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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观望流年(7)

切原紫沫想要拦她,伸伸手又缩回去,站在原地发怔。

幸村精市没有回头。

仁王雅治迅速转身,追了出去。

“其实都是一群傻子。”酒井澜撇嘴笑。

幸村精市这才转头看她,笑:“你太喜欢用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看。”仿若你不是这件事情当中的人,以为自己可以脱离。

她耸耸肩:“我只喜欢把这当剧本看,好的编剧必须冷静分析各方,只可惜我不是那需要投入感情的导演。”

“所以你只能站在导演身后。”幸村精市微笑。

切原紫沫此时讪讪开口:“其实……幸村,我一直以为你喜欢观月的。”

酒井澜立刻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哦哦哦!小紫沫你居然这么聪明!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最近没按时睡觉吗?”

每天苦候八卦伦理电视小剧场而没有按时睡觉的切原紫沫嘴角狠狠一抽搐:“两只眼睛全都看见了!”

逼婚之母

那一年,观月一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哪怕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也没有了关系一样。

然后,终于他们结束了一晚上的工作,和小朋友们挥手道别,两人弄下累赘的玩偶头和外罩,已经是一身的汗。各自拿了早准备好的干净毛巾擦汗,便收拾着东西,准备等一下还给工作人员然后领工资之类。

她看着他们拿东西进去了百货公司里,这才舍得收回视线,弯腰去拍蚊子,脚上一个又一个的包,痒得挠心。

不多久,余光注意到有人朝这边走过来,她赶紧往树干后又缩了缩,悄悄移着步子,然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哇哈哈哈哈哈我要回去告诉雁卿,以后有这种好事儿还要找我!”切原紫沫兴奋得手舞足蹈,换来仁王雅治瞥她一眼:“多送你几张公司折扣券,至于?”

她瞪他一眼:“别给我泼冷水!你想啊我要是赶上它哪天大降价我再用这几张折扣券,折扣上加折扣,能省很多钱咧!而且本来这个工作就很好啊!”只用和小孩子玩,又能玩又能拿,酬劳还高>_<

他笑着摇摇头:“你真容易满足。”

她鼓鼓腮帮子:“我爸说了!做人知足常乐!不懂惜福的人才笨咧!”

“又是你爸……”他赶紧躲过她拽辫子攻击,闪身,“诶,等一下,我去买个饮料,要什么?”

“矿泉水。”

“……经理你其实可以有点追求。”

“便宜!”

“我请客。”

“最贵的!”

“……我看着办,你站这儿等吧。”

说着,他就左右看看,看到有自动贩货机,便朝着走了过来。

观月一却内心暗叫不妙!——她正蹲在自动贩货机旁边的树丛里,到了此时如果大幅度动作的话,反而会让人看到动静而暴露目标,于是她只要尽力往下埋头,一边拼命催眠自我‘看不到看不到你都看不到!’。

“……观月?你蹲在这里喂蚊子?”

她沮丧地垂了垂头,然后仰头看着他,笑:“呃——呵呵呵!”

仁王雅治何等人物,只打量一番,脑中刚一思量,便得出了可能性,朝她伸手,她愣了愣,看着他的手发怔,下意识伸出的手在空中顿住。他笑,伸手抓住她的手,把她拽起来:“我记得听比吕士——哦就是带你去办手续那个带眼镜儿的三七分——他说交换生应该是住学校寝室吧?”

她点点头:“呃因为我很少到神奈川来所以想要四处走走……”

你以为你骗谁?小时候不是经常来?仁王雅治却没有揭穿她,只是回头指了指正在不远处坐长椅上戴着随身听闭眼睡觉的切原紫沫,然后回头看着她:“看到没?再乱逛下去会像那个三无流浪人员一样。”

摆明了的调侃语气,她却认了真,反而仰头朝他笑道:“那——切原紫沫桑是你现在的女朋友?”

他微微挑眉:“我的品位看起来真那么糟糕?”

“她很面熟。”她抿抿嘴唇,直直盯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什么来一样,“嗯,非常面熟。”

他却只是笑:“很晚了,该回去了。”

她无法坚持问下去,无论如何,再继续问,只会让自己显得有些过于纠缠不清了。

拒绝了他所提议的送自己回学校,她说:“其实这是客套话而已,我自然不好打扰你俩独处。”

他笑出声:“观月,你跟小时候真的一点没变。”说话太毒,过于不给他人留下余地。

她耸耸肩:“也许,但是你跟小时候比起来变了不止一点。”

他摇摇头:“别这样,多少年没见,这才第一天而已。”就断定了一个人?

她挑眉:“我有第六感。”

坚定不移的,相信着自己的断定,这是一种自信,虽然有些过了头,变了味。

******

“小一!”

她不肯停下脚步,无论听到谁在叫她,直到自己被人一把拉住,她回头看着拉住自己的人,笑道:“仁王,我早说过不要让自己不好看。”

他见她停下脚步,犹豫一下松开手,她立刻转身就要离开,他赶紧快走两步拦到她面前,笑道:“小一,就作为普通朋友也不至于这样吧?”

她挑眉:“如果是的话多好。”

可惜欲求为普通朋友而不可得。

世事多是如此,当你有选择权的时候,确实可以选择蔑视苍生,亦可以选择温柔相待,不过全在一念之间,而对方只能被选择,只不过你需要思量的是以后,谁也不会定止不前。

除去那些过于呆愣的痴子,谁又能做到心下毫无芥蒂?

“仁王,你要结婚了,莫非要我当小三?”她调笑着问他。

他沉默了许久,她耗尽所有耐心,转身又要走。

“不,我和木原的婚事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他开口对着她的背影解释。

她笑得开心不已,回头看他:“你又知我如何想?我说不定想的是我要不要去抢亲——这又是我想错了?”

他被她逗笑:“你大概想仁王雅治不自量力,居然黏黏糊糊毫无主见,见一个爱一个,还要在婚前出轨不可。”

她耸肩,惊奇道:“你何时成为蛔虫?猜得好准,由欺诈师改行做算命先生?”

“小一,我可以解释。”

“我却不需要你的解释。”她伸手将碎发拨入耳后,“仁王,当年你喜欢的是切原紫沫,现在你要是木原芊的新郎,我从始自终没有进入过你的故事发展情节中,现在贸然进入是否太过让人心生突兀。”顿了顿,她又笑,“其实吧,你与谁有什么事情,都与我无关,何必纠缠不清的样子,这不像你,我们都老了,也不适合这种年轻人的事情。”

所以我们都应该早已学会,这世界上不会有个谁一直站在那里等着另外一个谁。

那不过是童话情节,用来诱骗孩子。

她回到家,长呼一口气,脱下高跟鞋,踏上软软拖鞋,回头弯腰将高跟鞋放入鞋柜:“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