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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美人裙下(27)+番外

以他那样的武功,自然是不需要担心的。

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些。

“你不进来避避吗?”

一道软软的女声问。

她的声音里已不复白日里娇纵,显得有些柔弱。

薛衣人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因为他早已知道那假山洞里有人。

吴裙环着胳膊瑟瑟的看着他。

她似乎有些怕他,长长的睫羽不安的闪动着。

她已经在这儿很久了。

只是到此刻才发出声来。

那人却久久没有回声。

吴裙闭眼咬了咬唇,身上却已多了件外衣。

那衣服清爽干净,却多了丝男人的热气。

吴裙耳尖微微红了红。

睫羽颤颤的终于睁开眼来。

薛衣人抱剑靠在墙上。

他没有看她。

他只是在看着假山上裂开的纹路。

吴裙将衣服微微拉紧了点。

从洞口刮进来的湿气已将发丝打湿,软软的贴在额间。

她的眼里雾蒙蒙的,眉头轻轻蹙着,让人不由有些心软。

她也没有说话。

只是靠着墙瑟瑟的蜷缩着。

雨还在下着,假山里的空气几近逼仄。

不知过了多久。

吴裙感觉后背被一双手轻轻的托起来了。

那有力的热度让她微微颤了颤。

轻轻靠在了那人怀里慢慢闭上了眼。

薛衣人微微皱了皱眉。

沾着荷露的发丝轻轻扫过他的喉结,那人微烫的脸儿慢慢贴在了他心口处。

微微露出半张清绝的艳色来。

筵席结束时已近戌时。

原随云并未回房。

他已在那高云鬓台处等了许久。

可房内烛火却始终暗着。

“丁峰。”

原随云唤了声。

那灰衣男人便已跪在了地上。

“不是让你今天一直跟着阿裙吗?”

他的声音淡淡的,丁峰却感觉心下一寒。

可他却还是跪在地上沉默不语。

原随云叹了口气:“也罢,她现在在哪儿?”

丁峰顿了顿,有些犹豫。

吞吞吐吐道:“九姑娘被薛衣人抱走了。”

原随云拿着折扇的手慢慢停住了。

唇角的似有似无的笑意也沉了下来。

让人无端打了个冷颤。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

房间里却暖烘烘的。

吴裙拥着被子慢慢坐起来。

本就是受凉,睡了一觉便也好多了。

她转头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

也不过是普通客房而已,并无甚特别之处。

“咯吱”一声,门已经被推开了。

薛衣人端着药走了进来。

他的神色依旧淡淡的。

将那姜汤拿到了吴裙面前。

本以为那塌上美人又会想出一番法子来痴缠。

却见吴裙一言不发,端起汤药便一饮而尽。

许是太过辛辣,她眉头微微蹙着,长长的羽睫倒映在了碗底。

薛衣人突然却笑了。

他笑的莫名其妙。

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吴裙放下了碗。

终于抬起眼来看他。

她的眼睛很漂亮,看着人时让薛衣人想到了波斯猫的琉璃珠子,清澈又妖异。

“你笑什么?”

他听见她问。

薛衣人摇了摇头:“我自然笑好笑的事。”

可这房中只有两人,他当然不可能笑自己。

吴裙冷笑:“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

她连生气时也是美的。

苍白的脸上似染了层薄红,浅浅的晕在雪色里。

那潋滟的唇瓣儿轻轻的抿着,让人心头一跳。

薛衣人目光未变。

烛火不停的闪动着。

夜深了。

这房中只能留一个人。

他自然要走了。

雕花的木门微微合上时他听见那塌上美人轻轻问: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一个女人为何要问一个男人这样的问题?

这实在容易令人想歪。

薛衣人并不回答。

吴裙顿了顿又道:“我也很讨厌你。”

她似乎已认定了那人不喜她,连说出来的话也有些赌气。

薛衣人笑了笑,慢慢关上了门。

第22章 如君所愿

西出阳关便是黄沙漫天。

自那日与苏蓉蓉三女告别后,楚留香便来了大漠。

这大漠中不仅有数不尽的风险,更有藏在暗处的毒蛇。

石观音是毒蛇,无花也是。

毒蛇自然随时都有可能反咬一口。

楚留香看着坐在篝火旁打坐的僧人,眼神变幻不定。

“香帅何必一直盯着贫僧。”

无花叹了口气,慢慢睁开了眼。

大漠中气候恶劣,几日不眠不休让楚留香也变得有些憔悴。

可无花却除了白衣沾了些灰尘外再无变化。

他依旧是那个清风明月的妙僧。

楚留香眼神动了动:“大师心里自然也清楚。”

杀师,杀弟,又嫁祸于朋友。

换作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会提防。

无花笑了笑却不再说话。

夜里的风沙总是更大。

关于沙漠的传说也让人毛骨悚然。

换作往常,阿平是绝不会牵着他的骆驼在这个时节来沙漠的。

可是他来了。

因为他很缺钱,而雇主又恰巧是个很有钱的人。

可是他现在已经后悔了。

因为他看见了一座石像。

风吹开沙尘后露出的一个观音石龛。

那是沙漠中最可怕的传说。

他的眼睛睁的大大,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便倒下了。

“阿平?”

楚留香喊了声,那边却毫无回应。

他心下一沉,连忙向栓骆驼的地方跑去。

骆驼俱已生机全无的倒在地上。

而旁边被黄沙埋住的土堆上露出半张人脸来。

正是看顾骆驼的阿平!

楚留香慢慢上前两步,却看见那人口鼻俱已渗出血来。

眼睛睁大看着前方,像是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楚留香慢慢回过头去,却见黄沙掩面而来,似有观音之像。

正待细看却慢慢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便是在一个布置颇为精美的房间里。

那塌上锦罗玉织好不奢华。

对楚留香这样在沙漠中跋涉了很多天的人来说,有这样一张床岂不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事?

前提是那塌上没有别人。

楚留香叹了口气,慢慢合上对面人的眼睛。

他醒来时便看到了一个死人,一个死状可怖的西域男人。

更可怕的是那个男人的手还放在他的腰上。

楚留香一生中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

他把男人的手拨开。

慢慢从塌上起身,那珠翠声轻响了一下。

“王妃可是醒了?”

楚留香还未来得及阻止,帐外的婢女听见声音便已掀帘而入。

那女婢进来时是低着头的,将汤盆放在架子上才抬起头来。

她看见了什么?

她看见了王妃塌上染了血的金簪和滚在地上的龟兹王。

楚留香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