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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223)+番外

孟约:所以,得到龙戒的是末世小混混呀,如果是大明子民,大约十个里有九个是愿意的把自己身体完全送给太祖,任凭太祖施为。

“人即使有灵魂,也不是人力可以操控的。”比如穿越者太祖,比如她,如果可以操控,孟约觉得即便是太祖这么能耐的人,也是宁可回到自己身体里去的。

“倒也是……阿孟姑娘,我先寻个地方住几天,这几天怕还要多打扰阿孟姑娘。另外,阿孟姑娘这几日若能再多赶出一本绘本来,那就更好了。”

这可不敢保证,孟约着人玲同着曹仲仑去安顿,自己往家赶。今天孟老爷应该会回来,看天色还早,孟约绕去西市买了牛骨牛肉和大青虾。孟老爷超爱吃本地产的大青虾,牛肉则是王醴爱吃,牛骨炖完汤还能给四只狗加餐。

孟约到家时,门房告诉孟约,孟老爷已经回来,孟约遂一路小跑,老远就清清脆脆地喊爹。孟老爷听到,走出门来迎,见闺女好像是长了点肉,还挺高兴:“看来王重崖待你挺好。”

孟约“嘿嘿嘿”不搭腔,她可真不能夸王醴,她爹属于自己怎么夸女婿都行,也爱听别人夸女婿,还爱向人夸女婿发,可就是听不得孟约夸:“我倒挺好,爹看着可不好,瘦了好多,还黑了,嘱咐你那么多句,怎么就不听呢。”

“到处跑哪能不瘦,现在这样正好,孙院士还道为父身体比从前好了呢。”在南京几年,孟老爷养出一圈肉来,虽不能说胖,但也绝对不瘦。孟老爷偏是个胖不得的,一胖就各小病痛上身,如今瘦下来其实正好。

“那就好。”孟约也知道有钱难买老来瘦,就不再纠缠这个,“还没恭贺爹,我去工学院,人人都夸爹这副院长干事漂亮。”

其实孟老爷的副院长是临时任命,还没得到官府那边的认命,官府在科学院这一块虽然很尊重科学院的建议,但依然还是要进行考核的。唯有把份内的差事办好,这任命才能下来,如今看来,最多明年,孟老爷的任命就能下来,这自然是喜事。

工学院副院长阶同从四品,配享同等俸禄呢。这可是一下就从低阶升到高阶了,虽然远比不得官府的四品官员权柄,但级别是一样一样的。

孟约:从商籍到士籍,从八品小官至四品大员,我爹才是真·人生赢家呐!

#孟老爷:一切为了闺女#

#太祖:一切为了小明#

第245章 吾心向往之,愿亲身以践

晚间,一家三口,再加上程并夫妇,孟老爷大感一大家子人热闹,孟老爷也很想程并一道住过来。但人天天在一块,未必能好好亲相,孟老爷还是更想让孟约在家里自由自在,一点也不必拘束。

若有个嫂子在,便是在家里,孟约也还是要讲一讲礼仪。虽不烦,但在自己家里,孟老爷还是更喜欢孟约这没上没下没礼仪的恣意姿态。好在住得不远,程并如今在工学院任职,也算是一大家子人聚在了一块儿。

程太太委实是个爽快性子,说话做事处处透着不拘小节与那么一点泼辣,这种泼辣其实更多是鹿邑乡间的土话硬腔硬调造成的。孟约发现,她遇上的女性,似乎就没几个需要专注于宅斗的,大家甚至都有自己的小事业,程太太在家开着小班,教未出阁的女孩子们绣花。

有自己喜欢的事业,不论男女,果然都格外爽朗乐观向上,这是孟约很喜欢的样子。

送走程并夫妇,孟约同王醴说起曹仲仑,王醴听到曹仲仑的名字就露出会心微笑:“竟是曹学士接杨阁老的班给你写戏本,曹学士文才着实出众,就是人不羁了些。”

“什么也不带,只揣银票就从南京到了谯郡算不羁吗?”

“这个……岳父也差不离,不能算。”

孟约:“那什么才算?”

王醴笑道:“你是女儿家,他就是不羁也不会在你面前,且安心。看你,眼睛都瞪圆了,不说曹学士,就是工学院的院士们,也各有癖好,你去科学院几曾见过?”

孟约:“师兄是说,但凡我去,他们都会把癖好收起来,一点不叫我瞧见?”

“怕吓坏你,你就不肯去了,院士们都很喜欢你去科学院。”一是孟老爷人缘好,二是孟约自己本身也很受欢迎。

“怪不得,我说有时候我去,怎么气氛有点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不对。”这样孟约就更爱这群土著科学家们了,多么体贴,尔雅君子,说得岂不正是他们这样的。

“曹学士见过你的绘本,大约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不如把程绪喊来,向曹学士求教一二。曹学士下笔生花,不在诗赋上,而在策论上,等闲人可比不得曹学士。”当年殿试,曹仲仑的策论不仅立意极好,文辞更是无人能及。也不是说花团锦簇,而是务实归真,至简至朴,按说本来是个内阁首辅的苗子,结果……人家当几年官后发现自己还是更爱做学问,就这么挂冠而去。

先帝当时又气又乐,最后委实爱其才,又将其一封征召书塞进翰林院做了侍讲学士,这位就这么在侍讲学士的职位上从先帝期待到现在一直没挪过。换个人,可能会心有郁愤,到曹仲仑是——我爱没事干,我喜欢翰林院清静清贫,我家江浙巨富,我爹就俩儿子,我弟向来崇拜我,不怕没钱花!

孟约:土豪家的可能都这样率性,其实也挺好的,有财又有才,当然可以任性了。

“啊,你干嘛!”

“昨日年年新绘了图画,吾心向往之,愿亲身以践。”

孟约:……

不要吧,捆绑耶,虽然是初级版本的,但也有点太刺激了吧,咱能不玩这么嗨吗?

不不不,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憋二十几年,终于可以敞开吃肉的男人那颗荡漾无比的心,他完全可以的,然后她也会可以的。

孟约早上有气没力地醒来,看一眼自己身上,即使王醴舍不得她受半点伤,所以根本没有捆绑过的痕迹,她还是感觉自己已经是一条废柴了。死死捂住脸埋在枕头里,她真不愿意想起昨天晚上的所有来:“王重崖,你这个禽兽!”

王醴:“自己挖的坑,哭着也得填,这话可是年年自己说的。”

孟约:“你走,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好吧,我走,中午回来同你吃饭。”王醴可是说走就走的,没等孟约反应,屋里就只剩下她了。

孟约这才抬起头来,震惊无比地看向已经合上的门扉:“他这是已经过了蜜月期,开始忽略我感受的意思吗?”

居然,完全不哄她的!

王醴其实还在门外,完全不顾形象地贴着门,听门里孟约的动静。听到孟约的话,王醴忍不住大笑,在半开的窗边往里探脑袋:“快些起来吃早饭罢,别饿坏了,叫厨娘给你做了鲜虾馄饨。”

回应王醴的,是孟约扬手掷去的软枕,王醴大笑而去,叫孟约恨得想咬他一口:“我为什么会爱这个人呢,是因为没带眼睛出门谈恋爱吗,还是说恋爱的时候人是没有智商的……不对,难道一结婚就没有情可以谈,没有爱可以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