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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王爷一个妃(91)

就这样,到了晚饭时间也没能想出好的名字,于是留下来和爹爹一起吃晚饭。

晚饭后,天色暗了。把门一关,贴在门缝里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人偷窥后,才跟爹爹走到房间最隐蔽的角落。

“爹爹,关于诏书……”我用最低的声音问。

爹爹仍是有所顾虑,好一会儿才贴着我的耳朵,用最简短的话说出那个人人都想知道的秘密。一听诏书存放的位置,不禁惊愣的张大了眼,先帝果然很有智慧,居然把诏书藏在那里。怪不得爹爹一直否认诏书存在,他是没有机会去取,因此也不敢断定冒险前去能不能顺利取到。

“爹爹,你觉得我们多久可以回云苍呢?”带着惆怅,坐到桌边。

爹爹没回答,我知道,短期内肯定是不能的。

“耶真皇帝宣我明天觐见。”爹爹突然说。

“宣你?”其实也不吃惊,爹爹之前是云苍的宰相,虽然如顶背负了叛国罪名,可正是耶真皇帝愿意看到的局面。之所以召见爹爹,怕是想利用吧。

“宇文卓这个人,嗜血好战,并有极强的功利心。从他登基到现在,一直想对云苍开战,却苦于没有机会,这次宇文恒的计划帮助了他。想必他们之间就是这种交易。”

“爹爹,你知道为什么当年只有宇文恒幸存下来吗?”我想起存在许久的疑问,试图从爹爹这里找到答案。

“这件事……”爹爹锁眉沉思,半是猜测的说,“我想,可能和他的师父有关。”

“红夫人?”我不明白。虽然红夫人很厉害,可如何能阻止皇室之间的杀戮?

“我也只是猜测,有机会你可以亲自问宇文恒,或许他会说。”爹爹开着玩笑,“你最近要多注意休息,怀孕的人了,不要还是那么毛躁冲动,要顾着孩子。”

“爹爹放心,我都知道的!”连连点头,不再继续坐,嘱咐爹爹也好好休息,自己回了东院。

今天晚上有月亮,虽然还没有圆,但是很亮。现在时间还早呢,也睡不着,于是就走到荷花池边的亭子里坐着。

风从湖面上吹过来,带着水的气息,荷花的清香,也将荷叶吹的卷曲摇曳。又回想起以前的快乐日子,忍不住一个人傻傻的发笑,连有人靠近都没发觉。

“想到什么开心事了?”身旁的人突然出声。

仰头一看,是宇文恒。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质声反问。

“赏荷花!”他在旁边的位子坐下,凝望着月光下的荷塘,突然口出诗句,“宿露发清香,初阳动暄妍!”

“好好的念什么诗。”嘴里小声的嘀咕,却在细细读这两句诗,不明白他为什么念这两句。

“初阳!”他转头,笑着说,“你不是想给孩子起名吗?初阳两个字如何?不论将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可以用。”

“初阳……”其实,我听着就挺喜欢,可是……我觉得这个权力应该留给君惜墨。

他看出我的心思,淡淡的笑着说,“若以后我有了孩子,就叫初阳。宇文初阳,很不错的名字吧?”

撇撇嘴,不甘愿的说道,“有什么嘛,我也会起!”

“哦?那你说说。”他故意逗我。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保密!”别开脸,脑子里总转着“初阳”两个字,觉得真好听,为什么不是我先想到的呢?心里痒痒的,想要又不能要,若是让君惜墨来想名字,不知道会不会起的比这个好听呢?

他觑着我笑,“你如果喜欢只管用,我不收钱。”

我没理他,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君初阳……这个名字,好像也不错。初阳,我就是喜欢这两个字了,就像我名字中的“昭”字一样,是可以男女通用,又有点特别,念起来也顺口。不行啊,孩子他爹一定不喜欢。

“去睡吧,很晚了!”宇文恒把深思的我扶起来,等我回神,嘱咐道,“以后离红夫人远一点,更不要单独见她,知道吗?”

“……有危险?”我猜测到。

“嗯,还是生命危险,所以千万别涉险,懂吗?”他又一次嘱咐。

“哦。”耸耸肩,嘟着嘴说,“你放心吧,我可不会嫌命长,以后坚决不见她。还有啊,你也别让她来找我,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被她一掌拍死。”

“不会的。我不会让她伤害你!”他在我背后轻声说。

略微停顿,随后继续走,只当没听见。

**君惜墨潜在暗处,看着那间亮灯的厢房,床前映着的人影,一直没有动过。忍耐许久,方才把心中的冲动与怒气压下,确定里面的人不会轻举妄动之后,这才在天色将明之前离开崇德寺。

丰城离凉西,快马两天的路程,他将丰城的事务交给下属,退病不再外路面,暗自留在凉西。他知道过些天是宇文恒迎妃的日子,于是先回了趟丰城,将那边的事情打理一下,三天后的黄昏再度回到凉西。

他无法不挂心身在恒王府的昭儿,因此决定,冒险也要在那天前往恒王府。说到底是担心宇文恒会对她不轨,每次只要一想到可能发生的种种,心上就如万千蚂蚁在噬咬,折磨的他坐立难安。

他住在凉西城郊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地势开阔,房舍简单。没有院墙,只有一圈篱笆小院,方便观察远近的一切动静,而最近的邻居也相距一里,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他随身带了两名贴身侍卫跟随打点,此刻天色将暗,远远的从小路上策马奔来一人。

等离的近的,方才看清马上是一身紫衣的君景泽,他在行踪也只有君景泽和樊少琦知道。

“四哥!”君景泽下马,将马缰生交给侍卫,随同君惜墨走到小院里。

在院中的大树下落座,君惜墨倒杯茶给他,“这会儿怎么来了?有事?”

喝了茶,君景泽说道,“这次恒王府的婚宴,我也得了帖子,皇上也下旨,让我代表云苍去道贺。”

君惜墨听了,讽笑,“他会这么好心?”

君景泽垂下眼,少顷说,“他自然不会这么好心,婚宴那天人多,纵然守卫再森严,也必然有顾及不到的地方。此次他派出了一支贺亲送礼的队伍给我,随行的还有几十名侍卫,说是保护贺礼的安全,我想、这里面或许就有执行特殊任务的人。”

这些早在君惜墨的预料之中,平静听着,稍后问道,“这些人都归你管?还是另外有协办官员同行?”

“皇上身边的权公公一同前往,我想,如果有特殊任务,必定是他来指挥。”君景泽说着又低头喝茶,一件心事在他心口盘旋时久,思虑左右,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四哥,关于先帝被害的事……”

君惜墨一听就知道他想问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说,“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也不了解其中的真相。”

君景泽沉默半刻,又问,“那、关于先帝的诏书……”

君惜墨望着他,知道他内心的挣扎,先声说道,“景泽,这件事你不要继续参与,送完恒王府的贺礼就回京去,不要再管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