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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让我说爱你吗?(41)

“红岩,”时蕾捂着胸口压回心脏,回头告诉她,“雷红岩。”

“身份。”邢影斜眼看着翅膀,他笑得太刺眼了点儿。

“红颜,过去式,”想了想又补充,“回头草。”

何香晋掐着炸香肠也忘了吃,小眼竖竖着看她们。

“妈的。”不良少妇把烟扔在地上挽起袖子,“不要个逼脸了。”

时蕾一把抱住她。“你别犯虎!”

丁冬刚从二楼下来,马上瞧出阵势不对,连忙挡在邢影面前。

“谁犯虎?你就跟这儿看着自己男人跟人家打情骂俏你说谁犯虎!”她扯掉她的手,“小冬你把手给我撒开。”就算当事人能忍,她这旁观的也看不下去了。

一回身却是翅膀拉了雷红岩走过来。“这么多人你几个闹什么!”他扶着她站稳,“介绍一下哦。这是朱红岩,我姐们儿。这是邢影。”

邢影冷冷一双眼睛像要把他们俩瞪出窟窿来。

“这个丁冬。”

丁冬斜瞄了时蕾一眼。

“这是我小师妹何香晋。”

小晋没敢笑,摆摆手说:“嗨,你好。”

挨个儿指着人点名,指到时蕾,一伸手把她揽到怀里。

“这个就显不着你介绍了。”没等他张嘴雷红岩就笑着接过话来,“小猫现在越打扮越像样了,刚才在大道上你不喊我我都没认出来你。靠,你不知道,刚才打车没气死我,”她转向翅膀白唬起来,“……最后那傻逼差点没跪地上求我,钱也没敢朝我要就开车尥了。”

翅膀哈哈大笑。“你瞅你这身行头,搁谁都得给你往夜总会拉。”

“啊?我穿得像小姐啊?”她低头审视,又摸摸头发,“这也没露肉五的咋的了?”

“走走走上楼唠去,”翅膀推着她和时蕾离开人群流动量大的地方,“那个谁……丁凌是不在楼上跟小杰他们侃呢?”

“嗯,”丁冬点头,“对了,他们把骰子弄丢了一个让我下来取的。”

“走吧咱也上去。”

有人歇斯底里地大骂:“人都死绝了啊,老子叫这么久也不理!”

“哎,来了。”安西在吧台大声应着,眼前却没一个空闲的服务员。

“来了。”时蕾找到声音来源,扭头向红岩打个手势,“你先跟她们玩,我过会儿上去。”想了想又拉住邢影,“过来帮我取酒。”低声嘱咐道,“她俩现在就朋友,多长时间没见面了。”

“那还这么粘乎?”邢影忿忿然,“你还没死呢!这个近密啊。”

“总不能给人撂在那儿不管啊?再咋说人也大老远来的。”她向座位里举了下手,“稍等,马上就来。”最后交待一句,“反正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千万别蹶人家,你俩要干起来太让人笑话了。”

“不管你。”横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雷红岩,“嘴抹得跟吃死孩子了似的。”

丁凌走下来在楼梯上遇着翅膀他们,踉踉跄跄地站住。“骰子呢小冬?”他满脸通红,“他们几个没有骰子就划拳,再划一会儿我就醉了。”

“老虎下了山,猴子还称王了!走,铁子,给你丁哥报仇去。”翅膀拍拍红岩的肩膀,“小冬不用拿骰子了,拳王在这儿呢。”说完趴在楼梯上冲着时蕾大喊,“你点完单赶紧上来啊。”

“……一盘葡萄干,一盘鱿鱼丝,”时蕾头也不抬地挥挥手,继续跟客人确定单子,“都要中盘的是吧?嗯。一袋爆米花,半打喜力,一瓶雪碧,雪碧要罐的还是瓶的?”

