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凡眼见,他就要逃了。
果断地跳到椅子上,居高临下,直接跨过一排排的椅背,以直线的距离,最快地追上去。
“启凡!”
况惠瑜终于看儿子的身影,喜出望外地大叫,跳下祭坛,追了两步。
但龙滨和姜启凡,一前一后,以闪电的速度,消失在礼堂的大门外。
哎呀!这个死心眼的傻儿子,为什么总是胳膊肘儿往外拐呢?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谁也不知道,姜启凡一直藏身在观礼席下,寻找着龙滨的身影。
虽然,况铭浩和丛珊瑚在祭台上,交换戒指,相拥相吻的动作,刺激了他的眼球,扎伤了他的
心。
但他一直提着戒备心,四下观察。
现在,眼睁睁地看着,这场阴谋的三个主谋,全溜之大吉了。
束手无策地老太太,火气十足地下令,“惠瑜,你马上回去叫人,把他们几个,都给我抓回况
家!”
“好!”况惠瑜转身欲走。
“别忘了,还有你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强调一句。
一张老脸上,冒着大义灭亲的杀伐之气。
“站住!”丛允宗一个箭步,挡住了况惠瑜的去路。
然后,把澄澄往万万的怀里一塞,义正辞严地说,“你们谁也没资格追他们,或者说,你们连
管束他们俩的资格都没有!”
老太太火冒三丈,“姓丛的,你由着你的女儿撒野发疯,我不管!可我得管好我们况家的孙子
!”
“铭浩不是你们况家孙子!”丛允宗掷地有声地说。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想吃你,所以不听你解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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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况怡瑞犹如被旱天惊雷,劈了个正着。
“丛叔,你说什么?”谢无天姐妹俩,也是异口同声。
只有祭坛下,一直保持沉默,静观其变的简泓茜,发昏地晃了晃身子。
不过,她扶着太阳穴,长长地舒了口气,好像终于要卸掉,一只长期禁锢她心灵的枷锁。
“允宗说得很明白了!”简瞳茜同情地瞥了眼姐姐,狠狠心,板着面孔,插进来,“铭浩他不
姓况,他也不是……”
“住嘴!”老太太厉声打断了她。
“妈!你干什么?让她们把话,说下去呀!”况惠瑜不觉喜上眉梢。将“狸猫太子党”一网打
尽的时候,终于要到了吗?
老太太睥睨了她一眼。好像在埋怨她,不懂得顾全大局。
接着,老太太又扫了眼全场,还没退去的宾客。
仅管神父已经宣布,婚礼结束了。
但大多数的人,都抱着中国人固有的从众、看热闹的心理,等在原地,准备一探究竟。
简泓茜万念俱灰的神情,已经让老太太对丛允宗要说的话,了然于胸。
但是,铭浩不是况家的亲孙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一旦流传出去。
明天,况家一定会上丑闻榜的头条,瑜世集团的股票也肯定会一落千丈,瑜世集团的形象和声
誉,都会受到最沉重的打击。
所以,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况老太太,都是况家财产和利益的最后一个守护者。
“请神父还是借我们一间房间,我会……”她顿了顿,犀利的扫一眼围着她一圈的众人,尤其
是以凌厉的目光,与她针锋相对的丛允宗,“我会听完,你们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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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的阳光,垂直地照耀在人们的头顶上。
想吃你,所以不听你解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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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的阳光,垂直地照耀在人们的头顶上。
幸好,还有初秋滋润的空气,调剂了干焦的气息,令人还算轻松,舒适!
可丛珊瑚被况铭浩拖出教堂的后门,才跑了两步,就泄气地甩开他的手,“不跑了,我跑不动
了。脚疼死了!反正最后,都是要被人追回去的!”
她依着小巷的高墙,拉起婚纱的裙摆,从高跟鞋里,痛苦地拨出左脚。
诶,真舒服呀!
她把左脚放在右脚上,惬意地休息了片刻。
谁知……
“笨!”况铭浩突然戳了下她的脑袋,差点让她依着墙的身子,整个歪下去,“既然穿着这么
长、这么大的裙子,你就不会不穿高跟鞋呀!反正别人也看不到!”
“就你聪明!”丛珊瑚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
一手掐住他的胳膊,一边别有用心地弯下腰,拾起带着铁钉的高跟鞋。
“况铭浩,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学长是假结婚的。”她嫣然一笑。
只是,那张汗涔涔的脸哟,笑得那是相当的别扭又诡异!
高跟鞋提在她的手上,晃来晃去!
这是在威胁他吗?
再不说实话,我就要拿尖尖的鞋跟,敲你的脑袋了!
“就是那天……”况铭浩可不想跟她的鞋跟,来个亲密接触。
所以,紧张地盯着她的高跟鞋,老老实实地说,“那天在奶奶的书房里呗!”
“那天……那天,你就知道了?”丛珊瑚斜睨着他,手上的鞋子,晃得更厉害了。
晃得况铭浩不但两眼发花,连心,都跟着有规律,有节奏地抖起来!
“是啊!当你一反常态,从容不迫地耍我奶奶时;当我用力掐你,姜启凡却看热闹似的,站在
一旁无动于衷,任由我们俩逞凶斗嘴,这是一个未婚夫该有的态度吗?那个时候,大概我的表
情越痛苦,他的心里,就觉得越痛快吧!还有……”
想吃你,所以不听你解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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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下口水,顺便,换了口气。
丛珊瑚却懊悔,原来,她和学长,都不是演技精湛的实力派呀!
“还有什么,快说!”她继续“严刑逼供”。
况铭浩抹了下脸上的汗,抬头看了眼,炎热的日头,苦苦一笑,“我说,我的亲亲老婆,我们
能不能换一个更凉爽,更舒坦一点的地方,讨论这个重要的议题?”
“那好吧!”丛珊瑚善解人意地同意了。
她弯下腰,丢下手中的鞋子,正准备把左脚,套回鞋子里。
况铭浩已经驾轻就熟的,在她面前蹲下来。
“上来吧!”他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肩头。
“不用了!”丛珊瑚把蜜,都抹到自己弯起的嘴角上了!
“少跟我扭扭捏捏了!”况铭浩的惯例,不听话,就翻脸,“再不上来,我的背,就要留着背
别人去了!”
“就会威胁人!”丛珊瑚撅着嘴,嗔怪道。
但两条胳膊,藤条似的,乖乖地爬上他的肩头,绕住他的脖子。
“我的鞋子!”
两只高跟鞋,都从她脚上滑下去。
她已经没法,再腾出手去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