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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84)

可还是太过离奇。

换位思考,再一见钟情的人都需要些细致的了解才能评判,鲛人莫不是会读心?

他还真会。

沈忘州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他问了自己很多遍,得到了一个确定但让他极为愧疚的答案——他对鲛人的外型和性格有好感,但还不是严肃到非他不可的爱。

换句话说,他可能真真切切地馋过鲛人身子,但没有相爱的意思。

他们之间的不对等配不上“祭”。

沈忘州深吸一口气,快刀斩乱麻,决定等这次的事情解决,回宗后立刻找机会用玉簪和鲛人联络,让他想办法解除了“祭”。

不然他心里那股白嫖似的内疚和异样的酸涩一直挥之不去。

罕见的,连良心都在被那张在脑海里变得委屈的面具折磨……

“师兄?在想什么?”

沈忘州抬头,司溟一袭墨色仙袍被风带起一道弧度,走到他身旁,眉眼温柔地看着他。

他纠结了一会儿措辞,将刚刚的事情说了出来。

司溟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与赤烬结契、也知道他不是原来的沈忘州的人,司溟的存在于此刻的沈忘州来说,是很特别的。

他们之间有很多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沈忘州在他身边,不必有太多顾忌。

“……我们连相识相知的过程都没有,我不能接受他这样珍贵的心意。”

沈忘州下意识地拿下了玉簪,攥在手里时仿佛还能看见那日鲛人握住他的手,轻轻一点便将惊秽重伤的画面。

鲛人确实是一个强大又美丽的存在,沈忘州还曾不止一次想象过鲛人的本体,会不会比赤烬的金瞳九尾天狐还要漂亮。

但也止于此,他不会认错自己的感情,也不想平白占了鲛人的便宜。

“等到雾铃镇的事情解决,我就将这些东西一起还给他。”沈忘州说。

他从前觉得簪子只是鲛人保护他的手段,因为与赤烬有过约定。

现在看来,簪子或许也是鲛人的心意。

司溟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忘州的额头,纤长睫羽也遮不住稠黑瞳孔里淡淡的杀意。

赤烬:……他真是与鲛谋鳞。

不等他求情,下一瞬就被强行沉睡了过去。

没心思再弄死一遍死了万年的狐狸,司溟握住沈忘州的手,累了似的趴在他肩上,偏头看着他问:“师兄不喜欢他么?”

沈忘州微微蹙眉,对感情这件事很是极端:“我不会随便喜欢谁,喜欢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司溟指尖落在那枚簪子上,轻轻推了推,自言自语似的轻声道:“怎样才能让师兄喜欢呢?”

沈忘州下意识道:“至少也要共处一段时间,彼此了解……爱本就奢侈,如果没有也不必奢求。”

他就是不奢求、不抱希望的那类人。

司溟若有所思地从身后抱住他,将玉簪推回沈忘州掌心,意有所指地呢喃:“有的是时间。”

沈忘州没听清,转头问他:“什么?”

他转头转的突然,嘴唇猝不及防擦过司溟柔软的唇,两个人都愣了愣。

司溟微微睁大的眼睛漂亮极了,薄唇微微张着。

沈忘州几乎是瞬间想起了昨晚这些是如何将他弄得一塌糊涂、不住挣扎的,耳根一瞬间烫了起来。

沈忘州的表情太容易看透,有什么心思几乎都写在脸上。

司溟眼底氤氲着一团水雾,他舔了舔唇瓣,往前凑近,看着沈忘州道:“师兄,我想吻你,可以么?”

不可以,这里这么多人。

沈忘州喉间干涩地滚了滚,眼睛移不开似的落在司溟殷红水润的唇上,又很快移开:“这里有人……”

司溟捂住他的嘴,视线游移到旁边的假山后,膝盖蹭过沈忘州膝弯上方,留下微妙的力度,声音低哑抓耳:“那边没有。”

你完了。

沈忘州随着司溟闪进假山后时,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现在虽是傍晚,但天还没黑透,两人在外面这样卿卿我我若是被发现了,他这张脸皮也不用要了。

但他还是来了。

这样反省完,沈忘州已经被司溟压在了假山上,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密密地吻了过来。

假山外甚至还可以听见下人匆忙走过的声音,不远处就是正在检查阵眼的遇锦怀和秦雨,还有不知道在刘府哪里的季寒溪……

随时可能被发现——这七个字像一杯烈酒,明明辣得人缩成一团,却又忍不住一杯又一杯地贪。

沈忘州不知道也没空想,司溟为何突然想与他亲吻,他现在连呼吸的能力都被剥夺,只能从司溟柔软但强势的吻下汲取些许空气。

他们微微分开,沈忘州胸口起伏地轻喘着,想问司溟够了么。

指尖轻点在唇瓣,凉意顺着指腹传递到唇畔,又缓缓滑落至下颌,忽地握住抬起。

沈忘州被迫仰起头,迎接下一轮深吻,喉结脆弱滚动,却也只是招惹到指尖的按压

微妙的窒息感和被压制的失控感,让他眼角溢出点点泪水。

他逃避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沦在司溟的掌控中。

身体上的不适本来已经被忽视,但司溟让他一点一点记起了那些哭到握紧拳头也逃不掉的记忆。

沈忘州在神志模糊时抱住司溟的肩膀,胸口起伏间嘴唇忽地被咬了一下,他腰间发软想靠在假山上稍稍借力,却被司溟搂住腰后拖着撞进了怀里。

沈忘州发出一声急促的声音,司溟紧跟着便吻上他颈侧,比以往都要粗鲁的吻格外刺激。

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歪着头趴在司溟肩上,手指将司溟的仙袍抓起道道褶皱……

从假山出来的时候,沈忘州是被司溟搂住腰的。

他脸皮滚烫地说不用扶着,但酸软的感觉还是让他一点底气都没有。

秦雨掐算过,头七当天是鬼魂索命的日子,因此五人要在刘老爷家住到头七。

此时沈忘州哪也不想去,只想回房间静静。

他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司溟竟然可以如此……让他招架不得!

若不是他还顾忌着来来往往的人,刚刚司溟差点就……就到那步了。

一边乖软地对他百依百顺,一边又无辜地找出各种理由“取悦”他。

他忽然想,司溟若是吃人的妖精,那他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刘府为沈忘州准备的客房,房间比那家客栈豪华许多。

沈忘州一眼便看见那张黄梨木雕花四角大床,和下面铺的极厚的软褥。

腰间的手紧了紧,司溟扶着沈忘州脱靴半躺到床上,依旧搂着他的腰,趴在了他胸口。

两个人的心跳声渐渐重叠,像某个呼之欲出的心思,被悄然戳破。

不知过了多久,司溟稍稍抬头,手指在被褥上的鸳鸯戏水图上缓缓划过,眼神旖旎地望着沈忘州,懒倦期待地问道:“师兄,刚刚可欢喜?”

沈忘州腰腹绷了绷,依旧又酸又软,明明只是亲吻就这样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