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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168)

他的思路就此断开,和遇锦怀对视一眼,眼里装着不解。

“小师弟,也许……帝尊还有其他的帮手?”遇锦怀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仅凭一位人族做不到,那就再多寻些底牌,一张张揭开,或许……”

“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沈忘州恍然大悟,猛地想起什么,抓住季寒溪的手腕攥了攥,“师兄,我回鳞渊峰,这边——”

“我和阿雨帮你打点,”遇锦怀补充道,“百宗宗主商议后告知师父,决定召集所有筑基期和筑基期之上的修者,至于目的,还未说明。”

沈忘州闻言一愣,顷刻间明白了,火气蹭蹭往上窜,怒道:“筑基期都用上了?怎么不直接下凡抓几万个人族祭了增强修为!”

“还能是什么目的,吸干了修为设阵,要么杀阵要么守阵,猪脑子都能想出来他们的计划!无非是帮助季寒溪,讨好他这个救命稻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件事我和阿雨去与师父商议,有情况随时告知你,小师弟,你先回去。”

沈忘州点头,唤出袭焱眨眼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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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烬!醒醒!别睡了!”沈忘州按了按眉心,金红色光芒一闪即逝,一道困倦不已的声音从脑海中虚虚响起。

“小师兄找本尊何事?”

沈忘州一想起这只狐狸和胤淮合伙骗他就恼火,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很快地问:“你曾经说过,如果拿到了你的精魄,和老凤凰帝炙的丹魄相融,引天谴之力烙印陨神劫,就有可能让胤淮陷入无止境的沉睡……”

没被小师兄质问,赤烬果断精神抖擞,声音也大了不少:“本尊确实说过。”

沈忘州抿紧了唇,道:“如今你的狐狸精魄在我身上,我身上还有胤淮的祭,等于帝迟不可能拿到你的精魄,对吗。”

“聪明,”赤烬语气笑眯眯的,“而且天谴之力也不是那么容易引出的,想要让天道最为宠溺的存在——鲛人陷入沉睡,自身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赤烬身为远古四神之一,他口中的极大,显然已经超出了神仙能承受的极限。

沈忘州嘴角扯了扯。

“代价是帝迟的命。”

“正是。”

真相即将水落石出,沈忘州已经感觉到他摸到了边缘,只差一点点,他问:“如果拿不到你的精魄,拿到了惊秽的呢?”

“四神除了那鲛并无区别,效果相当。但是惊秽的精魄也在你手里,你身上又有那鲛的‘祭’,抢夺难度和我的精魄没有差别。”

说到这,赤烬颇为感慨地笑:“我要是那只小凤凰,怕是要气倒在九重天了。”

“……他可能会气倒,但事情远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沈忘州顿了顿,又问了赤烬一个问题。

赤烬听完,微微一怔。

第92章 夺舍

“上古四神的丹魄除了鲛人外并无不同……如果帝迟真的祭了他自己和老凤凰的两颗凤凰丹魄, 陨落前用命召出陨神劫,效果会如何?”

赤烬沉默了许久,才道:“可以成功, 但可以是可以……既然会陨, 小师兄,你说他要给谁做嫁衣裳?”

沈忘州轻嗤了声:“在帝迟眼里,他可是忍辱负重运筹帷幄了万年之久,到最后连亲爹的丹魄都用上了,怎么可能给别人做嫁衣。”

碎了老凤凰的丹魄,无异于扬了骨灰, 帝迟就算贵为帝尊也不敢妄做。

“我猜他找到了某种方法,”沈忘州微微眯着眼,在赤烬疑问后继续道:“这种方法不为人所知,让他可以转移自己的神魂,祭炼丹魄的同时留下一丝生机,附在某个人族身上,休养生息……”

“至于为什么是人族, 人族修为虽低, 但天赋乃三界最出类拔萃的,而且灵识脆弱极易夺舍,说是最好的容器也不为过。”

沈忘州语速渐缓,一字一句:“而这个最好的人选,就是季寒溪。”

“他完全可以操控接下来的一战,用‘凤凰帝尊’的神陨换得季寒溪的胜利, 一旦季寒溪屠神成功, 他就是修真界的唯一领袖,将被凡界和修真界信仰。那时鲛人被封印沉睡, 我身上你的丹魄他唾手可得,就算桃树惊秽想要对他下手,他也可以与之一战。”

“至于九重天上那些老神仙,只需要在那场战斗里推出去面对胤淮,尽数陨落不过眨眼间。九重天血洗个干干净净,修真界只有季寒溪一个飞升,他不做帝尊谁做。”

“不破不立,死而后生,我真该夸他几句。”

赤烬听的得趣,沈忘州意识里传来狐狸甩尾巴的声音:“据本尊所知,没有古神可以躲避天罚,不过……万年时间如白驹过隙,一切皆有可能。”

不愧是胤淮选定的人,能猜到这一步,赤烬暗暗点头,心道胤淮既然没有任何表示,肯定已经有了应对之法,不必担心那鲛。

“如此看来,只需解决掉你那个大师兄,一切便迎刃而解了。”赤烬道。

沈忘州轻啧一声:“没有证据,凭我一个人的猜测就杀了他,未免荒唐了些,而且……”

赤烬不知道这是书中的世界,有设定好的角色,但是沈忘州知道,季寒溪可是这本书里最大的主角,这本书因为他而存在,他怎么可能会被夺舍?

“小师兄还有什么顾虑不妨去问那鲛,他比本尊‘活’的时间久,对三界的变化了如指掌,”赤烬期期艾艾地诉苦,“若是我这个外人去问,那鲛定没好脸色,小师兄你随便撒撒娇就能——”

“不去。”沈忘州轻蹙着眉,脑海里还在思索季寒溪的事情,想也不想地拒绝。

赤烬不解:“为什么?”

他沉吟片刻,恍然大悟,看戏般笑道:“小师兄,莫非你和那鲛之间有了嫌隙?果然如本尊所料,那鲛就是一条没有感情、嗜杀成性的鱼,人族的七情六欲他能够理解一半已是不易,哪能有寻常人族体贴入微……

“本尊早劝他对你好些,这三界里不要命想对他投怀送抱的数不胜数,能到他身边忍他这么久还活着的可就小师兄你一个……”

沈忘州让他念叨得耳边嗡嗡作响,怀疑这只狐狸背着他和遇锦怀交流经验了,无语道:“停!我和一条鲛能有什么嫌隙。”

整日就会变成司溟的模样撒娇卖可怜,他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赤烬停下:“……那为何不去问他?”

“问也白问,”沈忘州想想昨天答应胤淮的话就头疼,对寝殿软塌里等他回去的小师弟也没辙,站在一处树梢上遥望鳞渊峰,“他现在是‘司溟’,对这些一问三不知,不会说的。”

“现在……是司溟的身份?”赤烬咋舌。

不仅没生气了,还将错就错,三个身份换着玩。

“那鲛还真是……让本尊开眼。”

鲛性本淫,鲛性本淫啊!

沈忘州没有接话,其实这不是他不去问胤淮的主要原因。

他意识到从一开始胤淮就没打算“点破”,想让他慢慢猜下去,猜对猜错都是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