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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有喜(18)

“只是,如初,你当真不记得了吗?”盛淮南说罢嘴角有了一丝笑意,如果何如初看得到就会在心里腹诽,这是她最讨厌的笑。

14.出小坑入大坑

更新时间2012-3-11 8:00:29 字数:3171

 眼看着时日已至七月中旬,盛淮南怎么搞定何太太的何如初不知道,她只知道夏夏给她绣的胭脂色海棠花嫁衣已经绣好,繁复精致得无以言表,穿上好看是好看,就是心里不踏实。

何如云也没敢再来,听说郑提督府上最终还是下聘到何太太那儿,对象自然是何如云。何如云虽然没来,可偶尔听得丫头们嘴里议论起,说起三个姑娘前后脚订下婚约,却是天差地别。

“那位生得再往前又怎么样,还不是嫁了个没名没姓的,如雪姑娘嫁邺城杨家,如云姑娘更是高嫁到郑提督府上。”

“就是,要不是老爷心地良善,只怕她连咱们还不如呐。”

所谓见高踩低,何如初现在就是个人人见了都要踩上一脚的,每当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时,夏夏就看着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七月十八那天,夏夏大清早就把何如初叫起来,梳得一个精致漂亮的发式,又点得珠花玉簪,还特地给她穿了一声新衣裳,这可就让何如初奇怪了:“夏夏,你今天这是做什么?”

“如初姑娘今天要去见一个人,公子爷吩咐要好好替姑娘打扮打扮。”夏夏却怎么都不肯说是谁,却让何如初更是一番瞎揣测。

见面的地方是建安城最有名的茶馆,也就是何如初那天啃西瓜的茶馆,夏夏又是把她送到门外就不进去了,只说道:“如初姑娘,里边的爷是公子爷的兄长,规矩礼仪且要妥帖一些,但也不必太拘束。”

进去了一看盛淮南也在,莫明地就安下心来,有这厮在应该不是来为难她的。只是……盛淮南这位兄长会不会太老了点儿,还是盛淮南看起来脸嫩?

见何如初怔愣,盛淮南开口道:“这是我兄长,你称一声三爷便是。”

“如初见过三爷。”何如初从善如流地行礼。

那位三爷点点头说了个“起”字,然后又笑着招手说:“弟妹且来坐下,不必拘礼,你和淮南的婚宴我不便到场,这里先给你们俩道声喜。淮南此番是我委屈了他,以后自当补偿,眼下虽时日艰苦些,却也是为将来做打算。我此番出行也没带什么好物件在身边,只一对羊脂玉腻子常把玩着,便充作贺仪愿你们双宿双栖白头到老。”

比起盛淮南来,这位三爷透着亲切,但这亲切里也带着很浓厚的气度,是一股子就算温温和和笑过来也不会忽略的强大气场。盛家怎么尽出这样的人,这位在定都盛家怕是个掌权的:“承三爷吉言,谢过三爷。”

这位盛三爷是来也快去也快,盛淮南丝毫不挽留。

两天之后婚礼至,何如初没半天欢欣雀跃,反正在她念头里,这会儿就是眼一闭头一蒙上花轿。至于以后怎么逃,怎么离开这位不能招惹的那就再说,眼下形势比人强。

在花轿上,何如初想半天,终于拿着手里的玉如意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痛呼出声后终于明白一个事实:“本来我是不想嫁的,我也大可以不嫁,为什么我居然就被哄着上了花轿!”

无语凝噎啊!她怎么就这么傻,真的,她真的已经傻得没药医治了。

细想想自己这几个月来都干了些什么事儿,连像样的反抗都没有,这叫什么,这叫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盛淮南,你这个混蛋,我有这么笨有这么好哄好骗吗?”懊恼至极地新娘胸中郁闷极了,以至于拜天地时压根不低头去拜,众人也都无视,念完就把她押进屋里去,留下夏夏在她身边守着后,一群人就上外边儿吃吃喝喝去了。

最终,郁闷至极的新娘终于发脾气了,要知道这位从前也是娇小姐,一发起脾气来自个儿把盖头揭了,见着什么砸什么。夏夏居然也不拦着她,甚至还在一旁提建议:“太太,这个盘儿砸不坏,要不您换那架子上的瓶盘杯盏试试。那些个不仅是易碎,还是公子爷的心头好,您砸了更好出气。”

“夏夏,你到底跟谁一边的!”何如初边砸边怒吼。

无辜的小胖侍女夏夏同学眨巴眼,满脸是笑的说:“跟谁也不一边。”

砸了完地的瓜果盘子之后,何如初发现自己压根就是在做无用功,垂头丧气地趴到桌子上,心中那叫一个无限凄凉啊!

此时夏夏开了门让人进来把东西收拾好,又递来盏茶给何如初,侍立于一侧轻声道:“如初姑娘,您心中所求世上若真有个人能给,公子爷便算一个。如初姑娘若只想籍此从何家脱身,夏夏能跟姑娘保证,公子爷能给的天宽地广要比旁人稳妥的多。”

“盛淮南也知道我的心思么?”何如初问道。

只见夏夏轻轻点头,说道:“公子爷知道的恐怕比姑娘想象的还要多一些。”

“其实他要早跟我说明白这只是一场戏,我至于天天鼓捣着跑么,他有他的目的,我有我的想法,这样叫一拍即合各取所需要,多好的事儿,还弄得我挖空心思闹出那么些事来。啊……我终于放下心来了,说实话不是盛淮南不好,就是他太好了,一个我一辈子都得像他低头的人,我可不愿意跟他过一辈子。”她是想跳出何家这个坑儿,可盛淮南是一个更大的坑,搁谁也不会乐意刚从小坑出来就落大坑里。

“不过我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事儿让他非得用婚姻来解决,像他那样的人还需要委屈自己吗?”在何如初印象里,这种应该叫权二代,有钱有势啥也不缺,想做点事哪用得着束手束脚,还用一场婚姻来作戏遮掩。

她的话让夏夏轻叹一声说:“如初姑娘,这世上最最身不由己的人恰恰是那位站得最高的人,若要说委屈,那位又向谁说去。”

这个那位意有所指,而且从夏夏的语气里何如初听得出来,那位意指深在身宫里的皇帝陛下,更重要的是,夏夏说来好似和那位还挺熟悉。

不过这话何如初放心里,有些可以好奇,但有些事不能好奇:“也是,那我就不问了,以后也别跟我说任何人的身份,我不想知道太多。”

“如初姑娘,都收拾好了,要么我侍候你洗漱歇下。”夏夏的话意思可明显得很,那就是告诉何如初不用小心翼翼揪着衣襟,她们家那位公子爷不会过来。

听到这句话何如初也不意外,既然一开始就是作局,那想必盛淮南那样的人也不会随意做出格的事,既然都不是心甘情愿,当然不会有什么洞房花烛,这倒省事儿!

安心睡下一夜无风无雨无梦,直到夏夏再喊她起身时,窗外边天已大亮:“如初姑娘,要起么,还是您困着要继续睡会儿。”

按大家族里的规矩,到点儿就得起,可何如初从没守过这规矩,一看天有些凉意就眼皮子一搭裹好被子说:“我继续睡,别叫我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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