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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21)

刘聪紧拥着我,接过我手中的马缰,骏马慢慢平息了恶劣的脾气,最终停下来。

我手脚冰凉,头晕目眩,全身僵硬,身在颤抖,心也发颤,任由他抱我下马。

双足着地,却虚软得站不稳,我背靠着骏马,感觉到腰间立即缠上一支铁臂。

想推开他,但是,我四肢绵软,无力支撑,头也晕晕的。

不知怎么回事,一阵阵的眩晕中,有人吻我的唇,扣着我的后脑,将我紧紧压在炙热的胸膛。

迷糊中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奋力推拒着,却无济于事,他的强势攻占令我毫无反抗之力,他的霸道封锁令我更加虚弱绵软。

舌与舌的纠缠,唇与唇的噬咬,炽热袭人,双腿越发无力,他似乎抱着我坐在草地上……

碧空如洗,流云宛如棉絮飘逸多情,春阳为这早晨妆点了万丈光芒,仿若琉璃,金光闪烁。

鸟语,花香,眼前似有一条流淌着千种花瓣的花河,芳香袭袭,流水悠悠……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那幽静迷人的胜境回来,发现刘聪压着我,浅浅啄吻我的唇角。

羞窘,恼怒,我用力地推他,却撼动不了他分毫。

“容儿……”他那双暗迷的眼眸顿时灼亮,目光如豹子般锐利。

“放开我!”

“方才你不是……”

“趁人之危!”我切齿道,在他双臂的禁锢下挣扎着,“放开!”

“你明明……”刘聪的拇指指腹缓缓蹭着我的腮,“容儿,你的心,喜欢我。”

“你卑鄙!”我重声道,怒目而视。

他看着我,瞳孔一动不动,蒙上一丝清寒,染上骇人的戾气,就像出没于深山的猛豹,下一瞬就会扑过来,将我吞入腹中,嚼碎。

心,咚咚咚地跳着,我强烈地感觉到,心底滋惧意。

自从母亲过世,我就不再惧怕,再可怕、再骇人的事,我也不怕。可是,这个叫做刘聪的匈奴男子,竟然让我觉得怕。

为什么?

过了晌,他的脸膛恢复如常,松开我,坐起身,也拉我起来。

我缓缓呼气,四肢略松,但听他波澜不兴地问:“容儿,你考虑得怎样?”

☆、第29章 复位,回京

站起身,我冷声道:“刘公子垂爱,我深感荣幸。请你记住,我是大晋皇后,谁也改变了这个事实。”

“我已猜到你会这么回答,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要陪着那个失智、庸碌的皇帝吃苦头?”刘聪的声音异常的平静。

“假若你非要我给你一个答案,那么,我给你:我对你没有分男女之情。”

他缓缓站起,深深注视我,悲愤地问:“难道你对那皇帝就有男女之情?”

我克制着心头的怒火,“我对陛下如何,对旁人如何,与你无关!”

他纵声大笑,笑得狂妄,笑声渐渐悲冷,“好!好!好!与我无关……你的事,自然与我无关……”他凶厉地瞪住我,“羊献容,我不会再打扰你!但是,终有一日,你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我看着他拂袖离去,背影僵硬,步履沉重,带着满腔怒气走向竹屋。

他一片丹心,遭我硬的拒绝,我本以为不会再有相见的一日,但是,世事难料。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动情,但我很清楚,他真心待我好,真心带我脱离漩涡、泥淖,真心给我一种安稳、宁静、平淡的日子。假若,这是司马颖对我说的,我会心花怒放,毫不犹豫地答应。

刘聪,虽是匈奴后裔,却不可否认,是一个有担当的优秀男子。

……

日日担心,夜夜惧怕,怕司马伦的人突然闯进来,杀了我们,永绝后患。

所幸,一日日地过了,我们还活着。

我等着司马颖率军攻进洛阳的那一日,等着他带我离开这个血腥的是非之地,我相信,他一定会带我离开。

四月,天渐渐热了,阳光越来越盛,风暖花落,春花凋零,夏花绚烂,浓荫遍地。

一日,我正在抄书,碧浅形色匆匆地奔进来,神色怪异。

“发了什么事?”我搁下狼毫,心头微感不祥。

“皇后,城门那边来了好多将士,手执长戟,腰配宝刀,不知是什么人。”碧浅越说越惊怕,“奴婢听闻,那些士兵来势汹汹,好像不是什么好人。”

难道是赵王派来的人?难道赵王按耐不住,终于下手了?可是,若他想下手,何须大张旗鼓?

金墉城消息闭塞,京中发了什么事,我们无法得知。

整整一月,表哥没有派人送来书函,难道表哥出事了?

“容姐姐……容姐姐……”人未至,声音先至,司马衷惶急地大喊着,奔进大殿,“容姐姐,不好了,前面来了好多士兵,他们是不是来杀我们的?”

“皇后,前面真的来了很多士兵,杀了一些人,硬闯到这里了。”紧跟着奔进来的是碧涵,又急又怕,六神无主。

我大惊,心揪了起来。

可是,那些士兵若是赵王的部下,为什么会杀赵王安排在金墉城监守我们的士兵?

这时,殿外传来凌乱而重重的橐橐声,似有不少人闯进来,我沉思片刻,拉着司马衷往外走。

站在殿前阶上,我望着数十个刀戟在身的戎装士兵,心潮涌动。

灿烂的阳光映照在刀上、戟上和触目冷的铠甲上,银芒四射,闪闪烁烁,耀人眼目。

两个身穿将领战袍的男子从后面走上前,屈身行礼,“臣、末将参见陛下、皇后。”

这二人自称,左者是广陵公司马漼,右者是左卫将军王舆。

司马衷惊怕地躲在我身后,结结巴巴道:“平身。”

“陛下,逆贼司马伦犯上作乱,矫诏篡位,大逆不道,末将与广陵公已擒获司马伦,还请陛下与皇后回京主持大局,以安军心与民心。”王舆高声道。

“请陛下、皇后回京。”司马漼也道。

……

原来,这两个月,发了很多事。

赵王司马伦矫诏篡位,登基称帝,激怒了宗室嫡系、先帝子嗣,尤其是齐王司马冏和成都王司马颖。

他们的“怒”,其实是对皇权、帝位的觊觎,换言之,若要排资论辈,也是我们当皇帝,什么时候轮到你司马伦?

三月,驻守许昌的齐王司马冏与豫州刺史、龙骧将军等人起兵,遣使传檄文给驻守在邺城的成都王司马颖、常山王司马乂和驻守长安的河间王司马颙等人共同讨伐逆贼。宗室诸王闻风而动,对赵王群起而攻之。

其实,天下兵马掌握在宗室诸王手中,一旦有哪个王篡位称帝,行大逆不道之举,势必会激怒诸王,各州、各镇兵马就会齐集、向洛阳高歌猛进。

正在洛阳宫城享受当皇帝滋味的司马伦,听闻诸王起兵讨伐,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召孙秀等一帮心腹大臣共商御敌之策。

齐王司马冏大军屡战屡败,只能坚垒自守。

成都王司马颖亲率二十万大军至朝歌(今河南鹤壁市淇县),与敌将会战于黄桥,战败;后采纳谋士所献之计,大败敌军,乘胜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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