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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娇颜(7)

景帝后元三年,刘启在病中逝去,谥号孝景皇帝,葬于阳陵,同年刘彻登基为帝,史称汉武帝。

景帝在病榻上的最后时刻,把刘彻叫到自己的跟前,和他说了那句历史记住的“不患其不知,患其为诈也;不患其不勇,患其为暴也”。而中那番关于阿娇,关于皇室纠结关系的话,却永远被当成了秘密积压在刘彻的心里。刘彻自从登基的那天前,就仿佛一天一天的数着过,只因他和阿娇的婚期越来越近了,他的心也越来越疼,每一次司礼监的人来报婚礼的相关事宜时,他总是被一次一次地撕扯着。刘彻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阿娇姐会离开他,而他所娶到的已经不是他曾经发誓要照拂一生一世的娇艳女子。

“南风,我想是适时离开了,我今天已经秉了母亲,她已经允了。”阿娇只是很随意地和馆陶长公主说南风要嫁人了,她想放南风回家去,馆陶长公主自然不会反对,还让账房支了些银钱给南风置办嫁妆。于馆陶长公主而言,那不过是府里一个普通的乐师,她甚至连面目都不曾仔细瞧实过,当初就是因为阿娇才进府的,如今阿娇不需要她了,想放她出府去,自然也要依了她的娇娇女儿。而南风,这些年实在表现得很低调,当她做为南风时,她是一个不被人记得的乐师,当她做为阿娇时,她是一个张扬、鲜明的千金小姐,甚至很多时候比阿娇更像是馆陶长公主的女儿、大汉朝未来的皇后。

南风点了点头,这些年她在阿娇小姐的身边,看清楚了阿娇小姐的心,阿娇小姐对自由的渴望以及对皇室生活的淡漠,都让她看清楚了,这个娇贵的小姐丝毫不但不喜欢旁人渴望并倾慕的生活,而且极其厌恶,一旦能离开这个环境,只怕是八百匹马也拉不回来了。而这些年和阿娇小姐换身份时,不论是宫里还是府里,又或者是一些皇室的集会中,人人见了她总是笑语相对、恭敬有礼的,她也渐渐地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这种被人珍视、宠溺的感觉,她以前从来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可是她享受这种感觉,就算结局是万劫不复,她也已经心甘情愿,偶尔想到有一天会坐到那个最尊贵的位子上时,除了有深深地心虚,还有着些微的憧憬:“阿娇小姐,奴婢会替您好好地活在宫里,不会行差踏错半点,请阿娇小姐安心。”

阿娇闻言心下默然,她察觉到了这些年南风身上点滴积累出来的巨大变化,南风越来越像历史上那个陈皇后,这些年南风身上渐渐养出来的娇贵气质,每每让她看了都觉得,南风才是真正的陈阿娇,她不过是千年后来的一缕幽魂,错附在了阿娇身上。而南风身上的娇蛮让她有些担忧,历史上阿娇不正是因为娇蛮无礼才被罢黜的么,她也和南风说过,南风却只是笑,淡淡地笑一如当初阿娇遇到的那个南风一样,温婉而恬淡,阿娇在南风的笑容里明白,南风是个天生的演员,实在是太入戏了,以至于渐斩失去了自我:“我自是相信南风的,东西我已经收拾妥当了,今天晚上你差人送我离开就行了。南风,从今以后你才是阿娇,当今天下的皇后,而我只是一个江湖女子,不曾在你生命里存在过。”

听阿娇这么说,南风心里有那么些伤感,凭心而论这些年阿娇待她是极好的,无论什么时候,从不曾当她是一个婢女,和阿娇小姐在一起时,她感觉到的是平等的对待,就如同她们是姐妹一般,相处得很好。南风知道像阿娇小姐这样一个被人侍候着长大的娇小姐,在民间的生活可能并不会如阿娇小姐想的那样自由、随性,所以她总觉得,自己拿走了阿娇的幸福,不由得心生愧疚:“阿娇小姐,你不再仔细想想么。”

“这些年想得已经够清楚了,只是你想清楚了么?”阿娇仿佛感觉到了自由的气氛,心情大好,从此以后她将远远地离开这冷寂的庙堂,向山野中去,这些关于争斗的人和事将不再与她相干,她没有什么需要再仔细考虑的。她反倒些担心南风,她真的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斗争中安然渡过么,一切会按照历史的记载进行下去么?

南风轻轻地点头,决然地说了句:“谢谢阿娇小姐,南风清楚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

阿娇不再言语,待到黄昏时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堂邑候府,看着门楼上的素白,她心说不久后就会是满目红色了,自此后卿向庙堂我归野,南风啊……希望你过得好,也希望你不悔今天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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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渺渺江湖浅浅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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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还是很厚道的,jjmm们不给票票的话,时候到了,也会恢复更新速度的,原谅我吧阿娇并没有连夜赶出城,而是在了长安城最热闹的街道上,找了间清净的客店住了下来。她终于得到了想要的自由,心下却有些茫然,去哪儿呢?她反复问了自己很多回,却始终找不到答案,同时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对于刘彻的歉意,如果不是她,刘彻娶到的就是他曾经心心念念地阿娇姐姐,虽然历史是那样的残忍,但这些年来,刘彻对这份情的执着,她也看在了眼里。她却始终无法明白,为什么刘彻最终背诵了他的诺言,弃他最初喜欢的那个人冷漠地转身,难道那张椅子真的那么可怕吗,以至于像刘彻这样坚定的人都迷失了自我。

阿娇望着头顶上清冷的弦月,在二月的寒风里犹为冷然,让人不由得有些心寒。倚在窗槛上还能远远看到宫室的走角飞檐,调子灰暗而肃穆,沉闷而让人略感压抑。阿娇想起了刘彻,那个幼时可以用天真无邪四字来形容的孩子,虽然这些年来见得极少,偶尔见一回只觉得越来越不像小时候那么明朗纯粹了。他应该越来越明白他和阿娇之间,有一道高墙拦着吧,逼迫自己对幼年的情谊视而不见,真不知道以前的阿娇是怎么让这个小鬼对她死心塌地的,不论怎么变,他始终不曾真正狠下心来,至少是长门而不是立子杀母,虽然没让阿娇诞下他的孩子,但至少保了陈皇后一世安稳没有波澜的生活,保全了阿娇的生命,对于刘彻而言,这已经是不易了吧。

此时的刘彻则漫无目的的走在无人的街市上,心冷得如铺满一地的月光,望着足底的石板,幽暗而冷硬,他幽幽地叹息。他要娶阿娇姐姐了,曾经这是他企盼了很久的日子,而那个明媚的女子也是他最眷恋的人儿,而如今他希望这一天永远也不要来,阿娇永远在堂邑候府里做她的娇小姐,永远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也曾在一个人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他舍下江山和阿娇姐做一对寻常夫妇,会不会更好上一些,却在想到刘荣的下场时,心里愈发冷肃,倾辙之下他又哪有颠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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