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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在修罗场不干了(96)+番外

有、有点可爱。

“对啊,”杜启白大喇喇摆摆手,“舟然说他家里出了点状况,可能那段时间心情不好,我们也能理解。”

沈舟然:?他说的不是家里出事吧?

旁边有略带深意的目光扫过来。

沈骆洲没有反驳,让他们先点餐。看大家不敢点,问了各位的忌口后直接让餐厅上了套餐。

很快,琳琅满目的前菜摆了满满一桌,摆盘精致,造型小巧。

前菜炫完又很快上主菜、冷盘、热盘等等,是个吃货都忍不住。

沈骆洲看着他们动筷,摩挲着装了气泡水的酒杯,说:“小乖被家里人养得性子骄纵,可能以后也有麻烦三位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有超级好吃的法餐不说,沈舟然的大哥还对他们特别客气,客气到简直拿他们当平起平坐的商业大亨对待,纪岩他们已经完全被糖衣炮弹腐蚀,一个劲地应声。

“肯定的,舍友就该互帮互助。”

“舟然其实很好,我上次的演唱会门票就是他送我的!”

“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就算大哥你不说,我们也会对他好。”

纪岩已经改口跟着沈舟然喊大哥了。

沈舟然吃了口被红酒炖得软烂的牛肉,突然明白大哥为什么选择法餐厅了。

之前他从未表达过想住宿或者跟舍友多多接触的想法,所以大哥对他的三位舍友只是维持疏远客气的距离。但他现在有了这种想法,大哥就会开始帮他打点好一切。

沈骆洲有点遗憾,这家餐厅的红酒都是珍品,他也放了几瓶在这里,但因为开车不能喝酒,只有气泡水。

但这顿饭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从那三个男大学生的行为举止来看,都很磊落坦诚,没有任何面对这些的妒忌尖酸,看来人品不错,可以让小乖结交。

正想着,手边多了个碟子,上面是切好的酸菜香肠。

“很好吃,快尝尝。”沈舟然小声对他说。

他点法餐从来都是固定的那几样,这次要不是大哥换成了套餐,他都不知道这家的酸菜香肠这么好吃。

沈骆洲在他催促的眼神下叉了一片香肠:“味道很不错。”

自己的安利被正向反馈了,沈舟然心情很不错,又把自己的油封鸭切了一半给大哥尝。

至于什么用餐时手肘不得搁在桌上,要从最外侧开始用餐,不能讲话等等用餐礼仪,那是在外人面前端着用的,现在沈舟然并不想遵守。

等吃过饭后,沈舟然跟舍友们分道扬镳,他要去继续排练。杜启白这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那么多人看他,懊恼自己这个10G冲浪选手竟然被时代抛下了,赶紧问餐厅要来纸笔让沈舟然给他签了个名。

“这我可得好好保存,以后就贴在床头,每天看一遍,不,看十遍。”杜启白深情地望着to签,手捂胸口。

沈舟然想到那副场景,眼皮跳了跳。

从市中心到郊外的产业园走内城高速要两个小时,沈骆洲把他送到,看着他进去,喊了声:“小乖。”

沈舟然回头,发丝掠过脸颊。

“什么都没有你身体重要,明白吗?”沈骆洲看着他,认真又温柔地叮嘱。

好像还是被大哥察觉了。沈舟然小指挠挠脸颊,“嗯”了声:“知道了。”

“进去吧,下午我来接你。”

沈骆洲目送他离开,这才回车上。

他把遮阳板拉下来挡住正午骄阳。现在回去,一来一回四个小时没了,全都折腾在路上,不如找找附近有没有咖啡厅之类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没找到咖啡厅的沈骆洲把车停在路旁,跟红底黄字的“M”招牌对视良久,认命地走了进去。

走进去的下一秒,角落儿童乐园的笑声瞬间刺破耳膜直抵大脑,穿透性堪比X光。

沈骆洲深吸一口气,把迈出去的半只脚缩回来。

还是在车里待着吧,他面无表情地想,自己果然最讨厌小孩子了。

毕竟不是每一个小孩都像小乖那么懂事听话,不吵不闹,还会追在身后喊大哥。

“沈老师。”

“沈老师你来了。”

沈舟然推开门,跟自己的组员挨个打了招呼。

“沈老师,看,我新研究出来的招式。”卫浅兴奋的喊住他,撩剑后舞了套剑花,做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沈舟然求夸奖,身后好像有条尾巴在不停地摇。

“好看。”沈舟然很给面子地鼓掌。

“还有我的还有我的,我会点翻身了,而且能翻好多个!”容咏义一脸兴奋地在偶像面前卖力表现。

“这么厉害?那容老师一会记得教教我。”沈舟然也点头给了他回应。

“会的会的会的!”容咏义激动得脸蛋红扑扑,本来就偏幼态的脸看上去年纪更小了。

“还有我还有我!”

顾瑾他们都凑过来,围着沈舟然展示自己的绝活。

起初他们也觉得沈老师难以接近,人冷话少,但接触久了发现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一个人,能无形中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不会让他们的话落在地上。

但他们也知道,沈舟然在对着镜头当着全国人的面说要拿第一的话后,身上肩负的重担并不轻,他只是从不表示出来,所以大家也想给他减负,让他开心点。

一旁的编舞老师看他们之间的氛围,也被感染了,在大家自觉去练习的时候对沈舟然说:“你们真的是气氛最好的一个组了,组员们也都很努力。我有时看了都觉得他们对自己太狠,但他们说不想让你失望,这么久了从来没松懈过。”

要是说之前自己还对沈舟然大放厥词,并要求他改编自己舞蹈有所不满,现在已经完全心服口服。就凭大家现在拧成一股绳背水一战的毅力,和沈舟然的领导能力,他就相信这一组的成绩不会差。

“嗯?跟我关系不大,是他们自己想明白了自己要什么。”沈舟然放下包,拿出保温杯喝了几口水。莹润水珠沾湿了指尖,又被他一点点拭干净。

编舞老师摇头失笑,不去反驳。

沈舟然大概不知道,他就像一根坚韧挺拔的青竹,在历经风雨后有涤净凡尘的清雅,让人忍不住想靠近他,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如果要问起众人为什么那么拼命,连多睡一会觉晚来十分钟都恨不得自裁谢罪,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沈舟然。

他身体太弱了,弱到即便删减了很多力量型动作,但一场舞下来往往嘴唇苍白,脸泛红晕。那么不爱出汗的人,却全身湿的像脱水一样。

别人说先算了,他就只是摇头,云淡风轻说一句:“我知道自己的极限,现在还没到。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而他的极限,就是一下午过后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有一次大楼里的学员都去做游戏录特别版,大楼里空无一人,灯全关了。詹悦辰忘了拿东西,回了一趟教室,发现里面还有人时吓了一跳,打开灯才发现是沈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