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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偶男友他活了[无限](199)

“谁知道。”宿月说,“她们这年纪的小女孩好像就好这一口吧。我之前在游戏里碰见她,她也觉得我和同在游戏的玩家是一对来着。”

神明不打诳语,但是确实苏晨觉得宿月和同在游戏的玩家是一对,宿月没有说谎。

只不过,那个“玩家”也是“苍咫”罢了。

“那我们也可以假装成一对。”苍咫说,“增加她对我们的信任。”

“??”宿月一口拒绝,“不可能。”

苍咫也没问原因,很自然地接受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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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低垂,圆角楼看出去,刚好是整个鸟嘴坡村最好的风光。

小瀑布攀着山崖潺湲而下,潭水静谧地倒映着星光,村寨里照明的火把星星闪闪散布在眼帘,宛如童话中的浪漫景象。

但是和苍咫单独呆在这屋子里,气氛越浪漫,宿月就越无所适从。

尤其是想到苍咫刚刚那个提议他就更不自在。

苍咫大概只是随便一说,不,他肯定是认真说,苍咫没有很“随便”的态度,但他的认真一定是基于“完成任务”。

所以提的毫无障碍,被拒绝了也不在意。

正是因为他能为了完成任务这样说,才让宿月不舒服。

对前任这个身份怎么也要尊重一点好吧。

“我出去再要一床被子。”宿月说,“我打地铺。”

“我来吧。”苍咫说。

宿月现在对苍咫一点都不想客气,点点头:“哦,那你来。”

苍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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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安分地度过,宿月睡在床上,苍咫睡地毯。

睡前苍咫施了个安神的小法术,这算是他们一直以来的习惯,因为宿月睡觉很轻。

凭借着这个小法术,宿月安然地度过了无梦的一晚。

清晨,宿月被鸟鸣声吵醒。

山中多禽类,禽类又一向起的大早,外面叽叽喳喳,闹腾得不行。

“……这么早就开会。”宿月捂着眼睛,痛苦地念了一句,才慢慢坐起来。

坐起身时用神识跟昨晚布置在村外的艾草交流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异样,才心情很不错地开始穿外套。

村民们的作息比村里的公鸡都勤快,已经起来给他们做好了早饭,粥米混合着菜蔬的香气乘着红霞,飘遍整个村寨。

按照昨天说定的,今天要和村民进山去,沿着四个女孩那天上山的道路走一圈,争取找到落洞神的踪迹。

除了宿月、苍咫之外,苏晨,还有一个女孩子也跟着,他们要先坐驴车到山边,按照女孩子们的说法,那里是山中风景很好的小溪,她们拍照片都是走那条路。

那女孩子是之前一起进山的四人组中的一人,苏晨当时没跟着上山,但女孩子说她跟着两个陌生男人走路害怕,苏晨就跟着一起。

有山溪处也多卵石,泉水打在鹅卵石上发出泠泠的声响,驴车边走边颠簸,苏晨赶车,另外那个女孩子因为紧张一句话也不说。

宿月环顾着四周的环境,这里还没有进山,他就用手机放了点音乐听,用于舒缓神经。

刚听了个前奏,苍咫就来戳他肩膀。

宿月:?

苍咫无辜地看着他,满脸写着“我很无聊给我也听听”。

宿月:“……”

算了。

反正昨天都跟他分享过耳机了。

宿月面无表情地摘下自己左边耳机递给苍咫,苍咫顺从地接过来。身后传来“噗”的一声。

宿月警觉地回头,只见那个没说过话的女孩子没忍住笑了一下,在和宿月对上目光时又飞快地转开头。

宿月:“……”

他本来还想解释,后来一琢磨,算了,越解释越烂。

爱咋咋吧。

很快到了山脚下,这里应该常有人来,还有专门拴马的桩子,苏晨就把驴车停在那儿,四个人一起上山。

女孩子们在上山前拍了短视频,这种活动现在已经是人类中的流行。视频里的女孩们都穿着当地传统的民族服饰,繁复华丽的银饰连缀,随着轻快的步伐叮里当啷地响着。

“我们当时上山那条路上有棵大树。”那个女孩子下了驴车之后,好像愿意说话了,“有那棵树在,不会搞错位置。”

多亏了短视频的存在,宿月他们很轻易地找到了上山的原路。由女孩子带路,宿月跟在后面,之后是苏晨,苍咫断后。

这里的山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路,是非常茂盛的丛林,虽然已经入秋了,但植被依旧极茂密。女孩子带的那条“路”也只是村民们用手杖压倒了高草,强行平出的一条可以步行通过的通道而已。

气候很潮湿,空气里好像随时都能凝结出露水,脚下的泥土也很潮湿,风从植被的缝隙冷飕飕地穿过来,不间断地带来鸟和虫子的鸣叫声。

这里的山是一个小山谷连着一个小山谷,起伏不断,所以基本上没有平地。

就算是铺在地上的苔藓,底下也有可能是中空的,是坑或者有溪水流过去,每一步都要很小心。

宿月进了山以后就再也没说话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展开了,集中在眼前看到的所有景象,耳朵听到的一切声音,甚至鼻子能嗅闻到的气味上。

他在努力寻找一切可用的信息。

但是宿月没敢展开神识,虽然神识可以让宿月更快地定位落洞神,但如果落洞神真是妖物,一定能够感知到宿月的神识,那就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此时此刻,宿月就像一个巨大的雷达,同时接收到所有的图像、声音、气味甚至生物波,又极快地处理。

看起来是繁杂的工程,实际上大部分凭借直觉,只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往山里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样子,宿月突然在一条盘山道上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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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丛林里透光不好,路又窄,再加上时不时有竹叶青吐着信子探出头来,宿月突然站住,把最前面带路那姑娘吓得一激灵。

“大哥,怎么了?”那姑娘声音颤颤的,“你别吓我啊!”

宿月抬起一只手示意她噤声。

不是吓唬她,是他真的感觉到了什么东西。

细细的“视线”,或者说是神识一样的东西,带着妖气,触角一样在山里游走,在刚刚的某个瞬间触碰到了宿月他们,又倏忽溜走了。

是向山的更深处,右手面的坡上。

宿月往那边看过去,环境明显更潮湿,跌落的树枝腐烂到一半是空心,所有的光线都被层层的叶子和藤蔓吞噬,深处是密布的黑暗。

黑暗自古以来与不祥挂钩,这片森林里的黑暗更让人有种很确定的感觉。

要是走过去,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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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是什么东西?”宿月问。

“不知道。”女孩子看宿月这表情,脸都吓白了,她一直摇头,“我们从来不会翻山的,家里老人都这么教,从来没有去过。”

“你们那天走到这里的时候,记得什么异样吗?”宿月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