雷红岩是典型喝滑头酒那号人,憨憨哑哑的嗓音说话分贝贼大,一水东北江湖的社会嗑儿,正经八百着一张脸扯犊子,逗得全座人爆笑连连,隔壁桌的都扯脖子过来捡笑。她酒令划拳一把罩,本来输的就少,再加上别人是实打实地喝,她却借着幽暗的光线玩着换水偷倒的把戏,酒喝进嘴里拿餐巾纸一捂吐出来。半小时不到,翅膀寝室连小杰在内的六个人已经蒙挺了五个,唯一好端端坐着的当然就是翅膀本人。他咬牙切齿地提醒道:“亲姐,这是咱自己家的酒,轻点遭祸。”

“不是你让我给丁哥报仇的吗?”她丝毫不怕被他拆穿,笑嘻嘻地看着靠在沙发上打盹的丁凌,“我觉得他可老实了,喝酒一滴都不往出洒,不让人灌醉都怪了。”

“把人都当你哪?”翅膀鄙视地看着她,“你瞅这桌子底下让你弄得跟养鱼似的。”

“啊,我就这人品,你也不是第一天儿认识我了逼逼啥?”她说完自己吐吐舌头。

翅膀佯怒。“你真当自个儿远来是客我不敢收拾你哪?”

“你忍心吗哥?”她适时扮可怜,“我这千里迢迢的,下火车就过来,就时蕾给了我几个肉串,完了就到这儿坐陪来了。好人也让你这么灌也得装熊了。”

“啧啧~”翅膀像看着狐狸变身小绵羊,“俺们朱四小姐成天在家酒桌上跟人过招这点儿酒还在话下了?”

“雷四,你老改不过来!”

邢影实在办不到眼睁睁看着翅膀忽视时蕾一劲儿跟前女友说话,抓了一把瓜子下楼,眼不见心不烦。

翅膀抬头看她,时蕾和小晋在猜骰子,随口解释道:“又找柏松去了。”

小杰起来要去洗手间,脚底下全是红岩耍赖的证据,他一出溜就坐地上了,踢到桌子酒瓶子倒一片,惊醒好几个半睡半醒者。翅膀骂骂咧咧地扶着他下楼顺便取拖布去。丁冬一手支着下巴,困得直点头,小晋精神还好,两枚骰子杂耍似的在一只手里你升我降。

“晋你给小冬扒拉醒精神精神咱一会儿回去了。” 时蕾拿剩余的几枚在骰盅里轻晃,转了转脖子。“红岩跟我回我们寝住吧。”

“啊?不方便吧?”雷红岩喝了口茶抿抿嘴,“我一会儿就到对面旅店开个房得了。”

“你住旅店花那钱干嘛啊?也不是没地方。”

“你们不就那种上下铺的床吗?俩人一张多挤得慌。没几个钱,反正我也就住个两宿就回去了。”

“就待这么两天啊?等我们放寒假一起走得了,你不也没事吗着急回去干啥?”

“不了,”她摸了根烟折下被酒浸湿的部分,点着剩下的一半,“我跟我妈说回去过元旦。”

何香晋抱怨说丁冬一叫起来就又睡了。“我们在师哥房间住吧,不要走了,外面好冷。”

“他那小屋哪能住下这些人?快给她喊醒咱这就走啊,要不一会阿白锁门了。我上吧台给你们拿外套去。”时蕾起身扫视一圈睡姿各异的醉罗汉们,脚一滑差点成了本晚第二个小杰。“哎哟~翅膀这拖布拿哪去了?”

“哎,小猫。”红岩叫住她,“从刚才我就想问你来着,你跟马小非是不是谈上了?”

“啊,是。”这个问题还真尴尬。

“我说他看你眼神儿不一样了么。哎呀有啥不好意思的?我跟他早没戏了。”她吸着烟眯眼看她,“你俩本来就该是一对儿,上学时候就都一帮挺好的,现在还都在一个地方上大学。马小非以前是花花点儿,不过对你不能。这家伙,哪次打电话也没说透个信儿,等着给我惊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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