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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医(出书版)(65)

小伙噢了一声,说了一句“你们等着”,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义妁和采娟都很纳闷,他跑哪里去了?

采娟说道:“莫不是想逃卸责任吧?”

义妁道:“别瞎想,我看小伙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小伙归来,本来就已经耽误了很多时辰,现在又白白浪费掉了半个时辰。

“我说什么来着?他就是一个骗子!把我们骗得团团转!”

采娟沉不住气了,急得直跺脚。

义妁也忐忑不安,还要不要等呢?她踮起脚尖,极目远眺,哪有小伙的踪影。不会真的又被骗了吧?

“义妁,走吧,还指望什么呢!即使等到了他又能拿出什么法子?他除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浪费我们的时间,还能做什么?”

“再等等看吧。”

“还等什么?不要等了!我们快走吧!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采娟一遍又一遍地催促让义妁也心烦意乱起来,正当她打算放弃的时候,小伙出现了,还牵来了一匹马。

“这就是小的所说的法子。有了它,还怕你们赶不到长安?”小伙拍了拍马背,骄傲地说,“这可是小的爱驹,也是小的唯一的财产。等你们考完试了,再骑回来给我。”

看来是误会小伙了。采娟有些过意不去,告诫自己以后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惊喜之余,义妁和采娟都犯难了,因为他们都不会骑马。小伙也要照顾母亲,也不能驮着她们去长安。这可怎么办呢?

“小兄弟,你可以教我骑马吗?”时间不等人,义妁决定一试。

“你?”采娟吃惊道,“骑马可不是我们干的事,你能行吗?那要学到什么时候?”

小伙却给义妁打气:“许大夫人这么好,相信我的马儿会听她使唤的!你跟我来吧,你先试一下。”

来到一块平整的田地,义妁开始现学骑马。因为时间紧迫,义妁也来不及胆怯,很快就跨上了马。义妁轻轻拍打马背,可马儿只顾低着头吃草,就是不肯走。

小伙在一边教导:“不要紧张,要放松!放松!不要把缰绳拉得很紧,也不要紧紧夹着马的肚子,这样它会以为你不想走。只有你想让马停下来的时候,才可慢慢收紧缰绳。”

义妁按照小伙说的去做,果真马儿听话多了,开始慢步起来。义妁轻轻抽了一鞭,马顿时加快了脚步,奔跑起来。义妁没有料到马反应如此之快,一时坐不稳,快要摔下来了。义妁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可马儿只顾往前跑,似乎不把义妁从它背上甩下来不罢休。就在这时,小伙吹了一声口哨,马儿就乖乖地停了下来。

义妁拍拍胸脯,上气不接下气。

小伙看了一眼采娟,笑道:“要不,你来试试?”

采娟连连摆手:“不不不,打死我也不敢骑。”

这时义妁又坚决地说道:“让我在来一次吧!”

“义妁,你行不行啊?你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是摔下来,一切都完了!我们还是步行吧!昼夜兼程还来得及。”

小伙也劝说道:“大夫,如果真不行,就算了。”

“放心。让我在试一次。”

这回义妁没有着急上马,马通人性,你对它好,它自然也对你好,你亲近它,它自然也会亲近你。于是,义妁走过去,抚摸它的鬃毛,把脸贴在马的脖子上,又扯了一把青草慢慢地放进它的嘴里。做完这一切之后,义妁再度跨上马背。这一回,义妁成功了。骑了好几圈,速度也很快,安然无恙。

“采娟,我可以了!”

义妁在马背上兴奋地叫道,看得采娟心里痒痒的。

通往长安的大道上,义妁与小伙告辞。

义妁跨上马背,采娟坐在后面,紧紧得搂住义妁的腰。

“驾!”义妁抽了一鞭。

骏马像离弦的箭一样绝尘而去,越过田野,越过山川,越过河流,驶向新的征程。

第十章 乳医(1)

第十章乳医

抵达长安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朱雀门”这三个大字在斜阳的映照之下显得更加瑰丽堂皇。透过拱形的城门可以窥见城内依然穿梭如织的人流,这显示出作为皇城的长安比采娟料想的还要繁华。城门口的两个守卫已经疲备不堪,这可以从他们眯逢着倦怠的眼睛里看出来,他们已不做任何的检查工作,任来往的人群自由的进出。

义妁和采娟下了马,随川流不息的人群进了长安城,平生第一次来到天下最繁华的城都长安,她们都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

长安城的青石板路上,街上来往人流,车马穿梭如织,两旁楼铺林立,铺中出售闹竿、戏具、花篮、画扇、粉饵,更有珠翠冠梳、销金彩缎、犀钿漆窑,日常之需,无所不有。街上杂耍艺人俯拾即是,有花弹蹴鞠、踏滚木、走萦、水傀儡、吞刀吐火,围观者里外三层,喊声震天。

“都已经酉时了,还这么热闹,真不愧是长安啊!”采娟情不自禁地叹道。

采娟的话提醒了义妁,必须在酉时结束前赶到皇宫太医院报到才行,否则就失去了考试的资格。采娟这看看,那问问,完全已经忘记了这回来长安的目的。义妁拉起采娟快步向皇宫走去。走了一会发觉方向不对,这长安的街道四通八达,到底那条路通往皇宫呢?义妁求助于行色匆匆的路人,路人大都向她投来鄙夷的目光,看义妁和采娟的打扮怎么也不像与皇宫有什么关系的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心的老婆婆,才为义妁和采娟指明了道路。

由于在长安街不能骑马,又耽误了不少时辰,于是两个人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宫门前。

不料,宫门正在被守卫慢慢关闭,义妁和采娟飞奔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疾呼:“等一等,等一等!”

守卫正眼也没看她们一眼,向她们粗鲁地挥着手:“去去去,别在这捣乱,有什么事明儿个再来。”

“不行的!我们今天必须进去!求求二位军爷了!”义妁焦急地说。

两位守卫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中带了几分得意与嘲弄,守了好几年宫门了还是头一回听人叫他们军爷,平素里这进出宫门的人都把他们当奴才吆喝,这还真新鲜。

其中一位守卫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采娟对他们的嚣张气焰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响亮地答道:“别把我们当傻子,谁不知道这是皇宫!”

“咦?哪里来的野丫头,脾气还蛮横的嘛!知道是皇宫还不快走开!皇宫是你们这种人能够进来的吗?”

采娟正要反驳,别义妁拉住了,义妁向他们做了一个揖,恭谨有礼地说道:“我们是来参加太医院考试的。”

“喔,倒听说过这么一回事,既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何不及时赶到?”

“实在抱歉,因为我们在路上遇到了麻烦。”

“有县衙的推举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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