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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有喜(35)

“如初,看足了吗?”

“呃,看足了,我去画绘本去,第十五本了,回头给你看。”

说到绘本呢,她预备把故事简化简化,什么前传和续就不用了,估计三五十本能完。到时候刻完成批印,绝对是要名利双收的呀!

27.看来你真是忘了

更新时间2012-3-24 8:01:00 字数:3037

 日子总是说过就过去,春节一过建安城西的小宅院里就多了几分凝重气氛,不因为其他,只为盛淮南要回京去了。皇帝陛下特地发下旨意,派了两名宦官和一队禁卫军前来传旨,也就是在这时建安城里的端王府才知道在京中颇得皇帝陛下青眼的东洲候在建安城住着。

端亲王不在府上,端亲王思来想去只有让三个嫡子到城西的宅院里去拜见一番,说拜见是没错的,盛淮南是楚庄王嫡子,是端亲王正儿八经的堂兄弟。加上这位自小养在京城,与皇帝陛下的儿子们一块养大,那尊荣又哪里是旁人能比得的。

这一来,永城世子倒有些内心不妥当,遂把自己那天在饭馆里遇着的事给自家大哥说起:“……大哥,东洲候不会因为这事儿而见隙吧。”

盛小王爷听罢摇头,端亲王教儿子很有一套,兄弟三人之间关系很好,小王爷听得三弟说完只温声道:“你别担心,东洲候是京都里来的,在那样的地方长大,眼界自然是宽的。且候夫人在何府日子过得并不如何,你别想那么多,只好好应对规矩有礼便可。怎么说我们都是晚辈,这位小叔不会跟咱们这些做小辈的计较鸡毛蒜皮之事。”

“你啊,早跟你说过郑韶他们那几个都是披着层漂亮的皮,骨子里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却偏偏爱和他们来往,经此一事可千万记在心上。”永晋世子拍拍自家三弟的肩,然后三人并肩一块向盛淮南的宅院走去。

到宅院投上拜帖,不多时便有人出来接应:“小的拜见小王爷、永晋世子、永城世子,三位请进。”

厅堂里,盛淮南正高坐着,这三位身不带爵,按制只有等端亲王过世这三位才可以分封裂土,眼下自然是拿着小辈的礼仪来见:“侄儿等拜见小叔叔。”

“不要多礼,都坐下,来建安城近一年,因获罪之身也不曾到王府去拜访,你们也不用太拘束。我和你们年龄相仿,别拿着见长辈的规矩让人觉得生份。”盛淮南说着笑着,言谈之间亲切又随意,这才是盛淮南惯常有的表情态度,至于冷淡从容的态度依然还在,只是融化在笑语言谈之间,半点儿也明月显只令人觉得是勋贵应有的姿态。

盛小王爷三兄弟落坐后倒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王不见王”,除却隔一两年能在春节里的大宴上聚一块儿也没什么太深的交情,所以也只是说些清言淡语。就算年纪相当那也是长辈,当世的大家且最重辈份,更何况是皇室子弟。

盛淮南自小养在京城,说是和皇子们一块长大,其实也是因为他幼年在京都书读得不错,皇帝偶尔见着还有这么个弟弟心下喜欢,就让盛淮南入宫伴读。盛淮南每三天进宫一次,说是伴读,但又因为是皇子们的小叔叔,自然不能当伴读来对待,宫里的师傅们见这位是冰雪聪明、举一反三自然可心可意恨不能倾囊相授。

到最后,皇子们学问如何且不说,盛淮南的学问在京都里却是大大有名。

出了这间小宅院,盛小王爷和永晋、永城两位世子都不由得面面相觑,永城世子咂舌道:“这么位在京都里名声隆盛的,怎么能安稳地歇在这小宅院里,真是罕见。”

“你懂什么,受不得一时委屈就享不来一世富贵,这样能屈能伸才是安身立命之本。”盛小王爷赶紧抓住机会好好教导自家这不懂事的三弟:“你平时仗着身份没少飞扬跋扈,大恶虽然没有,小差错不断,这还是父亲、母亲、我与你二哥压着,要是将来分封各有属地,还不知道你得纵意成什么样。老三,谁都不是生来就知道该怎么做,我们也没想过你将来能做得如何如何出色,有道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是啊,天家血脉一代比一代情份淡薄,若想累世富贵安闲就改改你这脾气。”

被两个兄长一通说,永城世子蔫儿了,他向来是个乖宝宝,最听父母兄长的话,因为是嫡幼子向来得宠,这还是头回听兄长们说起这么沉重的话题。他细寻思一番,声音也轻了几分:“知道了,我以后不再胡闹,不是想着还年少么,趁这时候不放纵以后就是想放纵也没工夫。”

兄弟三人走出巷子,因着王府挺近,也没骑马行轿,三兄弟转个弯,两个做兄长的倒没什么继续往前走,永城世子却停下来,老老实实地侧身站于一旁,乖乖实实地称道:“侄儿见过小婶婶。”

这时盛小王爷和永晋世子才明白过来,这个提着一篮子青菜萝卜和侍女一块走过来的就是何家长女,如今的东洲候夫人,两兄弟也连忙施礼:“侄儿见过小婶婶。”

……

何如初直接傻掉,这么几个大小子蹦出来就管她叫婶儿,她有点儿受不了,还是夏夏在一旁贴着她耳朵小声说:“是端亲王府上,穿灰袍的是小王爷,青衣是永晋世子,皂衣是永城世子。”

“不必多礼,小王爷和两位世子是去见过候爷了吧,怎么不留下用饭。”何如初随口说道,她可不是想请这仨儿留下吃饭。

当然,这兄弟三人也不会误会,只微微点头应声,然后又说几句客套话便转身离去。

等何如初回过神来再回转身去看时他们已经走远,何如初呆愣半天才挎着一篮子菜朝小院儿走,快到门前时何如初有些懊恼地说道:“看来以后我就是想在建安城隐姓埋名住下去都不成,就算换个名儿我还是这张模样,回头我跟你们一块走,找个山明水秀又物富人丰的地方落脚。”

“如初姑娘,您就从没想过要和公子爷一块儿回京都去么,公子爷到底哪里不好,如初姑娘就一点点心思也没有?姑娘难道不觉得只有公子爷才能庇护着你做更多自个儿想做的事么,试问这天下有几人能纵容着姑娘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夏夏有点儿为盛淮不甘心。

听着这打抱不平的话,何如初差点儿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咦,你这话说得像是我忘恩负义要抛弃他一样,事实上我和他就不存在这么一回事,各取所需而已。再说了,真要留在盛淮南这样的人身边,除非是说情说爱到不能自拔,否则随便一琢磨我也掺和不起他的生活。你明白的是吧,那可是个进一步享尽荣华富贵,退一步就粉身碎骨的地方,你觉得我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能掺和得起吗?”

何如初这叫一个可气又可乐,盛淮南都没开口说个“留”字,夏夏和入秋倒是一个比一个着急上紧,而且就算是盛淮南开口说留,她也不能放任着自己留下来。靠着大树是好躲荫凉,可躲在底下享这荫凉不是说半点儿不需要付出,也不是没有危险的,权贵间的倾辄谁能说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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