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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狠(28)

抹上他的泪,我微微笑了。

“你,你说什么,你又想搞什么鬼,——”他是真在乎你,瞧那莹莹带着委屈痛恨的双眼,我抬首吻着了那双眼,“我没骗你,你想怎样就怎样吧,”他愣在那里,呆呆望着我,“我,我想看,——-”我知道他想看哪里,每次做爱,他想钻进我双腿间,都被我踢了出去。他可以进去,可却不能看那里,不是对他,对以前所有床伴,我都没有张开双腿让他们注视的习惯,就当我有一种变态的害羞吧。

慢慢地曲起双腿,————黑暗里,我感觉到了他的注视,那样火热,那样炙烈,“看见了吗,”“看见了,”“漂亮吗,”“和你一样美丽,”空旷的大殿,冰冷的地砖,迷一样的呢喃————我感觉到了他舌尖的温度,轻轻的,依恋的,那类似虔诚的深入———我轻轻呻吟着,抱紧了双腿间的头颅——感觉他要覆上身来,“不,”我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身,“佛隅,我——”男孩儿快哭出声,他难受,我知道,可我不想让他这样结束,“慢慢起身,乖,慢慢——”我扶着他的腰身,让他慢慢站起。斜坐在地上,一手支着手,我握住了他已经坚硬甚至在颤抖的分身,望着他哭泣的脸庞,我衔住了它————缓慢的移动,温柔地转着舌————“佛隅!!”大喊着。

一串白色的液体从我嘴角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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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吞进去了?”

他跪在我面前捧着我鼓起的腮帮子问,既惊又羞。我直点头。

“佛隅---”你知道要个王爷,还是个城府这样重的王爷露出这样的表情----该多么不容易。凭良心讲,一直到后来,承阳确实再没有对任何人展露过这样透明的感情,感动。

我坏笑着扑上去吻住他时,他抱着我紧地就象一辈子都不想放手----我们纠缠着,厮磨着,----“晋王殿下,”外面是太监恭敬又谨慎的叫唤,他追着我的舌,我诱媚的啜着气,颈、胸、腿,我们没有一寸肌肤不是粘在一起,蠕动着,轻吟着----“晋王殿下,”“晋王殿下,”------当他牵着我的手步出大殿,两个人的脸俱是红扑扑的,温婉的阳光照在上面嫩的能掐出水,滟潋双目,盈转微笑,————我们俯身跪在一个人面前。

“承阳,这样太放肆了,”“儿臣知罪,”“是她引诱你这样的,”轻轻上翘的尾音,分不清是询问还是肯定。我俯身在地上,弯起唇:老子引诱你,你照样这样放肆。

“你抬起头,”这是指我。我平静地抬起头,依然微微弯唇,一个好看的弧度,不至张扬,却也秀气。我知道这样年轻的脸蛋儿,这样的情态,是最迷人的时候,他看着我。这张脸属于一个帝王略现阴柔,他有一双深邃美丽的眼睛,看来他的儿子们都很好地遗传到了他这点,里面都藏着无穷无底的秘密,欲望、权力、阴谋、贪婪、凶狠、肮脏、柔弱、胆怯————全都被美丽遮盖着,能溺毙你的美丽————“你的名字叫佛隅,知道什么意思吗,”他问这?说实话,就我本身理解,这个“隅”角落的意思,佛法的角落,即可以无顾无忌,放肆无度谁也管不着!所以,我不反感这个新名字。可显然,这位帝皇希望我说出的是另一种理解,佛法的角落,沧海一砾,佛都看不到的一砾,微不足道。

我能讨好他地说出后一层,可,咱摇了摇头,微蹙起眉,状似不解低下了头,象个美丽的————白痴。

头顶上,半天没有声音。

“都起来吧。承阳,今儿个就留宫里陪陪父皇吧,”慈爱的叹息,“是。”乖巧的顺应,父慈子孝,一派祥和。老子在心底暗暗呼道:对,就这样装傻到底吧————也许,对付这样精明的一群人,做个傻子最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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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这座都城,真的很大。

城南面对龙门,北依邙山,东逾蒇河,西至涧河,洛水穿流其间,都城分宫城、皇城、东城、含嘉城、圆壁城、濯仪城和外廓城等。

现在,我站在全城最开阔的至高点上———罗城城墙,暮色苍茫,辽阔的视野下星星点点,那是万家灯火———心中突生一种无依的苍凉感:这样活着,这样过着这样的日子,有什么意思?

皇帝留下他的小儿子住在宫城里足有半月,每日寝食同共,听说这也不希奇,这位小王爷出生起就一直被皇帝亲自养在身边,即使为其在都城中已另辟地开府,可京中人都知道,那一直只是座华丽的摆设,朋武帝最宠爱的十七子一直养在深宫里,————而且,是个病秧子。

那边的承阳一直在咳嗽,玄青的披风,甚至连帽子都披在他的头上,可依然不停地咳,这孩子即使在战场上磨砺过,也习得弓射武艺,依然不能强身健体。我睨了他一眼,自那日,我也有半月没见到他了,我一直住在一个青烟缭绕,藏青朴瓦的佛堂一隅,无人问津,其实就是被圈起来了,几个奇丑的老倭瓜太监天天守着,————那皇帝怕是彻底想让老子领悟领悟咱这名字的含义。

老子一个花花世界的浪荡子弟可不是一日两日被圈在佛眼下就能修养身心的,野了心就是野了,坏了的性子就是坏了,我坐不住!看着那尊面慈祥和的佛像,老子只有睥睨,只有砸烂他的冲动,我每日把他们在佛像前供奉着的新鲜水果全吐皮吃了,娇艳的水莲老子找个破罐子来插花,他们是没有祭猪头牛首的,否则老子照样拿来当球踢到墙那头,憋的慌嘛————不过,老子这样撒野,也没人来说两句,水果吃了,一会儿又摆上,花摘了,接着又一捧,佛堂每日干干净净,我弄地混乱不堪,一会儿,又干干净净。老子再无聊也知道不是这么个无聊法儿,渐渐,咱也消停了,整天坐在佛堂的门槛上,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衔着柳条哼着小曲晒太阳。象个没用的凯子。可有什么办法,没人和我说话。

“您收拾收拾,皇上今儿个在罗门赏夜,有旨您跟着去,”老太监阴阳怪气地谨慎话儿听地老子一身鸡皮疙瘩,可还是兴高采烈起了身,拍拍衣袖,让他们披了件披风,打着灯笼就跟着出去了。管他妈去哪儿,能出去转悠转悠老子就高兴,真快憋死老子了!

罗城门上,人确实还不少,老子被两个老太监夹着停在阶梯下一个小角落。我望过去,上面王公贵胄模样的人比比皆是。这皇上真是好兴致,赏个夜景也浩上这么多人,再侧头俯首望下城头,————呼!舒坦!这样开阔的视野,谓为壮观!凉风轻拂面颊,老子蹭在墙沿上,舒服地只想死在这儿————

“陛下,我佛佑大燮盛世昌隆——-”

一道清雅的声音。老子微微眯开眼看过去,才发现这上面还有好多和尚,那说话的就站在皇帝身边,一身青衣,双手合十,面相普通,气质到极好,跟我天天看着的那尊佛一个灵气,沉静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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