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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皇陛下轻点压(76)

他快步走来,玉朗的眉宇意气飞扬,“郡王有请,怎能不赏脸呢?郡王,听者有份哦。”

宇文策心里郁闷,面上却只能朗笑,“陛下赏脸,是臣之荣幸。”

她不知道这小皇帝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既然他这么说,她不好不给他面子,就一同去醉仙楼。

宇文策点了一桌珍馐美味,伺候得无微不至。

宇文熙为玉轻烟夹菜,表现得相当亲昵、热络。

在宇文策看来,他们像是一对姐弟或兄妹,但又有点怪怪的。

“宫外人心险恶、世情复杂,陛下在外头要多加小心,切勿上了奸人的当。”宇文策善意提醒。

“小李子是鬼灵精,没人骗得了他。”宇文熙又给她夹了一只鸡腿,旁若无人地晒亲密。

“陛下今日出宫,长公主可知晓?”宇文策又问,虽然不觉得陛下和烟儿有什么,但总觉得酸酸的。

“只要你不说,皇姐就不会知道。”宇文熙乐呵呵地说道,“玉姐姐,朕要送一份礼物给皇姐,稍后你陪朕去逛逛,你是女子,应该知道皇姐的心思。”

玉轻烟点点头,如此一来,宇文策就不会缠着自己了。

宇文策苦恼不已,拿不准这小皇帝是不是故意的。

宇文熙忽然问:“玉姐姐,沈昀不幸遇害,你与他的婚事如何是好?沈家会不会退婚?”

这话戳中她的伤心事,宇文策觉得这小皇帝太口无遮拦了,于是道:“沈昀既已过世,应该会在丧事后退婚。”

宇文熙恍然大悟地点头,“朕也觉得如此,不过如此一来,这一年内你就不好再议亲了。”

“过了三个月便无妨。”宇文策立即道。

“沈昀过世才三个月,玉姐姐就另许他人,会被人说闲话的,有损玉姐姐的清誉。”宇文熙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想过了,这一两年,我不会谈及儿女私情。”

玉轻烟语声轻淡,语气却极为坚决。

这话是说给他们听的,她既不会谈婚论嫁,也不会谈情说爱。

宇文策气得差点儿呕血,这小皇帝说什么不好,惹得她说出这样的话,毁了他的计划。

宇文熙浑然不觉自己做了“错事”,低头吃菜。

————

刑部很快对沈昀一案作出批复:同意京兆尹所判。

虽然内阁首辅谢绍棠对刑部施压,但刑部也接到高晋扬所代表的兰陵长公主的指示,顶着压力在最短时间内作出批复。

杀人犯玉轻雪,贬为官奴,流放南疆。

这个结果,令沈家人心头松了一口气,令谢氏哭得呼天抢地,回娘家谢府闹了一场。然而,谢绍棠表示,事已至此,无能为力。

其实,谢绍棠这只老狐狸早已猜到这个结果,从京兆尹周康的断案便可瞧出苗头,刑部迅速作出批复,印证了他的猜测:兰陵长公主干预了此案。

外甥女玉轻雪获罪流放或斩立决,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因此,他不愿再为这件事奔波。

谢氏恳求无果,唯有另谋他计。

过了一日,夜里,她以看望女儿为由,塞了一袋银两给狱卒,带一个丫头进牢房。

玉轻雪瘦得皮包骨头,尖瘦的脸暗淡无光,憔悴无神,目光呆滞地坐在木板床上,再不是以往那个美艳端庄的玉家大小姐,而是一个形容脏乱、衣衫邋遢的囚犯。

谢氏见女儿变成这副样子,从风光荣耀的云端跌落到牛鬼蛇神的地狱,心痛如绞,泪水涟涟。

这都是那贱丫头玉轻烟害的!

“娘亲……”玉轻雪的泪珠簌簌而落,委屈,惊惧,屈辱,所经受的一切在这一刻、在娘亲面前崩溃。

“好孩子……娘对不起你……娘没有救你出来……”谢氏与女儿抱头痛哭。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谢氏离开牢房,“玉轻雪”安静地坐在牢房里,面朝墙壁。

匆匆离开大牢,快步上了马车,谢氏吩咐车夫直奔南城门。

穿着丫头衣衫的玉轻雪惊喜地笑,“娘,我出来了?我不必当官奴、不必去南疆了吗?”

谢氏又哭又笑地点头,再次与女儿相拥。

马车出了南城门,谢氏告诉女儿,到了扬州,会有人接应;她还叮嘱女儿,在扬州切勿外出乱跑,以免被人认出。

母女俩分别后,马车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月华如玉,又似一袭神秘的薄纱,随风轻曳。

马车从官道拐入一条小道,再行驶一阵,停在一户农家前。

玉轻雪诧异,问车夫发生了什么事,却无人应答。她掀起车帘,看见一个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的人,像是见到了恶魔,心惊肉跳。

**轻雪看见的人就是轻烟哦,轻烟会如何折磨轻雪为沈昀报仇?敬请期待!

90生死不离,死生不弃(十六)

玉轻烟站在马车前,浅笑吟吟,昏黄的灯影映射在她的脸上,好似泼了猩红的血,血腥可怖。

玉轻雪心惊胆战地往后躲,玉轻烟敏捷地上前,拽住她的手,南欢跳上马车帮忙,硬是将她拽下马车,推她进农家。

“你想做什么?你为什么抓我到这里?”玉轻雪步步后退,惊惧得犹如惊弓之鸟。

“你不是应该在大牢吗?怎么会在官道上被我抓到?”玉轻烟浅浅地笑。

“我也不知……我睡着了……醒来就在马车上……”玉轻雪心虚地眨眸攴。

“哦……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大牢。”

“不要!”玉轻雪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便恳求道,“二妹,我已经变成这样了,你放过我,好不好?美貌没有了,姻缘没有了,荣华富贵没有了,就连家也回不去了,我只能躲在边远之地苟且偷生,一辈子见不得光……二妹,我已沦落至此,我输了,你赢了,你放过我,饶我一命,好不好?”

玉轻烟怒吼:“那你为什么不饶沈昀一命?逵”

玉轻雪一愣,半瞬后才大声嚷道:“我没有杀人……沈昀不是我杀的……”

玉轻烟不想再听这陈词滥调,怒火燃着她的心,恨意烤着她的忍耐力,今夜,她一定要为沈昀报仇!即使不为沈昀报仇,也要为自己铲除这个多次谋害自己的敌人!

两个壮汉得到她的眼神示意,上前抓她。

玉轻雪以为他们要凌辱自己,惊骇得什么都顾不上了,跪地哀求道:“二妹,我真的没有杀沈昀……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会说服娘亲,以后对你好……你我毕竟是同是爹爹的女儿,血浓于水,你我是姐妹啊……二妹,不要……”

两个壮汉打晕她,将她放在一张木案上,剥光了衣物,然后握起银光晃晃的杀猪刀。

手起,刀落。

凄厉的尖叫声响彻夜空。

两支手臂被斩断,鲜血淋漓,从木案边缘滴落。

玉轻雪被剧烈的痛折磨着,剧烈地喘气,断断续续地嘶吼:“玉轻雪……贱人……你不得好死……残害姐妹,你一定会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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