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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穿书](166)

沈忘州啧了声,抓住他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气地握了一下:“他说了什么你不知道?”

胤淮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地曲起手指,力道极轻地挠过沈忘州掌心,沈忘州握住的力道一下松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路蔓延到手肘,凶狠的眼神也软了些。

胤淮愉悦地抽出手,指尖隔着衣物点在沈忘州的锁骨上,陷入小小的窝内,沿着锁骨的凹陷,缓慢、暧涩地画了个圈……

看见沈忘州的整片胸膛因为他的动作颤栗,才无辜又戏谑地问:“我该知道么?忘州又没有允许我看。”

“可是你亲自把我‘赶走’的,我怎么会留下看见呢,忘州不要污蔑我呀。”

沈忘州被撩的心猿意马,按住胤淮手背不许作乱的同时,在心里暗道当时胤淮的人可能不在,但是“眼睛”肯定在,只要想看,没什么会是胤淮不知道的。

这会儿忽然装起了一问三不知,肯定是用来提起上午答应的事,想要拿套装他呢。

他怎么可能会上当。

沈忘州觉得自己完全识破了这鲛的诡计,甚至还能反将一军。

他正了正神色,故意蹙紧眉头,理直气壮地质问:“你今天突然去演武场干什么?”

胤淮不着痕迹地转过身,鼻尖抵着沈忘州的小腹,半闭着眼,答的从善如流:“当然是想去陪你。”

沈忘州拽住他的一缕头发,没有使力,只虚虚地握在掌心,垂着眼顺势问他:“为什么不用司溟的身份陪我,那些小弟子不过筑基期,险些吓破了胆,练习时都不能集中精神了,你知不知道你严重影响了我训练。”

胤淮早已察觉沈忘州的小心思,压下眼底细碎的笑意,嗓音忽然变得清澈柔软:“司溟的身份……?师兄,我什么时候……在你眼里,只是一个身份了?”

沈忘州怔住,眼前一阵模糊,再清晰时,怀里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拥有墨色瞳孔的青涩少年。

此刻正握住他的腰,无助地抬起头,咬紧嘴唇,泫然若泣地望着他。

好像被无情抛弃了的小狗。

沈忘州一肚子的责问卡在喉咙里,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甚至想抽自己一嘴巴。

“师兄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嫌我没用,不能保护师兄?”

司溟失落地抿着嘴唇,直把薄薄的苍白唇瓣抿得殷红充血,脆弱得好像一咬就破,才颓然垂下头,逃避似的埋进了沈忘州的怀里。

挺翘的鼻尖隔着布料若有似无地抵住腹肌,随着少年可怜的抽噎一蹭一动……沈忘州呼吸一紧,肌肉绷紧了一次又一次,喉结滚动,心底生出无数旖旎不该的想法。

他一边暗暗骂自己不是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想到那方面去,一边笨拙地去揉司溟的发顶。

明明是某鲛“精神分裂”,他却有种说坏话被逮了个正着的心虚。

“我没那么想,我……只是随口一说。”沈忘州眼神乱飘,尴尬地解释,努力憋出来的话越听越渣。

“我知道的,师兄,”司溟头埋得更深,几乎整个趴在他腿上了,衣衫滑落,裸露的玉色肩膀泛着红,让人联想到他的眼睛是不是也哭红了,整个人一颤一颤的,嗓音委屈地自我催眠,“师兄心里还是有我的,哪怕只是一点点。”

司溟说话时嘴唇震颤,身体的重量都压在脸上,不偏不倚地碰着沈忘州——他还用沙哑的哭腔啜泣,听在沈忘州耳朵里,好像少年被他的折磨得崩溃求饶,连搂着沈忘州控制住他不能后退的手臂,都显得那么无辜。

“不是一点点,司溟,你听我说……”

沈忘州焦躁无奈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悬在半空挪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扶住司溟的肩膀,想要让他抬起头,就算不抬头,至少也……挪个地方。

司溟却哭得更难受了,眼泪流的很凶,随着强忍着的哭声一点点洇湿了沈忘州的衣物,那一小块湿润布料湿漉黏腻地粘在滚烫的肌肤上,隐隐有扩大的趋势。

沈忘州腰侧的肌肉不住绷紧抽动,按住司溟肩膀的手控制不住地抓了抓,听见司溟软腻的一声“好疼”后,又慌忙松开,变成撑住软塌向后挪。

哪成想司溟哭归哭,抱着沈忘州腰的力气一点也不松开,他半点地方都挪不得,只能坐在原地满心忏悔地受着。

但是他的定力一向奇差无比,经历了司溟胤淮鲛人的相继亲昵后,更是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沈忘州不停地告诉自己司溟现在很难受,需要他这个师兄悉心安慰,至少也把人抱在怀里哄两句好听的,但身体的反应却更加诚实,被刮蹭的触感让他呼吸愈发急促,舌尖干涩地舔着口腔,咽下一口口水,喉咙却更干了。

司溟哭得惹人心疼,他却在这里……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沈忘州羞臊得满脸通红。

他绝对不能让司溟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

沈忘州着急地边抓着司溟的两条手臂试图掰开,边安慰他说:“司溟,你重要,你最重要了……不若,这些日子你不走了,一直留下,我每天都陪着你。”

声音已经多了不明显的颤,勉强忍着什么似的。

司溟吸了吸鼻子,鼻尖不紧不慢地轻轻地动着,低声抽噎:“师兄白日里答应了鲛人,什么事都依着他。”

沈忘州早忘了要“反将胤淮一军”这码事,闻言想也不想道:“我也依着你!”

司溟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不哭了。

沈忘州肩膀放松,终于松了口气。

他像个三妻四妾的地主老爷,一颗心掰成了三瓣儿送出去,得到心的三个男人天天拿着小秤量,每个人都说他偏心,抱着他哭诉给自己的比另外两个人少……

可怜沈忘州不仅只有一颗心,还只有两颗肾,就算平均分,也还差一颗。

第91章 底牌

日上三竿, 灿金的日光投射到鲛岳仙宗内,在亭台水榭假山浅湖上投下片片阴影。

演武场内,遇锦怀正与秦雨讨论昨晚师父的吩咐, 他之后想告诉沈忘州, 但是玉佩明明亮了,却没有回应……

遇锦怀八面玲珑心,不需细想就已经明白了缘由,没有执着,只等今日一起说。

没想到尽早沈忘州也来迟了,遇锦怀操心不已, 总是望着小师弟来的方向,连话少的秦雨都评价他“真操心”、“小师弟已经成年了”。

又过了许久,远处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步伐不羁地走向这边,眼神还敬业地落在弟子身上,纠正了一位小弟子的术法。

不知道的以为这位师兄来得多么早呢。

看着姗姗来迟的沈忘州,遇锦怀无奈地摇摇头, 和秦雨对视一眼后, 上前去找面色诡异的小师弟。

沈忘州实在不想落个“渎职”的下场,全宗都在紧急待命,恨不得一天分成八天用,他虽然明知季寒溪必胜帝迟,也难免跟着紧张。

整个鲛岳仙宗,不, 整个三界, 只有一人把仙凡大战当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