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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佞(193)+番外

萧霄还干了件挺扎眼的事,趁着今天兴致好,他决定给小伙伴赐婚,一来表示向所有人自己的重视和信任,二来告诉小伙伴们,好基友必定会一辈子哒。当然,前者是顾凛川的建议,后者是萧霄自己的想法,顾凛川是要拉林豫上船,萧霄是想在小伙伴的婚事上掺和一脚,顺便给他们沾点自己的光。

“素闻二位卿家有女温柔端方,朕愿为良媒,不知二位卿家意下如何?”萧霄说完看向林豫和时芳菲的父亲,因时芳年的父亲官职不高,不在宫中饮宴的受邀之列,好在时芳菲的父亲是族长,这种事他也应得。

林豫:这自然是极好极好的,陛下,咱们就这么愉快地说定了,最好是把那什么什么都写进赐婚书里,这样大家就更能愉快地一起玩耍了。

时芳菲的父亲时幸邻则有些摸不着头脑,因时芳年连自家父亲都还没说,自己一个人愉快地作下决定,压根没打算通过父母。有句话说得好嘛,有后妈就有后爹,时芳年这事要跟父母说,只怕这姻缘,怎么也成不了。

如今十分好,淳元陛下在年节宴上赐婚,时芳年的父母再如何,也不敢有违,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女婿。敢使什么夭蛾子的话,长嘉大长公主可是凶名在外的强悍货色,谁敢呐。

时幸邻只想片刻,就赶紧与林豫一同拜倒,长嘉大长公主作为亲家母确实有点愁人,不过作为弟弟的亲家母,那愁的就不是自己了,时幸邻与林豫一同谢恩:“谢陛下隆恩。”

“朕前些时候听闻下半年就有不错的日子,就着观星台那边合八字选一选,朕到时候也要到两位卿家家中讨杯喜酒喝。”艾玛,小伙伴们都要进坟墓了,咱们喝点小酒一起庆祝围观吧。萧霄顿时觉得,做皇帝还是很有意思的,至少这时候,围观在旁人看来都是种看重呢。

林豫和时幸邻更是频频点头,虽则这样要上船,不过,这船上得心甘情愿不说,好处也多多不是。呵,反正时家和林家一直以来就是只忠君保皇,那两派争来争去的,谁耐烦搭理。

沈端言:“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

大过年的已经封印了,按说赐婚这时候也不成的,因为印封了,旨意上没法盖章呐。这样一来,旨意怎么也得等十五后才能下发,不过皇帝金口玉言什么的,只差个书面表达也不差什么,断没有反复的道理。

至于到时候时家还要出点什么问题,晏修棠要是连娶到自己心爱小娘子的本事都没有,那也不用混了。搞定岳父岳母什么的,是每个男人的必修课,晏修棠可以正式开始修这门高深的学问了。

“为林豫而已。”

“嗯?”

“真正的老狐狸,很多人都说与岳父并称什么什么,比如先生就与岳父并称作南叶北沈,先生城府不及岳父万一,如何并称得。我记得,梦境里,后来岳父与林豫被并称作沈谋林策。”顾凛川说完,看向正笑着与左右王公拱手的林豫,大概这时候谁也不会想到,日后,在史书里,唯能与沈观潮并称的,只有叶思源与林策。前者以文与沈观潮并称,后者以谋国策略与沈观潮并称。

“这样就能把林豫拉到船上来?”沈端言有些不可思议。

“林豫只这么一个闺女,祝若掌珠,你那表妹你也见过,从性情上就能看得出来,在家有多么受宠。林豫便是只为你表妹,也会心甘情愿上这条船,更何况,这条船十分结实,且也十分宽敞。”

再也不要跟玩政治的人做朋友了,完全不能愉快地相处!

#问:政客和政治家有什么区别呢#

#我爹答:前者只求利,不管身后世,不要脸不要体面,后者名利都要,还要全身而退#

#嗯,我妈是对的,政治家和政客都不能愉快地作朋友#

#弟,咱们还是你作你的术数学神,我作我的女神吧#

#为成为女神而不懈奋斗#

☆、第一五四章 凶名远播,时人皆闻

有道是上边动动嘴,下边跑断腿,萧霄赐婚只需要一张嘴,下边开印后拟旨的拟旨,备各项礼仪,走各项程序的都一一动弹起来。自然,最折腾的还是时林两家,林家还好说,甜蜜的折磨嘛,到时家就不同了,时幸邻倒还好,毕竟他只是大伯,只苦了时芳年的生父时幸余。

时幸余原配正室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早年夭折,只留下次女,这个次女在时幸余眼里,和原配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不招人待见。这也就算了,毕竟闺女有门好婚事,他这当爹的出门也体面。

如今只有一样不好,时幸余继室的女儿也正在议亲,且已经有了眉目,眼看着这几天就要落订。要没晏修棠吧,这位真的是自家能找得上的上好人选,再高那姻缘就有个高低,总是不好。时幸余再怎么着,也不会希望女儿嫁过去后日子过得不舒坦,不管原配的女儿还是继室的女儿都一样,偏爱谁向着谁是肯定有的,但在大面上,时幸余是断不会有半分薄待的。

于是,这赐婚的旨意由时幸邻一带回家,立马就翻了天。时芳华作为继室的女儿,惯是跟她这大姐比惯了,什么都要更好的,如今时芳年得赐婚晏修棠,立马时芳华对原来本要落订的亲事就不满意了。

“凭什么,我处处都比她强,凭什么我只能嫁侍郎的次子,她却可以嫁大长公主独子。”大长公主的爵位是可以减阶传给儿子的,大长公主位比亲王,晏修棠作为独子,自然没有所谓争不争的,平平稳稳一个郡王就能落到头上。

时夫人原本也觉得自己左挑右选的那门亲十分好,如今一比。确实就逊色很多。只是临到这时候才来反悔的话,以后就不要出去做人了,下头儿女的婚嫁也就别想有好的了。是以时夫人只能劝着时芳华说:“大长公主府你当是个什么好去处,大长公主那般厉害。你大姐嫁过去能有什么好,还不得被婆婆压得死死的。所以,别看她这门婚事看着风光,其实哪如你的婚事实惠,婆婆是个不爱管事的,待谁都温善宽和的,她对大媳妇爱得跟闺女似的,她大媳妇逢人就夸。她在外边也不时夸她大媳妇。听娘的,这世上的姻缘,不仅要看丈夫,还得看婆婆。”

大长公主的凶名确实远播长安,时人无不耳闻过,时芳华也自然是听过的。可就算听过大长公主凶名,时芳年依旧不忿:“我不管,我可看不得将来她站到我头上去,还不得让她挤兑死啊!”

时芳年要是个温软的,时芳华说不定就算了。偏时芳年从来就不是团面儿,一直是嘴皮子溜,舌毒牙利。时芳华这么些年,虽大体占上风,却是因为有她娘撑腰。就这样,时芳华也没占着什么便宜,还经常要被时芳年一张嘴气个半死。

“你管她这么多,成婚后过得舒坦才是正经的,她以后未必有空挤兑你,光应付她那婆婆就够她愁好几辈子的。”时夫人虽一直苛刻着继女,但也一样。在大面上不会有差。所以时夫人断不会在这时候出什么夭蛾子,更何况在这之前。饮宴上就有人拿这事挤兑过她,时夫人更不想给人落下话柄。自然不愿意出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