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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佛,薄情赋(112)+番外

于是细嚼慢咽变成了风卷残云狼吞虎咽,阿云不得不承认司马烨不是一般的脸皮厚,更不是一般的好色,很明显肚子饿这一招没法赶跑司马烨,也没法让他冷静下来。

“我……我想洗澡。”吃饱了,她如是说。

没想到司马烨很大方地唤了闵立进来替她准备沐浴,她打定了主意一旦躲进了浴桶就死活都不肯出来,就跟他耗到天亮。

当她正做着侥幸脱身的美梦时,司马烨心情大好地提醒她,浴桶有足够大,可以供鸳鸯戏水方便他好好地伺候她,她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折腾够了吗?”把她抱回床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单,他好笑的问。

“王爷,我累了。”她眨眨眼睛,“不如明夜臣妾再好好来伺候你?”

“也好。”

阿云被这爽快的答案一下子震住了,险些就冒出感激的泪花,又听得司马烨无所谓地说:

“反正,今夜是我伺候你,要是你明晚还有力气……”

“司马烨!”她终于清醒,不再对现实抱有一丝幻想,这个好整以暇的男人有如猫捉老鼠般看着她出糗吃定了她,她气愤的瞪着他:

“我不愿意!你听到了没有?我——”

“三年了,欠我的也该还了。”他敛起笑容,深沉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她稍微一走神,身上的薄被被他轻易拉下,挣扎的双手也不知被他从何处撕下的布条绑在床头。

“我该还的,”她又惊又怕,“三年的衣食银钱,你算好了账我慢慢还你就是了,反正我也帮你看顾了念哥儿这么久,就算不能扯平也欠不了你多少,堂堂一个王爷锱铢必较,司马烨你个小气鬼!

“原来,你就是一直打着这样的算盘,把我和你之间算成这样的一盘账……”他的脸色无端阴沉,眸子里有怒火稍瞬即逝,冷笑道:“我就知道自己错了,不该等你开窍,不该枉费心血,一直不把你当作寻常女子,你却连寻常女子都不如!”

怎、怎么突然又变脸发怒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听出了一丝怒其不争的伤痛?不过,这样的他应该已经没有了把她那个啥的心情了吧?

“是臣妾的错。”她很快接上话,话锋软下来赔罪道:“臣妾自知愚钝,惹怒了王爷,还请王爷惩罚阿云,让阿云到祠堂给列祖列宗跪拜守夜……”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地吻住,激烈的唇舌交缠,在逃避与纠缠不休中她的嘴角被咬破了,她痛呼出声,他冷冷地说:

“痛吗?记住,这是你想要的惩罚。”

“司马烨!唔——”变成一记缠绵的热吻,他舔弄着她嘴角的伤口,像是有些心疼,又像是宣示自己独一无二的所有权。

他很耐心地抚弄亲吻着她,所有的动作渐渐变得和风细雨般的温柔细腻,然而她浑身热得像被火一路烧过,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竟然潜意识里是渴求他的亲吻触碰的,因为他不知什么时候放开了自己被束缚的双手,而她的手得到自由后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推开他,而是妖娆无力地搭在他汗涔涔的脖子上,娇喘微微道:

“你……啊,不要……”

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传来,她蓦地睁大了眼睛,他喘息着右手五指插入她的黑发一按让她一口咬在自己的肩上……

“司马烨……”那种刺痛渐淅褪去,为酥麻的感觉代替,她松开口,怔怔的看着那冒着鲜血的牙印,他翻了个身,沙哑的声音擦过她的耳边:

“心疼我了?”

“谁心疼你?!你个骗子!”

“我没骗你,”他伸手抚上她的唇,低声笑道:“明明是你把我吃掉了,嗯?”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睁开眼睛便看见穿过纱帐的一绺阳光,下意识地拉高被子蒙住头懊恼地呻吟一声,蜷起身子向里面睡去。昨夜的一幕幕如在眼前,自己浑身像被什么碾过一样疼痛。幸好,幸好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里衣,绳结系得整整齐齐的,不至于那么羞人……

“阿云——”司马念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被丫鬟仆妇拦住道:

“小公子,云妃娘娘还没起呢,王爷说了不能打扰。”

阿云连忙起身让珍珑进来伺候,司马烨早让人准备好热汤给她沐浴,身上的酸痛才得以舒缓一些。哄着司马念用了早膳后,才问珍珑:

“王爷呢?上朝去了么?”

“王爷让珍珑转告王妃,说人已经找到了,就在元罗宝刹,王妃若是身子不适就放心把事情交给他处理,他会把阿一姑娘带回来的。”

欢喜佛,薄情赋 第九十一章 断袖疑云 1

阿云带着珍珑乘马车赶到元罗宝刹的山脚才发现,司马烨拨调的西营士兵已经封锁了上山的路。赶车的是司马烨的近侍孟翔,他出示令牌后才得以放行上山。古刹钟声悠远,阿云下了车往宝刹的后禅院走去,竹影婆娑,院落中的青石桌上茶烟正浓,她一眼就认出穿着银色蟒袍器宇轩昂坐在左边石凳上的人正是司马烨,桌上除了放着一个红泥小火炉外,还摆着一盘棋,一只白皙瘦削的手举棋不定,指尖的白棋映着肤色,乍一看竟然都是同样的苍白。只听得司马烨轻笑道:

“怎么,怕输吗?你的棋艺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差,以前在太学,就没见你怎么赢过。”

景渊咳了两声,不耐烦地随意一放,“我棋艺差,可是棋品好,不像某人,赢了总是爱摆威风。不过我记得,总赢棋的那个人身后都是冷冷清清的。”

一说到这个司马烨就来气,但脸上还是一派平静,“太学里的人都喜欢同情弱者而已。”实情却是,景渊下棋时不论是苦思冥想的模样还是捻子不语的姿态,都不分男女地迷倒了一大片,下棋总有输赢,但是输的像景渊这般好看的,还真是举世无双。

“所以,你赢了,却也输了。”景渊下了判断,一矢中的,司马烨的脸色沉了沉,道:

“输也好赢也好,上次的赏春宴到现在,叙旧也叙了两回了,人呢?”

景渊眼帘动都没动,只是很敬业地盯着棋盘,道:“刚才不是说了吗?她还在睡。”

司马烨一推棋盘,棋子乱成一团,冷冷道:“景渊,别玩花样,把人交出来。”

“凭什么?”景渊抬起头看着他,桃花眼中蒙着一层薄冰,道:“她是我兰陵侯府的十八姬,王爷可以去查兰陵县的户籍,看看我府上是不是有她的名字?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景家的鬼,难道说七王爷权势滔天目无王法连我景渊的姬妾都要觊觎?!”

“你不用跟我耍嘴皮子,我说不过你,”司马烨盯着他道:“我今天带了一营人马过来,你交人我带走,你不交人我便抢,皇上那里我自有交代,只怕你讨不到半点好处!”

“啪、啪、啪——”景渊鼓起掌来,讽刺道:“王爷可真走过桥拆板的典范,这么想抢走本侯的姬妾,怎么昨日就另娶他人了呢?本侯昨日还好心上了拜帖给王爷助王爷解困以一偿心愿,真是悔不当初。莫非王爷嗜好收集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