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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娇颜(75)

“为什么会没有,为了刘岳,为了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不管怎么样,这个世界可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刘岳呢,他和你总是密不可分的吧。我知道,你始终无法信任刘彻,因为历史上的刘彻是个薄情寡爱的君王,可是,既然你是阿娇,你就只有选择相信,就算只为了刘岳,你也必需试着去相信他。”夏峙渊在心底苦笑,他这算什么,明明希望眼前这美丽的桃花,能够盛放在自己的怀中,能够香满自己的衣袖,却使劲拿话劲她投向另一个怀抱。

阿娇心一颤,夏峙渊说的话,的确是她心里最深处的想法,可是,刘彻那个人,并不是知道应该去信任,就能够信任得起来的。每每想试着去信任的时候,总是想起史书里那个死在冷寂长门里的娇贵女子,一想起这些,她又怎么还能去信任。

“老夏,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要做到,又谈何容易呢?”

夏峙渊抹下心头淡淡涌上来的酸涩感,忍着喉咙里那句:阿娇,和我一起走吧,更要管住自己那双想要去拥紧阿娇的手,还要勉强自己说服阿娇,他突然觉得这样做下来,比和刘彻之间的战争更让他疲惫。

难道真是为了尊重历史么,不是的,历史已经被改变了,无子无宠而终老长门的阿娇,也有了孩子。那是为什么,夏峙渊心里问过自己很多遍,却找不出答案。

“阿娇,不要勉强自己,要试着多看看,看看刘彻的一切,不要用历史的眼光去看待,而是用一个女人看男人的眼光。”

阿娇摇摇头,虽然生下了刘岳,可是她每天只要早上一醒过来,就觉得自己活在一场戏里,一点也不真实,像是随时会从梦里回到现实一样。

面对刘彻,她永远是敬多过喜欢,喜欢?怎么她竟然会用到这个词呢……

“好,我答应你。”阿娇唯有点头答应,面对这样的话题,她实在没有办法回应:“老夏,你别光说我,你也是一样,要照顾好自己。”

“你啊,还有心情担心我,我的事比你的事好办得多了,但怎么也还得玩上几年,等匈奴内部差不多了,再给我些时间安顿好王庭的事,基本上就算完成历史给我的使命了。”对于自己的事,夏峙渊是有自信以处理得妥妥当当的,他担心的还是阿娇,也只有阿娇。

阿娇心不由得抽痛了那么轻轻的一下,却让阿娇几乎想要落泪,夏峙渊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透着深深的痛苦,虽然快要结束了,可是过程想必不是那么轻松:“老夏,我是很难再得到自由了,可是你能,我没能去过的江湖,你将来一定要连同我的份儿一起闯荡了。”

“好,如果是你希望的,我会的。”

阿娇所希望的自由,他愿意给予,只是刘彻,放不开手,也不会容忍……

今天端午

就不吊亲们的胃口早早看完过个舒坦的节日

祝亲们端午快乐

第五十九章:风云一会在宣室

和阿娇谈完后,已经快到黎明时分了,夏峙渊从长门宫出来时,抬头便看见了未央宫的建筑群落,果然是一派的帝王气象,不知道刘彻此时在做些什么。

夏峙渊嘴角掠过一丝调侃的淡笑,眼里透着些狡黠与兴奋,不知道,此时去见见刘彻,刘彻会怎么应对,既然想到了,依夏峙渊的性格自然是要去做的。于是,夏峙渊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转向了未央宫的宣室殿。

经过一夜的劳累,刘彻此时正在宣室殿里等着太阳升起,群臣来早朝后,再去长门宫看阿娇和刘岳,然后自然是睡觉了。

他又失去了一个女儿,似乎他和女儿总是无缘的,先是漪儿,再是卫子夫的这个孩子。卫子夫…太聪明了,先想到的竟然不是为孩子的离去而悲痛,却是想着构陷于人,这样的女人,若是没有阿娇,他是愿意用些时间去周旋的,可是有了阿娇在身边,这样的女人,在他看来是何其的丑陋。

是啊,丑陋,宫里那些争斗的面孔,从来都是丑陋而可悲的,就算站在至高处,也显得那样单薄、苍白。只有阿娇,是一抹亮丽的色彩,有着丰润的骨骼,总是像春天一般,不经意间,吹入了心扉里,那么娇柔清艳。

宣室的门忽然响起了些声音,刘彻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人敢来打扰的,门口昏暗的色调里,突然涌入一袭素淡的色彩,风一吹来,衣襟飘带随处飞扬,透着说不出的清俊出尘。

待看清来人时,忍不住暗自心惊,竟然是伊稚邪,这个时候,他竟然敢来这里,胆子还真是不小:“伊稚邪单于大驾光临,却不知为什么走了暗处。”

“陛下,我若是光明正大的进来,只怕早被宫里的侍卫乱刀砍死了。”夏峙渊暗暗赞叹,刘彻看见来的是他,竟然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这一代帝王果然不是寻常人物。

夏峙渊随处找了个地方,安危的坐下,仿佛这里不是宣室殿,而是某家客栈,他却是来喝酒的客人一般。

刘彻摇摇头,伊稚邪果然是好气魄,孤身前来便罢,还这般明目张胆的来宣室殿,不知道应该称赞还是应该说这人脑子烧糊涂了:“单于此来,不会只是为了来瞧朕一眼吧,朕和单于似乎还没这份交情。”

夏峙渊心说,我就是来瞧瞧你的,和你没这份交情,和阿娇有就行了,我来看看妹夫不成么。

“陛下,边关的战事何必催得这么紧,陛下若信,时机到了我定率匈奴来臣。”

刘彻半眯着眼睛,冷静的看着伊稚邪,他虽然不明白伊稚邪的来意,但伊稚邪的这番话,他难以相信:“似乎并非朕不想早早收兵,而是单于强硬抵抗吧。”

夏峙渊闻言,淡淡的露出一抹无奈,有结事情,并非是他想要完结就能如愿以偿的,匈奴王族何偿不是你争我夺,互不相让,如果他能统一意见,早就不想和刘彻兵戎相见了:“陛下,再给我些时间吧,让我把内乱先平了。”

“朕,为什么要信你。”

这才是重点吧,夏峙渊低低一笑,刘彻是在等自己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否则,这个多疑的帝王,是不会轻信于人的:“我没有证据,陛下信也罢,不信也罢。唯一能证明我所说的一切的,只有时间。”

刘彻不知为何,竟然愿意去相信,他没有叫侍卫,也没有传人来,只是这样静静的听着,就是为了当初议和时,那个虽然衣着华丽,却神情宁淡的人。现在看来素衣简装,却不减当年的清宁,这样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愿意去相信,许是为了当年那句与民生养吧。

“那就等着时间证实你后,朕再信任你便是了。”

夏峙渊看着宣室殿里简单的陈设,再加上冷冷坐在那儿的刘彻,真是让人觉得,这帝王的宝座看起来很美,其实不过尔尔:“陛下,时间最是公平,不论王候将相,贩夫走卒,都一样被时间约束着。这世间最好的药是时间,最毒的药也是时间,能淘洗出人的是时间,能淹没人的还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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