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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引春归(119)

顾雁歌感受着这倍受珍视的吻,忽然明白了萧永夜是何等的小心翼翼,她貌似真的是太过份了,竟然在这时候还要搅乱这一池子的春水。然而此时,早已热火如燃,再叫停已经是晚了。

衣裳轻褪之间,那些如雪如脂的肌肤像新出的素瓷一般,在轻纱白裳之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两个微微带着些酒气的人,在床榻之上彼此需索,彼此安抚。

萧永夜的指,带着炙热的温度在顾雁歌身上缓缓游移,让她觉得浑身每一处地方,都如同被点着了一般,每一寸肌肤都叫嚣着告诉她,她已经沉沦。而她手所能触及的躯干上,也有一层火热的薄汗告诉她,她并非独自沉沦。

“永夜……”

那双手不知何时,已尽解开她的衣裳,两人之间再无遮挡,当肌肤贴着肌肤,萧永夜铁一般坚实的身体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手却依旧是那样的轻柔与和缓。

萧永夜如落叶一般扫过那如雪般的山峰、娇软的腰身,X郁的溪谷,雪顶之上寒梅次第绽放在他的唇齿之间,怀里的人儿也在这抚触之中一声一声的吟哦着。

那些低缓而悠长吟哦,如同窗外那串正随风响动的紫玉金铃一般,在他的怀里激荡。

“雁儿,雁儿……”情至浓时,萧永夜忍不住喊了几句,一声紧过一声,每一声呼喊都带着浓重的情潮。

顾雁歌垂头应了一导报,却恰好看到萧永夜的手指挑轻轻捏动着那玫瑰果实,一下下揉弄到了心尖儿上,她的脸一下就红了。脚尖微微勾起,那些情欲已经快把她给淹没了,可萧永夜却还在一下又一下的勾起她身体里的渴望。

当顾雁歌拿身子轻轻蹭着萧永夜时,萧永夜却轻说了句:“雁儿,别急,会伤了你。”

顾雁歌满脑子情火高燃的时候,听到萧永夜这句话,如同被浇上了一勺蜂蜜水一般,火热中更添甜蜜。当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时,那溪谷之间的潺潺流水倾泄而出,沾湿了他的手指,也浸透了床单。

正在她感觉到尴尬与愉悦的时候,萧永夜沉沉而入,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撑进她初经人事的身子里,先是轻柔地轻轻试探,小心翼翼地生怕伤了她。

当冲破那层娇软时,顾雁歌的身子一紧,还是疼……略略适应了这种疼痛后,当她的身体渐渐地舒展开,萧永夜也终于开始驰骋。那力度如同倾闸而出的洪水,直入她绵软的身子里那层层叠叠的障碍之中,那些愉悦感便也如同潮水一般淹没了彼此的身体。

在一声长过一声的吟少之中,两人深深地拥有了彼此,彼此以后他们再也没有任何隔阂。

萧永夜用一夜悠长的缠绵证明了一个军人良好的体力,更证明了一个男人的力量。当第二天黎明时分,顾雁歌起床时,看着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不禁摇头,不知道该说这副身子骨不经事,还是该说萧永夜太过“用力”疼爱她了。

正当她口干舌燥,想着起身去喝口水的时候,萧永夜醒了,看着她慢慢悠悠地下床,忽然一下皱眉,倒吸一口凉气,昨夜的云雨真是太密集了,这一下扯得生疼。

萧永夜连忙起来扶了一把:“雁儿,你怎么了?”

顾雁歌脸刷红,望着萧永夜,咳了两声才从喉咙里咕咙出一个字:“疼。”

萧永夜也弄了个大红脸,却又红着脸问她:“你要什么,我给你拿去。”

“想喝水,想泡澡,浑身湿淋淋的还带着酒气儿呢,你闻闻……”顾雁歌凑上雪白如玉的手臂,完全没觉得自己这举动有什么不妥。

可当这手臂伸在萧永夜鼻间时,平息不久的情欲又升腾起来,那手臂上甚至还带着他昨夜留下的痕迹,如花朵一般隐隐盛开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得捏住伸过来的手,轻轻地烙下一吻,那上头又有一朵小花绽开。

顾雁歌睁大眼睛看着萧永夜,他不会是又……那啥了吧,闻鸡舞起……咳,太荡漾了。可是她现在浑身上下发疼,陪不来,还是赶紧打住:“永夜,好累……”

萧永夜一听心生怜惜,昨夜已经太疯狂了,起身横抱起顾雁歌走入后侧的浴池里,浴房有另外的门可以由奴婢们进出,现在贴心的丫头们自然早已经晨起备好了水,听到了有动静就退了出去,整个浴室里消气蒸腾,只消这二位起身就可以去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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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荧出现了

这一夜的春风之后,顾雁歌自觉得面对萧永夜,忽然多了些尴尬,倒是萧永夜自如得很,经常带着她出去溜马、打猎,日子好不畅快。渐渐的顾雁歌也舒心了,正当萧永夜预备再去面君提亲的时候,空穴来风这个词儿被再一次搬上景朝的大戏台子上面。

此时正值夏末,天气闷热得连知了都懒得叫唤一声。街头巷尾的人们各自在树荫下乘着凉,东家长西家短的说八卦事,而荧的事就是在这些家长里短里被传出来的。

荧这个名字,恪亲王在世时,是一支被神化了的队伍,跟着恪亲王出生入死,战无不胜,当年恪亲王凯旋时,每一回都要带上荧,皇帝也总是亲自宴饮荧。

在百姓们眼里,荧就是一道屏障,和恪亲王一起守护着天下的安宁。当荧和恪亲王一道消失的时候,恐慌从边关一直传遍了整个朝野。幸而有一干老将镇守边关,要不然景朝只怕是人心涣散,天下大乱,改朝换代也可能只是顷刻之间的事。

“听说他们的火器最厉害,洞穿山河,天地变色呢。你说他们是不是神仙下凡,如果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改山改河呢?”不明所以的群众又在开始神化荧了。

顾雁歌听了有些奇怪,荧不是不会出现吗,如果连恪亲王都不知道荧在哪里,荧是不可能被找到的,除非他们自己要出现:“永夜,这事你怎么看?”

“雁儿,荧不会出现,看来回屹王是真的想通了。”

萧永夜含笑说的这句话,让顾雁歌不由得迷惑:“想通了,想通什么?”

眼见着到了恪亲王府门口,萧永夜笑着冲顾雁歌指了指,两人便在花园子里一角坐下,丫头们则掩着笑脸儿,远远地伺候着。萧永夜瞧了四下一眼,这才解释道:“回屹王去拜祭过恪顺王妃,走之前来见你的那个晚上,你可还记得?”

点了点头,她自然还记得,那天晚上不是还语气冲得很吗,这人倒也算有心,竟然还记得去祭拜恪顺王妃:“我记得后头,你们是一块儿走的,怎么,你们后来说了些什么吗?”

“按王妃的意思,墓碑上没有刻封号之类,只是用了王妃的闺名。当时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才记起,京中曾有传言,传当初王妃拒绝回屹王时,说的是一句‘倘死当还自由身,请君早来’。”萧永夜不免慨叹,当时这句话被看成不守妇道,如今却渐渐的传成了一段佳话,时间这东西啊真是奇怪。

顾雁歌笑了一声,而后却是久久的沉默,也不知道该说回屹王太痴情,还是该说她这娘亲拿捏得太好,用一句关于严重的虚妄承诺,竟让一个人思忆至今:“女人能活成娘那样,真是风光,托付了父王,珍之重之,而来生又有这样一个痴狂人,提起预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