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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不想上龙床(109)+番外

男子哽了哽,接而又骂道:“这关老子屁事!老子又不姓竹,老子姓宋,跟姓竹的没关系!冤有头债有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那我全家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至于被你爹杀光了?宋涤心,你姓什么不重要,竹樾以为休妻弃子就能祸不及妻儿,他自己当年怎么不这么想?”吴显微边说边解开捆他的绳索。

绳子一松,宋涤心立刻挣扎着往床边爬,却被吴显微拽着手往后一拽就拽了回去。

宋涤心只感到一阵撕裂痛感,他眼前一黑,不管不顾地继续挣扎叫骂,却还是被按得牢牢的挣不开丝毫。

吴显微满心里都是恨是怒,忽而嘲笑道:“你天天被千人睡万人枕的怎么还出血。”

宋涤心只觉得自己心肺都挤成了一团,想吐吐不出来,想死又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他恍惚着听到那话,忽然又来了底气,笑着道:“是啊是啊,吴大人这么爱干净的人可怎么也这么喜欢睡千人睡万人枕的破鞋,说不定哪天就染了什么脏病一起死。”

吴显微越听越闷,心口堵着的那口气快把自己给堵死了,伸手就去掐宋涤心的脖子,掐得死死的,似乎是真想这个人掐死。

宋涤心半口气都呼不进去,眼忽的睁大,直愣愣地看着吴显微,竟渐渐地感到了些异样。他脑子一片空白,手动了动,无力地悬空垂在床侧。

“贱货,非得要这样你才出得来!”吴显微低骂了声,犹豫了下,还是松开了掐他脖子的手。

宋涤心面无表情地仰面躺着,一动不动,眼里没有光,似乎看不见任何其他的东西。事实上他确实缓了好一阵子才渐渐又看见东西了,又不明白自己怎么刚才还没死。

吴显微把他抱在怀里,也不顾两个人都身上腻腻的,伸手摸着他的小腹。

宋涤心随他去,来回也不觉得自己是人了,怎么也无所谓。渐渐地便睡着了。

睡梦里,他梦到了自己的一生。他的一生还很短暂,可回想的事也没太多,更没什么好事。

他很小的时候父亲便与母亲和离了。母亲带着他回了姥爷家住。姥爷家是书香世家,不喜欢他母亲,却也不苛待他母亲,就养在深院里管吃管喝管养,别的再没了,不让出门,不让其他小姐公子跟她来往。母亲也不在意,一心一意教他读书识字,让他别记恨父亲,说父亲有想做的事,也是为了母子俩好才先断了关系。

宋涤心不懂为什么断了关系叫为他们好,他觉得对谁好就该跟谁好好在一块,就像他喜欢谁就对谁好,并不会像以往私塾里王胖胖一样喜欢谁就欺负谁。

但宋涤心早慧,便也不跟母亲说这些,只听话地读书。春来秋去,他就长成了翩翩少年,读来读去,也读成了惊才绝艳的京城第一才子,这才在姥爷家有了地位。

他少年得意却不跋扈,只意气风发地跟一众朋友们谈诗论道,只等过了十八就去参加科考拔得头筹。甚至没人觉得他考不中状元,还有些自命不凡的学子特意问清了他打算何时科考,以便自己避开那一年的劲敌。

那时候的宋涤心面前是条康庄大道,端的是风光无限好。

然后宋涤心就认识了吴显微。

彼时吴显微确实人在微时,衣衫简陋地来了京城准备应试,钱用完了被小二往外赶,正好撞上了宋涤心。宋涤心好奇问了问情况,便拿银子帮忙付了,还请吴显微吃了顿饭,见这落魄书生谈吐不俗倒也生了好感,更支援了他些生活费。

后来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东郭先生与中山狼。

可那时候他不知道。

那时候他跟吴显微来往得极为密切,并且密切到了床笫之间。

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他一开始并没想到这事,但吴显微虽然对旁人冷淡,对他却十分热络殷勤,常常都被他的朋友们嘲笑也充耳不闻,一心一意继续对他好,把他伺候得像深闺小姐似的。

宋涤心觉得吴显微为了几两银子就把这恩报得太过了,便说:“你不必这样,我待你如友,并不计较这几个银钱。”

吴显微却道:“我不是在报恩,我爱慕你。”

宋涤心有点发愣,半晌才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相对无言地坐了会儿,宋涤心道:“那个,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之后几天宋涤心都没再去找吴显微。他在家里拿本书翻看,从早看到晚没翻过一页,脑子里都是吴显微在说“我爱慕你”。

以前从未有过男人说爱慕他,可这滋味似乎也并不是很糟。宋涤心甚至还有点莫名的小雀跃,心想,那个出了名的对谁都冷着脸的吴显微竟然说他爱慕我,他爱慕我什么?才学吗,还是性格,或者相貌……

宋涤心其实是个好面子的人,他自年少就被人一路捧着,虽面上看不太出来,实则还是有些骄矜自得的,从不跟朋友们去烟花之地,却又喜欢听人说那些花魁痴心唱诵他的诗文。而被吴显微爱慕,显然让他更觉得愉快。

宋涤心愉悦地在家里温习了大半个月,翌日就是科考了,他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便在饭后出府散会儿步,提前感受一下骑马游街。

在街上遇到了几个书友,聊了会儿,得知吴显微也闭门不出半个月了。

宋涤心其实心里清楚,吴显微的天赋算不得顶好,重在肯刻苦。他担心吴显微太着急复习了会适得其反,便告别了书友们,朝吴显微住处走去。

毕竟嘛,这个傻小子爱慕自己,那自己也可以多关照一下他。宋涤心走在路上不由得就露出了笑意。

他到了吴显微租在城隅偏僻处的小房子里,没看到吴显微多刻苦,只看到诗书散落一地,人则坐在地上喝酒,旁边散落着一堆酒瓶,满屋子都是酒味。

宋涤心不解地去扶他:“明日就要考试了,你这是做什么?”

吴显微笑了几声,十分落魄的样子,道:“反正我也考不了第一,何况考了第一又能如何?”

宋涤心倒是能理解他前半句话,毕竟状元肯定是自己。只是这话也不能说出来,便好言相劝。

正劝着,就被吴显微亲住了嘴。

宋涤心犹豫了一下,好奇又新鲜地体会着。他没和人这么亲昵过,倒不觉得反感,还有些异样地渴求,渴求着更多的什么。

吴显微亲得情热高涨,将手摸索进了他的裤里。

宋涤心知道了自己在渴求什么,情不自禁地更靠近了一点。

当他在吴显微手中发泄过后,微微喘着气,冷静下来便想提裤子走人,却走不成了。吴显微力气比他大,按着他不让走,还要进一步。

宋涤心并不想跟他进一步,或者说来日方长,目前并不想进一步。可这由不得宋涤心,只能由得借酒行事的吴显微。

就这样折腾了一夜,最终宋涤心昏了过去,醒来时房间里空荡荡的,已是隔日晌午。

他浑身跟散架似的,挣扎了一下又躺回去。喉咙里火辣辣的,整个人污秽不堪,比乞丐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