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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在修罗场不干了(211)+番外

沈舟然咬着下唇想,好像,也、也不是不可以......

就想跟接受沈骆洲的表白一样,他很快接受了这个选择,虽然仍会不好意思。

换句话说,沈舟然其实是跟沈骆洲产生了太多亲密的关系,亲密程度远远超过要不要在一起,能不能睡一张床。

所以如果只是形式的改变的话,他会很快接受。

得益于沈骆洲的温水煮青蛙策略。

原以为自己会不适,但坐飞机的疲倦加上下午的折腾,沈青蛙洗完澡后很快有了困意,拥着柔软的被子陷进枕头里,这些都沾染着沈骆洲的气息,仿佛被他轻轻抱了个满怀。

沈舟然很快睡去。

沈骆洲却并没有结束他的工作。

他只是处理完了国外公司的事务,国内还有很多事宜亟待他解决。

年底总是很忙,忙得人团团转,只想快点解决,然后过个好年。

因为事情太多,沈爸爸帮他接手了一部分,沈骆洲在国外时这边的事务都是沈爸爸在打理。

等处理完今天累积的工作已经是后半夜了,沈骆洲阖眼捏捏鼻梁,站起身拉开窗帘,想看看夜景放松下眼睛。

却在看清外面飘扬的雪花时,指尖微僵。

心脏处弥漫上一股寒意,如荆棘缠绕。

冬天的第一场雪悄至,揉碎了风,静默了人间。

落得个天地茫茫真干净。

沈骆洲想起小乖给他口述过的原文内容:

【他没有立即死亡,而是一点一点因失血死在了冬天的寒夜里。大雪覆盖了他的尸体,像从未来过这人间。】

作者有话说:

1.最近高强度码字写下一本手部肌肉劳损,疼得厉害,国庆没给自己放假,打算最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状态恢复开始给你们写番外(是的没错我虽然全文存稿但没写番外=w=)。

大家想看什么?目前我想到的是大哥和小乖之前发生的事,还有就是写个if线两人换个身份(但没想到具体什么身份),大家愿意看这两个吗?

或者还有没有什么想看的?评论区可以点梗,要求多的或者点赞多的我看情况尝试写一下。

2.泥塑是饭圈用语,意思是把男性想象成女性。

第80章

即便知道可能沈舟然不会发生那么严重的后果, 但沈骆洲还是心生凉意。他手指轻颤重新拉上窗帘,隔绝外面唯美的雪景 ,不想多看一眼。

书桌上的日历显示, 距离12月结束还剩下半个月。

沈骆洲给周瑾发了条消息,问沈舟然这半个月的行程。

周瑾这个点还没睡觉,回复倒是很快, 跟他说这半个月需要签一次合同,还有个杂志拍摄。

【这两个行程不累, 主要还是让他好好休息。】

周瑾以为他在担心沈舟然的身体状况,解释了句。

其实跨年晚会的节目组有邀请过沈舟然参加, 但他拒绝了。

一是想回来跟家人跨年,二是这一个多月的奔波身子实在吃不消。

【好, 我知道了】

沈舟然第二天起床时, 先是蹭了蹭枕头,觉得触感不对,慢慢睁开眼, 看着天花板愣神。

房间里很黑,没有开灯也没有拉开窗帘。他缓了缓神, 这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房间,下意识看向床边。

床边空荡荡的,沈骆洲并不在,枕头没有褶皱,被子也是凉的, 好像一整晚都没有来过。

他疑惑坐起床,喊了几声:“哥?”

外面传来脚步声, 门被打开, 沈骆洲逆光出现在门边上, 看不清表情,只是声音有些沙哑:“醒了?”

沈舟然看着他,突然对他伸出手。

沈骆洲握着门把愣了下,走过来,带着点笑:“怎么一起来就要让人抱?沈小乖,你是出门进修如何撒娇这门课程了吗?”

他站在离床两三步的距离,却被沈舟然拉着胳膊扯过来,抱住了腰。

“好凉。”沈舟然被他身上的温度冻得轻微打了寒颤,在被子里攒的那点热度全没了。却没松开,反而拿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慵懒倦意。

“哥,你干什么去了?身上有烟味。”

“凉就别抱着了,我刚从外面回来。”沈骆洲拍拍他脑袋想挣开,却没想被人抱得更紧了。

沈舟然抬头看他,两人定定对视几秒。

“你肯定有事。”他很笃定地说,“你等会,我先拉开窗帘,屋里太黑了。”

沈骆洲看着他下床,穿上拖鞋王床边走去,片刻:“外面下雪了。”

随着这句话沈舟然已经拉开了窗帘,入目就是一片白,刺得他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看到了银装素裹的世界,喃喃道:“下雪了啊……”

冬天的初雪,来得好快。

雪,是乌云的暮年。

电光火石间,他明白了为什么身边的床位像有人一夜未睡,沈骆洲身上还有烟味。

他想回头,身后却贴上了一个冰凉的怀抱。

他看不到沈骆洲的脸,只能听到他在耳边低低的说话声:“我问了周瑾,他说你最近只有一单合同和杂志拍摄。合同我们可以线上签,杂志的违约金我来付。”

“这半个月就待在家里,别出去了,好吗?”

沈舟然叹气:“但我还要上学。”

“请假。”沈骆洲想也不想。

沈舟然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任性的回答,哭笑不得:“哥哥,你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要把所有可能都尝试一遍吗?我还以为我们要从今天开始尝试电动车撞人会不会有躲灾的功能。”

“我以为自己应该会很冷静、很理智地去处理这件事,但实际上……”沈骆洲默了默,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深呼吸,“我昨晚想了一晚上,发现自己做不到。”

“小乖,很抱歉,我真的做不到。我不可能用你去赌任何可能。”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也不想碰到。

理智第一次败给了感性。

窗户的玻璃只能很模糊看到沈骆洲的脸庞,看不清表情。但沈舟然却能很清晰地感觉到沈骆洲搂着他腰的那只手在颤抖。

原来沈骆洲也是会怕的。

可能像他说得那样,事情临到头来不敢去赌了。

也有可能,他其实从一开始就在不安,但他仍旧表现得让所有人觉得,这件事没什么,他可以应对,你只管相信他就好了。

令人心安。

但这份心安背后的重量,是沈骆洲在背负。

沈舟然抬手,一点点插|进指缝,跟他十指相扣,轻声说:“没关系哥哥,没关系的。我一会儿跟学校请假,再跟周瑾说清楚,好不好?我这半个月就在家里,哪都不去。”

“但我也有一个要求,”他伸出食指在沈骆洲跟前晃了晃,故意说些俏皮话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哥哥能不能这半个月多抽点时间在家陪我啊?我自己在房间里会很闷。而且我一个多月没见你了,现在很想很想每天见到你。”

“……我跟爸说一声,把工作交接给他,”沈骆洲说,“我在家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