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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医(出书版)(31)

龙生、虎生把杨怀三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过来,赶紧拿出一吊钱来,塞入杨怀三的怀中。

杨怀三见龙生、虎生鬼鬼祟祟的,心里估摸着没啥好事。但杨怀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看到这一吊钱,他完全蒙了,激动有胆怯地问:“你们这是作甚?”

虎生一改往日对杨怀三凶横的模样,笑咪咪地说:“杨师兄,近来可好啊?”

这话戳到了杨怀三的痛处,杨怀三气恼地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啥好,我说呢,料不是你们这两个家伙来看我洋相来了?”

龙生笑道:“哪敢呢,师兄。我们是想替您出气呢。”

第五章逐出师门(11)

“出气?出什么气?”

“师兄别装了,你有这一切还不是义妁那个死丫头弄的!难道不是吗?”龙生道。

虎生附和道:“就是,这个卑贱的女子自从到了医馆后,师兄你,我们兄弟俩,还有蔡师弟就没有过上一天安顺的日子!”

“这好像与义妁师妹无关吧。”

“怎么没有关系?我们兄弟俩请道士算了一卦,你猜那道士怎么说?”龙生无中生有,故作神秘。

“他说义妁就是医馆的灾星!只要义妁在医馆迟早有一天会倒闭,只要义妁在,我们就得倒霉,别说你的药材看守了,保不准你的副看守也被她弄没了!”

“真有这回事?”杨怀三有些吃不准了。

这时,虎生又拿出一吊钱,诱惑道:“只要师兄跟我们合作,这两吊钱就是你的了。而且我们保证你的药材看守会物归原主。”

杨怀三知道他们要陷害义妁,心里并不情愿,但那两吊钱的诱惑力太大了,他什么也不做,这两吊钱也够他吃喝两年了。他捧着两吊钱手心发软,看看钱,又看看龙生虎生,犹豫不决。

龙生有些不耐烦了,威胁道:“如果你不合作,我们就会将你在担任药材看守期间所做的见不得人的事全部抖出来!”

虎生补充道:“我们已经查到,你多次以较低价钱收购药材,却以较高的价钱记账。”

杨怀三吓出一身冷汗,全然想不到自己做的亏心事被泄露了,虽然每次他中饱私囊的都是一些蝇头小利,但这事要是被师父知道了,他铁定要被扫地出门。也只有杨怀三自己还蒙在鼓里,明眼人都知道,谁不知道他杨怀三爱贪小便宜呢?这事当然也不会瞒过郑无空雪亮的眼睛,只是他晓得这个药材看守给谁做结果都一样,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姑且不管。这也是郑无空要让义妁担任药材看守的真正原因。

杨怀三没辙了,自作聪明耍了一下小心眼道:“你们要如何?”他是想听听陷害义妁的计划是否过于严重。

“放心好了。我们只是想杀杀义妁师妹的锐气罢了,要她知道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别太嚣张,别太不给蔡师弟的面子。”

“果真如此?不会闹出人命?”

“看师兄说的,你以为我们吃了豹子胆啊!”

见龙生、虎生这么一说,杨怀三扭扭捏捏地答应了,心想,让义妁吃吃苦头也好,也好警告警告她,不要锋芒不露,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我要怎么做呢?”杨怀三又问。

龙生凑过去,对杨怀三如此这般地耳语一番。杨怀三听了忍不住傻笑了起来:“哦,就这样啊,这好办!”

一切依计行事。

为账簿忙得焦头烂额的义妁完全没有想到一场祸害又悄然无息地向她靠近。

第二日,杨怀三起了个大早,比义妁先到账房,心怀鬼胎地等待着义妁的到来。

听到义妁的脚步声,杨怀三紧张了起来,按照昨晚冥思苦想的计划,他立马装作很痛苦的表情,嘴里哎哟哎哟地叫着。义妁见杨怀三那副疼痛的模样,忍不住关切地问道:“大叔,您怎么啦?”

“义妁啊,快帮大叔看看吧,大叔的肩膀痛了一个晚上了!”杨怀三夸张地叫唤道:“痛死我了,好痛呀,义妁我莫不是得了漏肩风了?快给大叔看看吧。”

杨怀三在医馆混了二十年,好歹知道一些医理,如果伪装内脏病一定会从面相和脉相看出来,如果是外伤病,尤其是漏肩风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骨头病,只要他一口咬定就是漏肩风,再高明的医生也不能说他没有病,除非自己露陷,不打自招。

义妁想也没想就为杨怀三把脉,脉相正常,并没有可能引起肩膀痛的真心痛发作的迹象。

杨怀三看着义妁那专注的模样有些心虚。

“大叔,昨晚你是否受了风寒?”

第五章逐出师门(12)

杨怀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大叔盖的褥子厚着呢!”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义妁站起来,转过身去。

杨怀三见义妁欲言又止,吓了一跳,心想,难道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偷偷地看了一眼义妁,问道:“什么可能?”

“是由于大叔长期虚劳损伤所致。”义妁的话音刚落,杨怀三也松了一口气,赶紧附和道:“姑娘说得对,大叔十年如一日埋头整理账簿,不得漏肩风才怪呢。”

义妁笑道:“真是辛苦您了!”

杨怀三见义妁已经上当,顺水推舟道:“你还楞在那做什么,赶紧想办法给我治疗啊。”

说着有假装惨叫了两声“痛啊,痛啊,痛死我了”。

义妁犯难了,现在可行的治疗方法除了按摩就是针灸,可男女授受不亲,她一个姑娘怎么可以违背礼法给一个男人按摩呢?但如果针灸更不行了!师父明确规定,在没有取得大夫资格之前,不经师父的允许是绝对不可以私自为病患施针的。

“这……小女……”义妁迟疑着,情急之下说道:“我去请师父来!”

“站住!”杨怀三叫住了她,“你难道不知道师父已经出远门了吗?要明日才回来。”

“那……让蔡师兄……”

杨怀三打断义妁的话,故作生气道:“你想害死大叔啊,怎么狠心把病怏怏的我交给一个无情无义的家伙呢?”

“可是,小女没有其他法子了。”

“你的医术有目共睹,难道你就不能替大叔施上几针?”

“不可以,不可以的,师父不允许这么做。”

“你这狠心的丫头,口口声声说要成为心医,面对一个苦苦哀求的病患你竟然为了自己不受到惩罚而无动于衷,太自私了,太让我失望了!”

“大叔,请不要这么说。小女实在……”义妁满脸愧疚。

“大叔平日里对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大叔痛得快要死了,你还在那里犹豫。你说,这是一个大夫所应该做的吗?”

义妁无话可说了,她在挣扎,到底做还是不做?给大叔施针违背师父的规定,不给大叔施针,违背自己的良心。这将如何抉择呢?义妁心如乱麻。哪里想到这是杨怀三设下的圈套呢。

杨怀三见激将不成,又转而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哀求道:“义妁,求求你了,你就给大叔施几针吧!大叔给你下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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