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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娇颜(35)

但是待阿娇看到了夏峙渊完稿的建筑设计图纸,立马被吸引了过去,各类的屋子比邻而建,这不长的日子里,他竟然把整个镇子都设计了一遍,真不知道该说他伟大,还是该说他闲得发慌。这样的图纸最终,当然不好实现,他夏峙渊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又不是匈奴的单于,谁会答应他把旧建筑推平,原址重建啊。夏峙渊倒是愿意出钱,但大家都不推理他,他好郁闷了一阵子之后,决定自己动手,先盖一溜示范建筑,让镇上的人看看效果。还好,夏峙渊虽然出来时带的东西不多,但金子、珠宝之类的却是多得很,还美其名日怕阿娇受苦。

找了一堆工匠,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了衙门的许可,在伊春西边废弃的河床上做起了文章。他出的工钱多,而且干的事有意思,大家都抱着看热门的心态,看他到底鼓捣出什么来。

建成的那天,夏峙渊先带阿娇去看了,原本空旷的河床上,一排排规整的建筑,阿娇目瞪口呆,不由得朝夏峙渊竖起了大拇指,狠狠表扬了他一番,夏峙渊这家伙真是个有才的,竟然用有限的材料,做出这么漂亮的建筑。没有建筑的地方,早早洒上了草籽,现在早已经成了碧草如茵的绿地,虽然还称不上花木扶疏,但至少还蛮像阿娇曾经很熟悉的那些成熟的住宅小区:“老夏,我不得不说,你还算是个蛮伟大的建筑工人。”

“就建筑工人而已,咱咋说也是个伟大的建筑艺术家,汉朝建筑艺术的先驱吧。”说到自己曾经最得意的领域,夏峙渊的脸上扬起的是很少见到的自信和挥洒,这样的感觉是他在王庭里找不到的,在战场上也不曾感觉到过。也许,他最适合的还是做建筑设计,玩政治,玩战争,玩历史都不适合他。也许,他应该适时的,早一些按照历史的记载臣服于汉朝,但那样的话,阿娇就没有任何的依凭了。虽然此刻,他们在一起,但是他心里很清楚,阿娇总有一天会回到刘彻的身边去,他留不住她,也不能留。

阿娇捂着嘴,忍不住就笑了,当看到那一溜房子前面,立着的那块大石头,就更乐不可支的笑开了:“老夏,朱棣会恨你的。”不为旁的,只为他把这溜建筑的名字取做了紫禁城,万幸这两字在这个时代没啥可忌讳的。也亏得他想得出来,这样一个小小建筑群竟然也取名做紫禁城。

“嗯,墙面的石板是当地工匠找来的,在阳光下泛着些淡淡的紫色,至于取名叫紫禁需嘛,完全是现代人的恶作剧精神在作祟。”夏峙渊毫不在意,虽然取成这名字也不过是一时的冲动,也想过要改,但是既然已经做了,还怕被人知道么,况且也就阿娇认得这几个简体字什么意思。只是偶尔情况下,他还是小小得意了一把,想到千年以后,有人来到这,发现一个名为紫禁城的古镇,那表情想当然会很有趣吧。

“行行,我算服了你了,真是厉害。”历史已经被改变了,也不再乎故宫再改个名字,只是不知道如果再有个朱棣,他要把故宫取做什么名字。

“你挑一间吧,虽然不打算长住,但是,住的舒服点总是好的。”夏峙渊在建设之初,就完全按照现代建筑的配套设施要求去做,下水道、排水沟、饮水等都一一进行了设计。他对于自己的作品还是很有信心的,比起汉朝落后的人居设计,他还是觉得这些在现代可能属于烂尾楼的房子,在汉朝可谓是最舒适的住宅。何况他在绿化上做了大文章,硬件跟不上,软环境还是要跟上不是!

阿娇随意看了看,没有特别挑拣,指着临水的一所在绿荫深处的小宅子:“清风居,名字不错,就住这吧,感受一下老夏的划时代的建筑。”

夏峙渊虽然被阿娇狠狠取笑了一番,心里依旧兴奋,一扫这么些年来心底的郁闷,显得格外的爽朗开旷,在六月的热浪里却如同大漠里的一弯清泉,令人感觉到透澈,清净:“我住在群风堂,中午过来,我给你露两手。”

“嗯,什么意思?”听这话,中午似乎还有节目啊,看来还有意外收获呢。

“我以前是四川人,会做的菜不多,也就这几样,但自认还是比你好,至少能把菜做出合适的咸淡来。”千年后那个社会,女子的享受得到的宠爱远比男子多,男人责任太大,压力多,而女子么,大部分还是比男人活得轻松吧。所以,阿娇不会做菜,还是可以理解的。

阿娇闻言立时眉开眼笑,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汉朝的水煮菜,但有时候也会想想,清香四溢的炒菜,川菜就更不用说了。虽然阿娇不是四川人,但是自从在重庆吃过火锅后,对于辣,她就深深的惦念上了:“感谢上天,把老夏送到了汉朝,要不然,这日子还真是没滋味。”

“你啊,是个笨蛋。来了这么多年,你原先不会,现在还不会学吗。宁愿忍受难以下咽的水煮菜,也不愿意去学,更不愿意下厨房,看来,你以前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夏峙渊表情略带着些嫌弃,皱眉看着阿娇,眼神里却是满满的笑意,这个女子啊,真是个有趣的。有时候想想,真该在千年后遇上她,各自没有牵绊的活着,然后相遇,相知,或者还可以……而这个时代,他们是不可能的。

此时,长安城里的朝堂上,卫子夫身子渐渐沉了起来。刘彻并没有对她投予过多的关心,对他而言,那个女人是个可以利用的,而不能过多的宠,可以给予适当的隆盛,却不能讲真,讲纯。在宫里这样的东西,本来就没有,除了那个阿娇娇,谁还能在宫里头,犹自做着自己,连他都不能,所以也没有资格去要求别人。

阿娇的消息,还是没有,他虽然很担心,但更多的是愤怒,至今火焰都还在胸腔中燃烧,这两个人最好不要被他找到,否则,他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对阿娇,他自问舍不得下手,但伊稚邪,他一定要好好招待那个人。竟然敢带着大汉的皇后远走天涯,心里就没有丝毫的畏惧过他吗。小小匈奴的单于,位子都还没有坐稳的时候,竟然抛家舍权,带上他的皇后,走了。

胆子倒是很大,他倒要看看,伊稚邪把匈奴的子民和王廷里的家眷置于何处。继续下达了强攻匈奴的命令,他要让伊稚邪为这卷挟皇后的行为,付上无可挽回的后果。

每每夜晚时,想起自己的女人,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他心里既疼又怒,宫里的人最近都不敢做错事,都害怕被他的怒火牵连,也确有不少人因此而挨了罚,获了罪,但依然没能平息他胸中的烈焰。

他现在只想尽快把阿娇带回来,把原本就属于她的一切,给她,曾经那个女子说,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做他的皇后,可是,她却自己逃开,而且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和敌人逃了。他,很气,更多的却是无奈与心疼,如果不是他所做的一切太过了些,阿娇也不至于这样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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