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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涅磐之凤翔(254)

这下换殷骏鹏的脸色不好看了。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刺客入侵,粮草也受了损失。虽然不大,却也是面上发烧地事情,当下强笑了一声说:“没什么,只是有几个小贼作乱而已,早已收拾了,李峮兄敬请放心。”说完不待李荃接话,转换了话题问道,“李峮兄是如何得知李峮就在此处?”

李荃心头顿时浮起一片阴霾,沉吟半晌。终于说道:“是法莉纱公主告诉我的。”

殷骏鹏顿时大讶:“听说法莉纱公主曾经前往中原面见李峮兄,原来竟是为了这事吗?”

李荃点了点头。至于法莉纱要他联手对付殷骏鹏地事,自然是略过不提了。

殷骏鹏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顿时有了自己的注解。如果法莉纱以提供李峮的消息为交换,要求李荃在中原出手对付兴隋王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只是……为何李峮却会如此维护法莉纱。甚至为她心甘情愿束手就擒?

难道一代枭雄也被美色迷昏了头?

殷骏鹏眼前浮现出法莉纱的天姿国色,但随即暗自摇了摇头。其实李峮严格来说跟他是一类人。为了达到目地可以不择手段,野心极大。虽然法莉纱可谓美绝人寰,但要让李峮就这样被迷住还是不大可能的。再说李峮对水笙的感情不比他差,他整日里面对着法莉纱也不至于神魂颠倒,想来李峮也不会如此不济才对。

这个问题怕是要直接却问李峮或者法莉纱才行了。他于是收起了这些杂乱的心思,笑着对李荃说道:“李峮兄,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李峮的事,明天再说,反正他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不怕他翻出什么波浪来。”

李荃笑了笑,欲言又止。

他比殷骏鹏知道得多些,明白李峮既然出现在这儿,月兹国暗中势力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别看李峮似乎就只有这几个人,一旦月兹国全力出手来救他,还真就不一定救不出去。只是一来自己若透露得太多,难免不会引起殷骏鹏的猜疑,二来实在也不太清楚李峮和法莉纱的合作关系究竟紧密到什么程度,他既然能够深入兴隋军内部却没有救走法莉纱,是否说明他们之间还没到生死相交地地步呢?

诸多考虑之下,也只好选择住嘴。有寒暄了几句,殷骏鹏便告辞出来,李荃这才叹了口气,没想到今晚功败垂成,还成为别人的砧上鱼肉。不过好在洪英并没有参与今晚的行动,应该还是有退路可想地。

但无论如何,不亲眼看到李峮的结局,他是绝对不会安心地!

殷骏鹏出了李荃地房门,转身便直奔关押法莉纱的地方。李峮地审问现在不好开始,李荃不用说肯定是要参与一份的,现在还不到跟升龙王朝彻底撕破脸的地步,而且李峮跟李荃还有杀父之仇,让他参与进来并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法莉纱静静地坐在房里,心头却乱成一团。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殷骏鹏和李峮之间的恩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作为始作俑者,此刻心中简直是五味杂陈。李峮到了殷骏鹏手里,断没有侥幸的可能,更何况还有个李荃。

不知他是怎么来的,显然月兹国现在的情形已经混乱到了一定境界了,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每一方都尽可能想将一切抓在手中,然而到末了才发现,谁也没能掌握到全部。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现在的局势怕是已经脱离了所有人的掌控了!李荃、李峮、殷骏鹏,居然再次聚到了一起,难道这就是宿命?

她幽幽叹了口气。

这时,门开了,殷骏鹏大步走进来。

“公主果然还没有休息。”他笑着说。

法莉纱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就算休息了,这人也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或者尊重别人的吧?还不是一样会被闹起来。殷骏鹏走进屋子,便像在自己屋里那样,随性至极:“今晚能够捉到李峮这个逆贼,公主功不可没,多谢了!”

他嘴上说得轻浮,眼中却仔细观察着法莉纱的反应。

法莉纱咬紧了下唇。

“你准备怎么对待他?”

“你那么聪明,还用问吗?”殷骏鹏的脸上闪过一丝煞气。

“不行!”法莉纱几乎是直觉反应地叫了起来。

“哦?为什么不行?”殷骏鹏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凭什么说不行?看来,我们的前皇帝陛下还真是了不得啊,身残又毁容的情况下还能令女人如痴如醉。”

他故意不提李荃说过的话,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

“你……”法莉纱说不出话来,那手、那脸,自己至少要负上一半的责任啊!

“哼!”殷骏鹏重重一哼,道,“公主殿下想必把我们的恩怨都查得很清楚了吧?当年他杀死了我最爱的女人,我又怎么可能放过他?!我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法莉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一股浓浓的怒气涌上心头,却又带着抹不开的悲伤和凄然,不由自主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指责他?将那个女子亲手送入宫中的是你,你一手将她送给了别人,又娶了另外的女子,还有何面目说你深爱她?!”

轻声的一句话,却仿佛一个响雷在殷骏鹏头上击响,他的脸色剧变,呆呆地看着法莉纱,喃喃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第六十九章 觉悟

法莉纱犹豫着,一言不发。

殷骏鹏却已经等不得了,重重一拳击在桌上,顿时打得桌子散了架,杯壶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眼睛变得赤红,额头上青筋勃起,哪里还看得出一国皇帝、一代枭雄的样子?

但这也是情有可原。

龙有逆鳞,而他的逆鳞就是水笙。然而世上少有人知道他跟水笙的关系,就算知道也仅限于水笙入宫之后的那一段,之前种种,除了水笙和他自己,不可能有别人知晓。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凡事总有那么些个例外,否则这个法莉纱又是怎么回事?

再联想到以前法莉纱的种种,分明对他……不,应该是对整个中原都十分熟悉,以她一个沙漠公主的身份来说分明太过怪异了,而那时不时冲上心头的熟悉感,究竟是怎么来的?

法莉纱叹了口气,苦笑了起来。

“又何必一直在意过去的事情呢?太过拘泥于过去,只能让现在变得模糊不清,以至于什么才是重要的、什么才是不可失去的,都完全混淆了。”她轻声地说着,“这个道理,她也是最后才悟到,不然你以为以她的本事,最后会白白让李峮得手吗?”

殷骏鹏在一瞬间,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是啊,这也是他长久以来的疑惑。当一切进行到最后,一直滴水不漏的水笙怎么可能不知道李峮的状况,怎么会任由那个人把她抓住,那么轻易就送了命呢?

可是。什么叫做拘泥于过去?水笙的过去有什么?

他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全盘接受了法莉纱地说辞,不由得脸色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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