石。

为了防止我逃跑,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我;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我千方百计地想逃跑,一路上戒备万分,丝毫不敢疏忽大意,就连夜里睡觉也很警醒。

单骑飞奔,所经之地,到处可见白骨、尸首和断肢残躯,流民与逃亡的平民百姓徒步而行,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比洛阳的乞丐还不如。

乱世之象,便是如此吧。

早些时候,司马颖回封国,他昔日的部将公师藩聚兵数万迎接,随后北上,攻打郡县,一路抄掠回邺城,想夺回昔日地盘、伺机再起。七月,东海王司马越以“奉迎天子、还复旧都”为征讨口号,传檄诸州都督,共讨河间王司马颙。

这是刘聪对我说的,我也知道,大晋江山分崩离析,各地枭雄踞地称雄,建立小国,如刘渊建汉。

司马颖重整旗鼓,率军争战,能不能夺回昔日权势?

现在很难预测,我只希望他能保住一命,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

可是,如果他回洛阳找我,找不到我,那怎么办?我必须想法子摆脱刘聪,必须回洛阳。

终于来到离石,刘聪并没有让我住进他的府邸,而是将我安排在一座别苑,派了两个侍女服侍我的起居。

洛阳的锦绣繁华,非其他地方能比,离石城郭不大,较为古朴,并无京都的繁荣、气象与气派。我所住的这座小苑与洛阳的小户差不多,非洛阳富丽堂皇的高宅大户可比。但是,我并不在乎这些,日夜想的是如何逃跑。

白日,刘聪忙于公务,夜里回小苑陪我,不顾府中的娇妻美妾。

抵达离石第二日的夜里,他与我一道用晚膳,我随口问道:“你不回府瞧瞧妻儿?”

“见过了。”近来他神采飞扬,今夜却不显喜怒。

“哦。”我夹菜喂他,笑问,“你府中的娇妻美妾知道你金屋藏娇吗?”

“你担心她们找上门来?”他笑起来,看来很愉悦。

“是呀,我担心了两日呢。”

“不必担心,她们不知道。”他握着我的手,饱含歉意,“现在只能金屋藏娇,这些日子先委屈你。”

我抿唇淡笑,不置可否。

这夜,刘聪留宿在此,我无法躲过,只能违心地承欢。

过了两日,在小苑待得烦闷,我让侍女春梅和秋月带我出去逛逛。原本她们不敢带我出去,找借口推托,我知道也许是刘聪下了禁令。过了一日,她们主动提起,估计是请示了她们的将军。

春梅、秋月一左一右地跟着我,两个侍卫紧跟在后,如临大敌一般。

离石真的很小,街衢只有两三条,没什么新鲜、特别的玩意儿,街上也没什么人,半个时辰就逛了个遍。

难道就这么回去?我还没打探清楚离石的具体环境和方位,再去哪里走走好呢?

“天色还早,还有什么地方好玩?”我问。

“这个嘛……”春梅歪着头冥思苦想。

“奴婢知道城西有处地方风光怡人,不过比较远。”秋月兴奋道。

“去瞧瞧。”

“夫人,将军说了,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侍卫道。

“离石能有多大,走吧。”我率先迈步。

两个侍卫奈何我不得,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

秋月所说的那处风光怡人的地方,只是一汪水潭,碧潭中铺着片片碧绿的荷叶,一大片荷叶上长出一朵朵亭亭玉立的荷花,在暖风中摇曳生姿;碧潭西侧有一个古朴的亭子,供行人、游人休憩之用。

望着那开得正艳的荷花,我暗暗下定决心。

忽然,我“哎哟”一声,捂着腹部,眉心紧蹙,两个侍女立即扶着我,着急地问:“夫人怎么了?是否身子不适?”

“也许吃坏了肚子,我……”我压低声音,不好意思道,“我想找个隐蔽之地方便一下。”

“哦,奴婢明白。”秋月机灵道,吩咐两个侍卫,“你们在这里等候,我和夫人去去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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