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剜骨的敌意,齐刷刷地朝她射来。
“学……学长!”她心惊胆怯,想甩开姜启凡的手。
但姜启凡,似乎不打算给她这样的机会。
他把丛珊瑚的手,紧紧地团在手心里,铁了心的要在开学的第一天,在典枫学院内,制造出前
所未有的轰动效应,刺激所有人的眼球。
尤其是被一群说东道西,喜欢拨弄是非的女生,围了个严严实实的的况铭浩。
高人一头的他,轻轻松松,就越过众女生的头顶,看到偎在姜启凡身旁的丛珊瑚,怯生生的垂
着头,像个刚被揭开了红盖头的小新娘。
他恼火地眯起了眼睛:死丫头!在我面前,总是凶巴巴的像个悍妇,一旦站到姜启凡的面前,
马上摇身一变,成了娇巧,可爱的乖乖女了!奥斯卡的影后,也没你的演技精湛呀!
还有姜启凡。
呵!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才短短的几个小时,就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摸摸拉起死丫头的手了!这两人的进展速度,真
是比火箭还快呀!
他怒火中烧地拨开包围自己的女生,正想走上前发难!
斜刺里,突然杀出一个程咬金!
“启凡,我正奇怪呢,这开学典礼都快要开始了,你却不见了?你这是上哪儿去了?”
男洗手间里的那点“破事”3
***
挡在两人身前的况怡瑞,双手环胸,气势逼人。
她睨了眼,他俩像被万能胶水,黏在一起的手,鄙薄地一撇嘴,“你可别告诉我,你刚才是去
找她了呀?”
“为什么不可以呢?是,我就是去找她了!”姜启凡斩钉截铁,并不否认!
他的确,是因为没在新生人群中,看到丛珊瑚的身影,才有些担心,特意前去校舍找她的。
“切!”况怡瑞难以理解地觑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警告道,“姜启凡,这里可是礼堂,你作
为学生会长,就不能注意一点影响吗?”
姜学长是学生会长吗?
丛珊瑚吃了一惊,扫了眼姜启凡的胸前,并没有挂着和她况怡瑞一样的名牌呀!
“什么影响?”姜启凡明知故问。
“你……”况怡瑞一时语塞,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算了!不知道你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校长和主任正四处找你呢!你自己看着办吧!”
姜启凡不放心地看了眼丛珊瑚。似乎觉得她真是一只没有自理能力的乳燕,一秒钟,也不愿,
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学长,别再耽误了,快去吧!”丛珊瑚皱了皱鼻头,用只有他才能听得见,看得懂的口语,
对他说。
姜启凡心领神会地一笑。
不慌不忙地从兜里掏出,只有在最需要的时候,他才会想起佩戴的,这块象征会长身份的名牌
。
然后……
迅雷不及掩耳地低下头,在丛珊瑚的额角上亲了下。
“呀——!”
况怡瑞大惊失色的抽气声,被小范围内,异口同声的尖叫和惊呼,完全淹没。
丛珊瑚迅速捂住,烧得像火盆似的脸,一双手,一双眼睛……浑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
器官,都窘得不知该往哪儿放好了!
这是她认识的姜学长吗?
这是她认识的那个,对所有向他示好的女生,从来都敬敏不谢,不温不火的姜学长吗?
男洗手间里的那点“破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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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丛珊瑚,我怎么也看不出来,你身上到底有哪一点,与众不同了?”
姜启凡才一转身,况怡瑞就冷嘲热讽地刁难起她,“这所学校里,不知道有多少个女生,曾经
前仆后继,舍生忘死,甚至不折手段,都没有攻下姜启凡这个有名的冰王子,你……竟然只用
了一天,不,是半天,就搞定了!”
丛珊瑚讨厌对方用这么粗鄙的口吻,和自己说话。
她懒得理睬,深吸了几口气后,故作镇定地准备走向自己的座位。
“别走啊!”况怡瑞岂容她逃,一个箭步,蛮横地挡在她身前,“对了!我吩咐你打扫的洗手
间和浴室,都打扫干净了吗?”
这一次,丛珊瑚有了底气。
她抬头挺胸,理直气壮地说:“姜学长都告诉我了,那些地方,自然会有清洁公司派人来打扫
的,不用我去做了!”
“哟!有靠山,腰杆硬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果然不一样了!”况怡瑞骄横撒泼的时候,特别
像况家的老太太。
所以,这让丛珊瑚更加地讨厌她,“应该说,是你在滥用私权吧,况副会长!”
她故意加重了那个“副”字,让颜面尽失的况怡瑞,恼羞成怒地跳起来,“丛珊瑚,你别以为
……”
别以为什么?
况怡瑞没有机会,再把话,说完了。
因为另一个寒气逼人,仿佛是从冰天雪地的南极,刚刚归来的声音,在她背后,打断了她。
“丛珊瑚,姜启凡给你洗脑了吗?还是,把你给催眠了。让你一下子,恨不得连自己的身家性
命,都一并交给他了?”
况铭浩从姐姐的背后,走了出来。
铁青的脸上,浮现出让人发怵的杀伐之气。
丛珊瑚情不自禁地朝后退了几步。
他没有叫她死丫头!
他第一次正式地直呼她的大名?
她在况铭浩阴云密布的脸上,只见过一次,这样近乎残酷的表情……
男洗手间里的那点“破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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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次在“西彦”会所的KTV包房内,他被万万姐的东拉西扯,搅得心浮气躁,失去耐性,突
然毫无预照,扬言要开除万万姐时。
这种近乎冷血的气息,一旦出现在他的脸上,就代表着,他现在真的很生气,很暴躁,很愤怒
吗?
他急需寻找一个触发点,来供他宣泄吗?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丛珊瑚可不想,当那个倒楣的触发点。
她觉得,还是离他这个反复无常的变态狂,远一点,比较安全。
她转身要走!
但暴怒的狮子,可不会让利爪下的猎物逃脱。
况铭浩伸手,扣住她的一条胳膊。
五只捏得泛白的手指,像烧红的铁链似的,恨不得狠狠地箍进她的肉里。
“啊——你放手,放手啊!疼死我了!”丛珊瑚忍不住,痛苦地叫起来。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臭人妖的力气,大得惊人!
礼堂内,渐渐平息下来的学生,见他们几个,又在礼堂门口,拉拉扯扯起来。
喧哗之余,向他们,投来更多诧异的目光。
“难道,你没有告诉他吗?”况铭浩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什么?”丛珊瑚心不在蔫。
看到姜启凡已经绕过主席台,快要走进通往后台的角门了。
她是不是该丢下脸面,不顾一切地大叫一声“学长,救我,快回头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