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地问
“铭浩?”童童凄厉的尖叫,证明她的眼神,好得不得了。
那个把新娘狂妄地拥进怀里,吻得昏天黑地的新郎,不是况铭浩,还能是谁!
“新郎……新郎怎么变成铭浩了!”况惠瑜喜不自禁地问,几乎只差抚掌称快了!
哈哈!他们……他们这不是在自掘坟墓吗?
难怪,启凡坚持不让自己来参加婚礼。
原来,这场婚礼,都是况铭浩他们自己设计的闹剧呀!
错!我们是分别耍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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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老太太还聊以自慰,说这个况家的宝贝孙子,没心机!
现在,她倒要看看,这个从小为所欲为惯了的假太子,现在要怎么自圆其说!
“铭浩!”老太太在童童的掺扶下,跌跌撞撞地冲上去,厉声大喝,“这……这到底是怎么回
事!”
况铭浩恋恋不舍地放开怀里的死丫头。
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磁铁般含情脉脉的目光,无异于给了她们几个人,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
况铭浩不以为然地瞥了眼老太太,和欲哭无泪的童童,诙谐地耸了耸肩头,“怎么回事?就是
你们看到的这回事呀!”
“这……你,这全是你的主意!”老太太恍然大悟地指着他。
不敢相信,这些天来,这个孙子一直在演戏,一直善刀而藏,装出颓废,沮丧,自暴自弃的样
子,在哄骗她!
“不是的!”丛珊瑚挺身而出,脆快了当地说,“这全是我的主意,我设计的,我求学长配合
我的!”
“她那天在书房里说的话,全都是在演戏!我就说了,她很狡滑,她的演技很好的!”童童捶
胸顿足地骂道。只恨冲上祭坛,把丛珊瑚一口一口的,撕咬成碎片。
“一个巴掌拍不响吧!没有铭浩的配合,她一个人,也演不出这场戏呀!”况惠瑜成功的把炮
火,又转移到况铭浩的身上。
“你……你呢?”老太太痛心疾首地盯着孙子,“你竟然也和她一起来耍我!”
“错了!奶奶,”况铭浩从光脚走出况家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变成无所顾及了,“应该说,我
们是分别耍你们,只不过,是凑巧碰一块了!”
卟嗤!
丛珊瑚忍俊不禁。
她人生的十八年,从未像今天这样,活得这么扬眉吐气过。
她煞费苦心的设计这一遭,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夺回况铭浩;
就想看看不可一世的老太太,被人当面掴了一巴掌后,羞惭至死,无地自容的表情。
错!我们是分别耍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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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你以为你斗得过我吗?”老太太已经不顾在场观礼的宾客,歇斯底里地叫起来,“
这只不过是一场名不符实的婚礼,你们俩根本没到法定年龄,没有资格领取结婚证……”
“那种东西,我才不在乎呢!”丛珊瑚挑起眉,高傲地打断她,“现场这么多人,做我们的证
婚人,还不够吗?而且……”
她狡黠地扬起嘴角。
这狐狸似的小样,和那天在书房,把老太太耍得团团转时,简直一模一样。
“什么?”老太太怒视。
况铭浩心有灵犀地一笑,替丛珊瑚顺嘴答了,“你们只要,随便买份今天的报纸来看,自然就
明白了!”
报纸?
什么报纸?
不用浑浑噩噩的老太太开口,早有人把预备好的报纸,往她手上一塞。
这是本地……发行量最大的一份报纸吧!
翻开社会版,“同贺况铭浩和丛珊瑚,百年好合,永结连理……”这样一条结婚致庆,堂而皇
之的占据了半个版面。
老太太的眼一花,头一昏,差点抹黑栽倒下去。
况铭浩在对丛珊瑚佩服的五体投地之余,不禁有点同情顽固不化的奶奶!
死丫头这一招,可真绝呀!
把他们俩结婚的消息,公诛天下。
这样,休说今天到场的人。
那些没来的远亲近邻,尤其是和况、姜两家,有商业往来的朋友、伙伴,明天就会把况家的电
话,打爆掉吧!
有钱人,什么都不爱,就爱自己的一张脸。
为了那张脸,老太太被丛珊瑚,就这么架在了骑虎难下的风口浪尖上。
可她不甘心……
不甘心输在一个可以当她孙女的,小孩子手上。
“妈,现在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况惠瑜俯在母亲耳边,阴阳怪气地提醒道,“先解决我
刚才说的那件事吧!”
错!我们是分别耍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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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沉沉地舒了口气,镇定自若地问,“神父,现在是时候,宣布婚礼结束了吧!”
况铭浩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让神父立即宣布,婚礼结束,然后,赶走所有观礼的宾客,好收拾他们俩吗?
对不起!
他可不能让奶奶,在这种幸福的时刻,来搅扰他的好心情!
“我们走!”况铭浩当机立断,拉起丛珊瑚,就要往外跑。
“别,别让他们跑了!”老太太心急地叫起来。
但她今天是个光杆司令;
她忘了带况家的“猎犬”们。
“等……等,珊珊,你的捧花还没抛呢!”谢万维抱着新娘捧花,不分轻重缓急的,拦在他们
俩面前。
哎呀!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这种时候,竟然还关心这种无聊的事!
如果,她不是谢无天的姐姐,况铭浩一定一个背翻,把她撂下祭坛了!
他不耐烦地推开谢万维,拽着丛珊瑚,要往后门开溜。
跌跌撞撞的丛珊瑚,还算照顾万万的情绪,随手抓住捧花,往身后胡乱一丢!
被高高抛起的捧花,携着凌乱的花瓣,像一阵唯美的花瓣雨,落在满心期待的谢万维头上。
不过……
最重要的捧花,却越过抬起双手,早就做好了准备的谢万维头顶。
“哎呀!哎呀!太好了……”
她身后,顿时传来一个女人惊喜交集的声音,“我接到捧花了,我接到捧花了!我也快要嫁了
!”
谢万维咬牙切齿地回过头!
况怡瑞抱着捧花,欣喜若狂,手舞足蹈的样子,活像古时候,被暴君钦点为妃,一人得道,鸡
犬升天的贫家小女儿!
“那好啊!”谢无天的白眼和恶言恶语,绝对不是帮自己姐姐出气的,“你那位叫家伦的四眼
兄,终于要不幸的被你拖进坟墓了!”
“你……”不开窍的死男人!况怡瑞对准他的脚尖,毫不客气地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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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观礼席下像炸开了锅似的,乱起来。
“龙滨!你给我站住!”戴着宽沿太阳帽的姜启凡,大吼一声,火山爆发一样,从密密麻麻的
宾客中跳起来。
一个瘦得像鸡毛禅子似的人影,手忙脚乱地拨开拥挤的人群,朝礼堂大门,迅速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