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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偶男友他活了[无限](198)

宿月:“……”

倒也不用演的这么投入。

宿月面无表情地把话说完:“有妖异之象。”

村长脸色苍白,宿月摆了摆手表示没事,又示意自己要带助手进去看看,村长没事就不用跟着了。

村长本来就不想去看那绣鞋,过来完全是出于对村民的责任感,看宿月要放他走,如蒙大赦地点头哈腰,“好!好的!大师,我在外面帮您望风!”

宿月颔首道谢,顺手拉开侧面顶灯的开关,和苍咫一前一后进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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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绣鞋摆放在仓库正中,用很多艾叶和纸垫着,艾叶被认为是可以驱邪的东西,这么放着是出于不想污染仓库的心理,旁边就是那张帕子,还有包在帕子里的鱼。

那些鱼很怪异,已经在仓库里放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甚至没什么腥味。

宿月走近去看那绣鞋,是一只非常精致的绣鞋,他起初觉得那绣鞋可能是失踪的女孩子绣的,但是看到就否认了。

因为这鞋子的做工太精致了,双面绣着栩栩如生的比翼鸟和柳枝,就连鸟羽的毛流感都很生动。

一个年轻的、花费了很多时间在读书上的女孩子不可能有这种程度的绣工。

而且这只绣鞋太红了,红得像是在颜料里泡过刚拿出来,甚至有一种湿透了随时会滴颜色下来的质感,看起来有点妖。

那方帕子也是一样的,极精致的绣工,妖艳欲滴的红底色。

看来落洞神的传说这次成真了。这座山中的“落洞神”想要向人类讨个老婆。

可惜他只能讨到宿月上神的一次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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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仓库之后,村长还在外面等着,远处的宴席桌边,花灯已经打了起来,五光十色的,照亮了逐渐被笼罩在夜色中的村寨。

“大师,情况如何?”村长急切地问。

“关于落洞的传说,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吗?”宿月问。

“落洞的一般是年轻漂亮的姑娘,洞神传说中都是英俊的年轻男子,但是洞神一般都是主动出去勾少女的魂魄,上门讨亲这种事,我没有碰见过。”村长说,“但我在传说中听过。”

没有办法离开山洞的洞神,才会用求亲这种方式求娶少女,一般在这里的山神文化中,洞神属于非正非邪的神明,但是这种强娶少女的洞神则已经属于邪恶。

村长说这种邪洞神的传说很少,只知道它们没有办法离开山洞,很多是怪物的形状,而且很凶。

说到这里,村长又黯然神伤,想到那个失踪的女孩凶多吉少,长长地叹气。宿月安慰了他一番。

之后去吃饭,村民们轮番向宿月敬酒,但宿月都用“还要做事,得保持清醒”拒绝了。

席间宿月又问到邪洞神的事,村子里的年轻人大多对这个词连听都没听过,但是有老人却露出激动的神色,用蹩脚的官话说,“邪洞神怕盐粒”。

宿月愣了愣,心想邪洞神难道是一只巨大鼻涕虫?

不过,该说不说,宿月他们处理的任务往往和民间传说有关。

很难考证到底是先有民间传说还是先有妖,但人类让它们成为一种互相佐证的关系,宿月在工作时甚至可以借鉴。

明明是很弱小的族群,却无论和多么强大的力量都可以一较高下,无论在多么艰难的境遇都保留着美好的向往,宿月一直觉得,这是人类很神奇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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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宿月便拜托村民为他准备些盐粒,又问能不能现在就去那姑娘失踪的地方看看,但村民们都说夜深了,太危险,山上有鬼打墙,为了安全死活不让两人出去,而且粗盐粒村子里也没有,得现从石头上磨。

反正今天晚上有宿月和苍咫坐镇,村子不会有危险,也就约定明天一早进山。

入住前,宿月和苍咫围着村子稀稀零零地摆了一圈艾叶,他其实在上面附着了神力,这样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有知觉,不过对村民们他说的是“这是驱邪的阵法”。

他还特意拿了一块石头点燃艾草,骗村民们说这是法器火石(实际上是拿着石头用神力徒手点火),让村民们对他增加一些信服。

村民为宿月和苍咫准备了客房。

在村子中心的圆角寨,明显能看出之前是有人住的,但是为了两位“风水大师”,他们把村子里最好的住宅腾了出来。

村长亲自送宿月和苍咫过去,临别时忍不住又回过头,对宿月说,“大师,我们村子里的丫头个个都是好姑娘,我不想她们任何一个受伤害,求求大师,您可千万要帮我们啊!”

宿月拍了拍村长的肩:“放心吧。”

村长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留下宿月和苍咫两个人在圆角楼里。

空气一下变得静默。

今天一天都有其他人,所以宿月能自在些,现在就剩和前男友独处了,气氛一下变得尴尬。

苍咫打破沉默:“先休息吧。”

宿月:“……行。”

两个人齐刷刷地转头走向卧室。

房子里面只有一间卧室,有个很好的景观窗,能看到寨子里的小瀑布和月亮。

有一套桌椅,一张很大很舒适的床,床下铺着一张地毯,床上摆着一床被子。

……几床被子?

宿月:???

.

宿月正愤怒间,外面有人敲了敲窗,他茫然地抬眼,看见苏晨从窗外探出来半张脸。

苏晨冲宿月招了招手,热情地做口型:

“老大!我和村长说好了,由我负责照顾你和苍哥哈!”

说着,眨眨眼睛一笑,还做了个“放心我会为你们保密”的手势。

宿月:“……”

我没你这种小弟。

第117章 落洞新娘(4)

宿月崩溃地望着窗外时,苍咫从他身后走上来,他保持着一点距离,让宿月不会感觉到不舒服。

苍咫看起来没明白状况,这状况搁谁谁都看不明白,于是他往窗外看了眼。

村寨的夜晚宁静而美好,远处是映着星光的小潭,近处是闪着星星眼的苏晨。

苏晨冲着苍咫一笑,招了招手。

宿月:!

坏了。

以苍咫的性格,他绝对会无视小姑娘。

正这么想着,就看见苍咫也冲苏晨招了招手。

宿月:?

苏晨心满意足地跑了。宿月目瞪口呆。

嘴上说着要和苍咫减少互动,但这人设变化太大,宿月实在是没绷住。

宿月:“你变得很外向啊。”

苍咫:“你不是说要增加村民对我们的信任吗?”

“也对。”宿月点了点头。

跟着又一愣:“我说过这话吗?”

“说过。”苍咫斩钉截铁。

接着他没给宿月思考自己“到底说没说过这话”的机会,指了指床上的被子,问:“这是什么情况?”

宿月:“……”

“那小姑娘可能搞错了。”宿月清了清嗓子,“她可能觉得咱俩是一对。”

“为什么?”苍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